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难道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嫁给我?”他质问她,向来自信的语气中有了一些惶惑不安。
安旖玲依然没有开口答话,却伸出纤纤细指,轻轻地在他胸膛上画呀画的,接着只感觉身下的他浑身一僵,随即整个人紧绷了起来。
“你的回答?”
他哑声道。
她抬起头,以盈盈美眸挑逗的望他一眼,然后忽然低下头,吻上他胸前早已硬挺的突起。
商颢禹重重地一震,在她大胆的挑逗之下,脑袋里除了一些火热的限制级画面之外,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他低吼一声将她拉向自己,狂野的吻住她。
于是,停歇没多久的激情再度于两人之间熊熊的燃烧起来。
9999999999999999999“嗨,爸,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不要每次开口就是这句话好吗?儿子。”瞪着一身油污,满脸不正经的儿子,商远靖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没办法,谁叫你每次找我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除了这句话外,你能找到其他更适合的话让我用吗?”商颢禹耸耸肩,倒了杯商远靖最爱的金萱茗茶递给他之后,才在他面前坐了下来,“怎样,什么棘手的事让你亲自跑到这里来找我?”
“你觉得呢?”
商远靖先是喝了口茶,便开口反问他。
“跟安氏有关?”
他稍微思索了一下,随即猜测的问。
“你怎么猜到的?”
商远靖有些讶异。
“以你在商场上的能力与交际手腕,鲜少有事是你搞不定的,所以你不可能会为了公司的事找我讨论,更何况离我插手公司之事的三十岁又未到。这样,能让你找我的事就只剩下两件,一件是为了妈,另一件则是为了那个婚约。至于为什么我不猜前者而猜后者,理由很简单,因为如果是为了妈的话,你的眉头不会蹙得这么紧。”
听完儿子头头是道的分析,商远靖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他们做了什么?”商颢禹直截了当的问。
“拿我们两家有婚约的事实四处散播谣言,说咱们商氏下回的工程招标,早已内定是他们安氏的了。”
“同业们都相信?”
“即使不相信也抱着怀疑的心态,尤其……”
“尤其什么?”
见父亲欲言又止,商颢禹等不急的又问。
“他们将过去几年来,我们商氏与安氏合作的一切相关资料都亮出来给同业看,在同样一件商品、同样的原料加工上,我们给安氏的条件的确是最优惠的。光是这一点,就有许多原本与我们合作关系良好的厂商,对我们想与他们合作的诚意感到怀疑。”
商颢禹蹙紧眉头。
“但是他们应该知道,当初我们之所以会给安氏最优惠的条件,是因为我与——”突然之间,他闭上了嘴巴。
“没错,是因为你与旖玲有婚约的关系。”商远靖替他将中断的话说完,“但是现在与当初又有何不同呢?你们俩的婚约关系依然存在,至少对外而言是这样,所以我们又怎能怪同业们对商氏的怀疑呢?”
“爸,你要我立刻与安氏解除婚约吗?”商颢禹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问。
“你与旖玲相处得还好吧?”商远靖没有回答他。
“我已经向她求婚了。”没有隐瞒,商颢禹满面春风的回道。
“真的?那她答应了吗?”看着儿子满面春风的样子,商远靖也觉得满高兴的。
商颢禹没有回答,脸上却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看起来就像胜利在握的样子。
“你有跟她提过解除婚约的事吗?”
原本舒展的眉慢慢地拢起,商颢禹轻轻的摇了一下头。
“我一直在考虑是否应该要告诉她这件事。”
“你担心什么?”
“不是担心什么,而是我们俩从一开始交往就假装不认识对方,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真的不知道,你就是与她在十一年前订婚的未婚夫?”商远靖讶的问。
“我想她是知道的,但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
“你既然都已经向她求婚了,有什么事不能摊开来讲呢?”
看着父亲,商颢禹轻叹了一口气。“老实告诉你好了,爸,我的确是已经向她求婚了,但是她始终都没有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
“不会吧?我还以为这世上,没有—个女人逃得过我儿子的男性魅力哩。”
商远靖一怔,忍不住揶揄的笑道。
商颢禹除了苦笑之外,还能说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她不给你答复?”
他点头,“我想,她大概还不太相信我吧。”
“不相信你什么?”
“我的花心。”
“你的花心?”
“我当初诱她与我交往,是请她来假扮与我热恋的女友,好应付那些对我纠缠不休的前任女朋友们。”
“女朋友们?”商远靖微微挑眉。
商颢禹又轻叹了一声。
“其实我从未跟她们任何一个交往过,而她们则是在确定我没有固定交往的对象后,便以为自己有机会才对我纠缠不休。可是我现在才向她解释,你觉得她会相信我吗?还是觉得我根本是欲盖弥彰?”
“儿子呀,爸只能说你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自作孽,只能靠自己想办法去补救了。”
“我知道。”商颢禹苦苦的笑着。
“好吧,既然你这边都还没搞定,公司那边我再另外想办法,大不了就再与安氏签个两、三年的合约,作为你娶旖玲的聘礼好了。”商远靖深吸了一口气,豁出去般的说。
“但是以安氏现在在业界的恶名,商氏若再与之合作,对公司的形象、产品甚至于商誉,都可能会造成意想不到的重大影响。”说着,商颢禹蹙眉沉吟了一会儿,毅然的决定道:“爸,跟安家人约个时间吧,关于解除婚约的事反正迟早都要谈,愈快解决愈好。至于我这边,我决定今晚和旖玲谈谈,我想应该是没有问题。”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好吧,我就和安城复约个时间,到时再通知你。”
“嗯。”
“我该走了,晚上还有笔生意要谈呢。”商远靖起身预备要走。
“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你别累坏身体了。”商颢禹关心的说。
“如果真担心我会累坏身体,你就该早点进公司来帮我的忙。”商远靖瞄了他一眼。
“哈哈。”商颢禹连忙傻笑,“是我说错话了,爸你老当益壮,五十岁还像条活龙,所以再撑个五十年我想应该也没问题。”
“你这个不孝子!”商远靖笑骂着。
案子俩一起走到门口,商颢禹目送父亲坐上车离去后,这才转身走回厂内。突然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
老天!他忘了要去接老婆了!迅速地冲进办公室,却四处都找不到车钥匙,他扬声问道:“阿大,我的车钥匙呢?”
“车钥匙?”
阿大从一辆修理中的汽车驾驶座伸出头来,“阿忠拿去了,他说要到宏展拿几个零件。”
“该死!”商颢禹冲口怒骂出声,“他不知道我每天这个时候都要用车吗?”
“知道呀,可是……”
“知道他还敢把我的车开走!”他简直要抓狂了,“厂里还有哪一辆车可以开的?钥匙呢?”
“老大,你这么紧急是要去接大嫂?”另一名技师忍不住开口问。
“废话!”
“可是大嫂已经回来啦。”
“什么?”商颢禹猛然回头,瞪着刚刚开口说话的人,“玲回来了?”
“难道老大不知道?”阿大有些奇怪的问。
“什么时候的事,我没看到她呀。若她已经回来了,现在人呢?怎么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