找件紧身皮裤或牛仔裤来穿好了。
不行,睡觉这样穿不是很奇怪吗?即使她不觉得奇怪,他恐怕也很难从那种紧绷的压制下活过来,他没那个自信,所以这个方法行不通。
快想想还有什么办法可行……
对了!他可以吃颗安眠药呀,只要熟睡了,即使他再怎么蠢蠢欲动,他的精神和身体也没办法配合。对,没错,就是这个办法!想罢,他立刻抓起钱包和车钥匙打算出门,怎知房门一拉开,见到的却是正举起手来准备敲门的蒙伊雪。
她一眼便看见了他握在手中的皮夹和钥匙,接著她眼眶立刻红了起来。
“你要出去?”她的声音已有些哽咽的感觉。
“我……呃,出去买个东西。”刁覃远有些呛然的说,没错过她半掩在保守睡衣内的另外一件薄纱睡衣,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那正是上回他曾亲手从她身上剥下来的那一件。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又更紧绷了一些。
“你用不着骗我。”
“我没骗你,我真的只是去买个东西而已,一会儿就回来。”
“你要买什么?”
“安眠药。”刁覃远老实的回答,因为他有很正当的理由。“我向来习惯日夜颠倒,今天这么早睡我担心会睡不着觉,所以想去买些安眠药帮助睡眠。”他很满意自己的说法。
“安眠药我那里有。”蒙伊雪看了他一眼说。
刁覃远一呆。“你有?你怎么会有安眠药?”他有丝紧张的追问。
“我上回到药局买来吃的。”
“你为什么要吃安眠药?你有跟药剂师说你怀孕吗?医生有说孕妇可以吃安眠药吗?你不能睡、失眠的事为什么都没跟我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情形的,你应该……”
“我没有吃。”
“嗄?”
“我买回来之后才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体好像不适合乱吃药,所以我没吃,现在药还完好无缺的在房里,你跟我来,我拿给你。”
既然家里就有现成的药,刁覃远自然从善如流的放下皮夹和钥匙,跟着蒙伊雪回房间拿药吃了。
刁覃远直到吃了药躺上床之后,他才惊觉到他忘了将药效发作的前段时间计算进去。此刻的他浑身僵硬的犹如一块大木头般的仰躺在床上,鼻端可闻到来自她身上的香气,耳朵能听见她平稳的呼吸,身体更能明显的感觉到她依偎着他的每一寸柔软与诱惑。
天啊,地啊,他刚刚吞下肚子里的安眠药,究竟是哪家见鬼的药场制造的?若让他知道的话,他穷极一生也要告到它倒!时间究竟过了多久,怎么他觉得好像过了一辈子这么长?
虽然他比喻的是太夸张了一点,但是他真的觉得时间好像已经过了好久,好像再过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只是现在到底几点了?
勉强让自己的脖子转动一下,在四周寻找类似闹钟之类的东西,果然被他找到了,但——十二点十分?!他上床到现在只过了一个钟头而已?有没有搞错啊?!不相信那上头显示的时间,他小心翼翼的移动手臂,试着将那只带着表却被她紧紧依偎着,无法移动的手臂拯救出来。
他真的不相信现在才十二点十分而已,他明明就觉得自己已经躺了好几个小时,怎么可能还是半夜?
很小心、很小心的不让自己碰触到任何不该碰触的地方,他终于将她的一只手从他身上移开,但天知道更浩大的工程还在后头等着他,因为他带表的手几乎可以说是被她压在身下的,而才移开她一只手而已,他就已经汗流浃背了,接下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完成如此艰钜的任务。
深呼吸一口气,却差点没被空气呛到,因为他发现大口呼吸的动作会牵动他的身体,而他的身体一牵动,不免就会碰触到紧紧依偎着他的她,然后她浑圆的胸部、她的柔软就会摩擦着他,让他欲生欲死。
天啊,他到底在干么?把自己逼死吗?
冷静点,没那么难的,过去不是有很多女人对你投怀送,不只直接坐到你腿上,大胆的直接拿你的手去碰她们的胸部,甚至于,那时你不都能冷静的抽手吗?没道理现在只是让她轻轻的依靠着,你就动弹不得的抽不了身。
没那么难的,冷静点刁覃远,你一定办得到的。
包何况如果看了手表之后确定那只闹钟上的时间属实,难道你打算就这样让她依靠著睡一整晚,而不设法与她拉开些距离以策安全?所以结论是你迟早要移动,何不现在牙一咬速战速决?
很有道理对不对?有道理就做吧。
屏住气息,他小心的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然后轻轻地将她由自己的身侧推开一些,好挪动自己的身体,分开两人亲密的接触。
在他终于分开两人交缠的身躯,忍不住微笑起来的时候,他却忘了有句俗话是这么说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他刚刚微笑的忖度一切都很顺利时,她忽然一个翻身再度靠到了他的身上,而且这回不仅仅只是靠,她还手脚并用的将他圈住,而她的大腿就压在他悸动的上方,几乎可以说是靠着它的。
“老天!”他完全遏制不住的低喘出声,冲击着他,让他浑身紧绷、头晕目眩。
“嗯——”而她竟还在此时逸出了一声轻呼,然后在他身上蠕动了几下,大腿内侧一次又一次的摩擦过他颤抖的。
来不及了,再也没有人,包括他自己可以阻止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了。
这一晚,他果然还是让最害怕担心会发生的事发生了。
他再度占有了她。
☆☆☆
几乎已经成了一种公式,每当四人之中有人遇见不如意的事,或心情不爽时总会聚在一起,只不过近来几次聚会的发起人,全都是刁覃远。
听完他唠叨的忧郁,盛志綦、翟霖、梅兆曳三人一反常态的沉默不语,谁也没开口发表意见。
“为什么你们都不说话?”安静的气氛让刁覃远不习惯的开口问。
“你要我们说什么?”盛志綦懒懒的道。
“说……”他语塞了一下,接著紧抿了下嘴唇才说:“至少告诉我你们的看法或建议,我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离婚算了。”盛志綦看了他一眼,丢出炸弹般的一句话。
“不!”刁覃远立即低吼出声,整个人差点没激动的从椅子上跳起来。
“我只是随口说说,开个玩笑而已,你干么反应这么激烈?”盛志綦凉凉的看了他一眼。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刁覃远怒瞪着他冷言警告。
“我倒觉得这不失为一个解决问题的好方法。”翟霖忽然平稳的开口。
“好方法?”刁覃远倏然转向他,语气尖硬锐利的低吼。
“难道你不觉得吗?”翟霖不为所动的继续以平稳的语气询问他。“既然你只把她当妹妹看待,这个婚姻根本就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而且你对她积极的想融入成为你妻子角色的举动,也感到很困扰不是吗?既然如此,你不觉得离婚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好方法吗?”
刁覃远哑口无言的瞪着好友,因为他知道他说得很对,离婚是个解决所有问题的好方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离婚这个字眼就是充满了反感和愤怒,而且过去他再困扰、再烦躁、再不知所措,这两个字也从未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过。
离婚?
不,他从未想过,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从未想过这件事?
他看着桌上的玻璃杯,心不在焉的想着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