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她不认得他了?还是她根本就不记得过去那段离奇的经历?
结果,据大哥那方的调查,在姜虹绫十岁的成长过程中,她根本就不曾出过任何意外或是昏迷不醒的情况,每天正常得就像一般十岁小孩一样,每天上学、放学、回家看电视、写功课,然后睡觉。
也就是说,灵魂出窍或是什么交换灵魂之事,对她而言根本就不曾发生过。
但是,怎么可能?
他一直待在她周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她说话的方式、笑起来的样子、思考模式,甚至于对麦当劳薯条的狂热……
没错,她就是她,就是他所喜欢的姜虹绫,他绝对不会弄错的,只不过,对于过去那一个月的奇遇又该做何解释?
算了,他什么都不想探究了,只想好好守护属于他的她,即使他必须慢慢地等她长大。
他不怕自己会缺乏等待的耐性,因为他早已在摄影中学会了等待之美;他也不怕别人会笑他有恋童癖,因为他们俩虽然现在看起来一个是大人,一个是小孩,但是也只不过相差了九岁而已。更何况,如果真有人敢说他是老牛吃女敕草的话,他将会二话不说的将脸上的胡子刮掉,让对方瞧瞧他有多“老”。
真的,他什么都计画好了,也想过一切的应对之策,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再一次面对那令他肝胆俱裂的车祸。
一样的戏码,不一样的结果。
从走出手术室的医生对家属摇摇头,说了句请节哀后,他的心就跟着死了。
接下来的一切对行尸走肉的他而言,根本是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到家,如何离开家,如何提早入伍,如何退伍出国,直到一次登山摄影发生意外死里逃生后,他才稍稍有了感觉,知道自己仍是个有生命、还活着的人。
在异国流浪放逐自己八年之后,他终于提起勇气回家面对一切。
他希望,真的希望过去就这么过去了,但就在他转身面对已成为他三嫂的陈婧屏那一瞬间,他才恍然明白,过去虽然是过去了,但是他的过去却已成为他心里永道的痛,永远都治愈不了。
爱上一个小自已九岁的女人不稀奇,爱上一个只有十岁的小女孩才叫稀奇,偏偏他就是爱上了,而且还爱得深入骨血。这一点别说别人会觉得稀奇了,就连他自己也都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不可思议中竟然还有不可思议!
她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眼前,而且还振振有词的指控他离弃﹗
天啊,妳到底想怎么玩我?
这个从一出现就没让他好过一天的小魔女……
生平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唉﹗
☆☆☆
“我妈妈的确曾说我差点死掉,但那只是差一点,我并没有真正死掉,你怎么可能会以为我死掉了呢?”
听完他所说的经过,姜虹绫简直难以相信,这么戏剧化的事竟然会发生在她身上。但是话说回来,时间错乱、灵魂附身这么玄幻的事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要怪就怪老天的捉弄吧,可说到捉弄,如果他不是那么爱她的话,他的反应又怎会如此剧烈呢?
他——
是……爱她的吧?
但是可能吗?当时的她只有十岁而已耶,如果他真的爱她,那么他不就……
姜虹绫突然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直盯着言砚,但一句话也不说,让言砚全身鸡皮疙瘩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妳干什么?”他忍不住问。
“你有恋童癖。”她双眼图瞠,有如发现新大陆般的说道。
他一愣,随即火冒三丈。“妳说什么?”他瞪大眼。
“你有恋童鼾d。”姜虹绫不怕死的指着他重复。
“我没有恋童癖。”言砚遏制住掐死她的冲动,咬牙的说。
“你明明就有。”
“没有!”
“有——喂喂喂,你干什么?”来不及逃开他突然伸来的魔爪,姜虹绫在他钢铁般的手臂中挣扎的叫道。
“我、说、我、没、有、恋、童、癖。”言砚将脸贴近她,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对这张他愈来愈熟悉,而且习惯的脸庞声明。
“但是你爱我不是吗?!”她说,“而我那时候只有十岁而已,十岁喔。”她不忘特别强调。
这家伙存心是想气死他就对了﹗言砚瞪着她,怪老天为什么要让他爱上她。
“我从没说过我爱妳。”这是事实。
姜虹绫瞬间瞠大了双眼,指控的大叫,“你不爱我还吻我?”
这个笨蛋,竟然还真的相信!
“妳也有回吻我,”言砚随即瞇眼狡狯的紧盯着她双眼接续道:“那就表示妳爱我喽?”
姜虹绫顿时杏眼圆瞠。开什么玩笑!他都不承认他爱她了,她为什么要承认?
“谁说我爱你的,你哪一只耳朵听见我说过这句话了?”她扬起下巴,一脸不驯的回视着他。
“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什么时候?”
“就刚刚。”
姜虹绫立刻领悟他的意思。“你在强词夺理。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不爱你就是不爱你。”她就是死不承认,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妳爱我。”言砚盯着她肯定的说。
“我不爱你。”
“如果妳真的不爱我的话,会让我这样又亲又抱又搂的吗?”他说出还摆在眼前的事实。
她一愣,立刻挣扎的拍打着他圈在她腰上,有如钢铁般的手臂,同时反驳的叫道:“那是你这个强迫我的,放开我,你这个有恋童癖的!”
“妳这一点真的是一点都没变。”言砚利眼一瞇,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轻声说。
“什么?”她没听清楚,却正中他下怀。
“讨打。”
他话一说完,姜虹绫顿觉被他环住的腰间一紧,同时她的双脚也已经腾空起来,接着她只觉天旋地转,然后当她察觉时,她竟已面朝下的趴在他大腿上。
“喂,你敢打我?”她登时大叫,及时阻止他已高扬在半空中的手接下来的动作。
“说个我不敢的理由。”
“如果你敢这样打我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因为这是个污辱,我已经二十岁了!”姜虹绫瞪着他停在半空中的手大叫。
“二十岁了……”言砚的视线从她的脸移到眼前被长裤包里的俏臀,喃喃自语的重复她的话。然后,他的脑袋就这么突然的冒出了一堆情色画面……
“对,我已经二十岁了而不是十岁,你别忘了!”她加强语气的说。
言砚用力的甩开脑中的情色画面,猛然将她扶正身体。
“对,妳已经二十岁了,所以不能再用惩罚十岁小孩子的方式了,那么二十岁就用二十岁的方式。”说完,他突然用力的吻住她,彻彻底底的执行了他所谓的二十岁惩罚方式。
姜虹绫被他吻得差点透不过气。
“你……你想害……害死我呀?”终于重新获得空气,气喘吁吁的她一刻不缓的指控。
“还说得出话,表示我的惩罚还不够彻底。”多吸她几口气!言砚的气息显得比她平稳太多,但剧烈起伏的胸部泄露他的情况并没有比她好多少。
甜蜜的惩罚呀,容易让人沦陷。
他紧盯着她被吻得又红又肿的双唇,虽感气息仍不平稳,但却跃跃欲试想再来上一回。
他目光闪烁的企图,马上被仍然气喘不已的姜虹绫识破,她立刻伸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他有机会再次凌虐自已可怜的嘴唇、肺部与心脏。
“现在妳还敢说我有恋童癖吗?”他盯着她问。
用力的吸了几口气,她不怕死的说:“为什么不敢?我只不过是说出事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