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克制激动的情绪又问。
“我不知道。”她茫然的回答。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言墨忍不住咆哮,还想说什么,房内却蓦然响起第三个嗓音。
“二哥,小声点行吗?你知道你的声音连走廊最末端都听得一清二楚吗?”言纸此时推门而人。
“你来做什么?”言墨倏地转身,怒不可遏的将怒气转向弟弟言纸,冷然瞪着他。
“来看我的病人。”言纸不为所动的走向病床,朝病床上的林灵打招呼。“嘻,你终于醒了,觉得怎么样?”
林灵茫然的看着眼前身穿白色医生袍,有着与言墨五分相似的笑脸帅哥半响,才以极缓慢而不确定的口吻开口,”这里是医院?”
“对。”言纸微微一笑,然后补充,“医院里的总统套房,所以感觉不像医院对不对?”
“你少废话了!你不是来看病人的吗?”言墨冷声道。
言纸笑看他一跟以又转向林灵。“林灵,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叫她林小姐。”言墨立刻在一旁出声命令。
“林小姐?”言纸挑眉的看向二哥,“那不会太生疏吗?毕竟——”
“言、老、三!”言墨凶狠的大叫,一副你若再不办正事的话,就给我滚出去的凶恶表情。
“OK,我不再多话就是了。”言纸投降的说,接着轻咳一声,脸部表情瞬间由一个和善的帅哥变成专业面英俊的医生,他面向林灵。“林小姐,你现在感觉怎样?”
“很痛。”林灵眉头紧蹙,老实的回答。
言纸点了点头。“还忍得住吗?如果真的忍不住我可以开些止痛剂给你。”
“那麻烦你给我止痛剂,我想回家之后,我会有机会用到的。”林灵闭上眼睛说。回想刚刚两次挣扎着想起床时所引发的剧烈刺痛,也许用不着等到回家,止痛剂一会儿就派得上用场了。
“你想回家?”言纸愕然的问。
“我不准。”言墨立刻开口。
林灵徽皱了下眉头,没理他。“言医生,我可以出院吧?”
言纸完全没有机会开口,一旁的言墨已咆哮出声。
“我说不准听到没!”
“二哥,麻烦你小声点。”言纸不得不开口提醒,“我们这一层楼还有其他贵宾在此疗养,你这样大吼大叫是想害我被医院解聘吗?”
“你不能回家,现在的你连坐起来都有问题,要怎么回家?回家之后又有谁能照顾你?”言墨稍微收敛了一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我可以照顾自己。”林灵不以为然的说。
“你见鬼的才可以照顾自己,如果你真会照顾自己的话,为什么会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副德行?”他的声调中仍有着怒意。
“我已经说过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她猛然吸了口气,“算了,总之谢谢你好心的送我到医院,至于现在,我想我可以自己作主。”说完,她转而看向言纸,“医生,我可以出院回家吧?”
“你必须住院直到完全康复才准出院。”言墨霸道的说,言纸再度丧失开口说话的权利。
“医生,我可以出院吧?”林灵没理他,仍是盯着言纸问。
“告诉她不行。”言墨将凌厉的目光扫向言纸,直接命令他。
她再也受不了的转向言墨。
“先生,”她冷道,虽然声音因为身体的不适而显得力道不足,但是语调已明显的表达了她的不悦。“虽然我很感谢你送我到医院来,但这是‘我的’事,请你不要多管闲事好吗?”她刻意加重“我的”二字。
“你说我多管闲事?”言墨瞪着她,咬牙切齿地问。
林灵可以感觉到他气得七窍生烟,但是她完全无动于衷。
“对不起,我说话或许直了一点,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她平铺直述的说,“你既不是我的亲人,也不是我的朋友,我要住院或要选择出院回家,实在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再威胁我的医生好吗?谢谢。”
言墨顿时鼻翼贲张,气到几乎说不出话来。“谁说我们不是朋友?”
“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们又怎么会是朋友?”林灵双眼直视着他。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言墨瞪着她,片刻后才不甘愿的说。
“我不知道。”
“你当然知道!”
她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向言纸,“我要出院,医生。”
闻言,言墨的五官扭曲了下。“该死,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回家。”她再度将目光转向他,一脸的倔强。
“你根本就无法照顾你自己,为什么坚持一定要回家?”
“我可以照顾自己。”
“你见鬼的才可以!”他再次反驳的怒吼,随即深吸一口气威胁,“如果你坚持要出院的话,那就到我家去住!””你说什么?”林灵霍然睁大双眼,简直要被他的威胁气炸了。“你这个神经病,我跟你非亲非故,半点关系都没有,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又凭什么管我想怎样?”
“非亲非故,半点关系都没有是吗?”言墨眯起双眼走近她,“好,很好,我倒要看看这样之后,你还会说我们俩半点关系都没有吗?”说着,他忽然弯下腰封住她来不及反应的双唇,辗转的吸吮着。
言纸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直觉得二哥当真是爱惨这个女人了!
原先他还以为,二哥这些年来之所以不能忘情于这个叫做林灵的女人,是因为她曾多次舍命救过二哥,以至于二哥因感恩而对她念念不忘,甚至于性情大变,没想到……
呵呵,二哥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也该是时候了。
“啪!”
林灵蓦地使尽全力赏了言墨一巴掌,“却因拉扯到体内的伤处而痛得面无血色,冷汗直流。
“你、混蛋!”不知道是疼痛或是生气,让她连声音都发抖起来。
言墨面色凝重的挺直身,一语不发的看着面露痛苦的她。
“林小姐,你别乱动,这样你的伤势会恶化的!”言纸上前握住她高举的手,再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回到床上,然后转头皱眉的瞪向言墨。三哥,稍微控制一下好吗?你不想让她的伤势恶化吧?”
言墨眉头紧蹙的将手插进头发中,用力吸了一口气,转身去自我控制。
“林小姐,我希望你能住院观察几天。”言纸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因为你的病情真的满严重的,而且产生的原因不明,为了以防万一,最好是能住院。当然,院方不可能强迫病人一定得住院接受治疗,如果你坚持要办出院的话,我们也不能阻止你。这一点我希望你知道。”
林灵的目光凝聚在背对着他们的言墨身上,没有说话。
“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言纸再度开口。
林灵将目光转向他。
“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受伤的?”可怜的他现在才有机会表现他的专业。
“我真的不记得。”
“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有。”
“那么你有失忆的现象吗?”
“没有。”
“但是你身上的伤却显示你曾经受过某种剧烈的撞击,或许它已经有段时间了,但却是真实的存在着,所以——”
“我今天曾经昏倒过,或许撞到了什么。”感觉身上的疼痛稍微平复,林灵一脸思索的打断他说。
“这件事我知道,但是那时你并没有撞到任何东西,因为在你倒地之前就已经被某人接住了。”言纸意有所指的瞄了仍然背对着他们的言墨一眼。
林灵随着他的目光怀疑地看着言墨,难道他口中的某人指的是他?不可能的,她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他怀里还抱了个女人,哪里会有空,或是有第三只手可以接住昏倒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