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思了一下,毅然的点头道:“OK。”毕竟聊胜于无不是吗?
他满意的露出笑容。“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兰铃从一旁的桌子抽屉内翻出一张X光片,然后再以下巴指示他坐回他刚刚坐来的轮椅上。
“怎么做?当然是到外头去上石膏呀,别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她没好气的撇唇说。
他笑了笑,一点也不在意被她骂白痴,因为他刚刚解决了可能会影响他一生幸福的大难题,心情正好着呢。
“好了,别再笑得跟白痴一样,别忘了你现在是一个小腿骨折的病人,该上戏了。”兰铃说着动手打开原本紧闭的门。
“医生,他怎么样了?”X光室的门一开,冉香漓便迫不及待的上前问道。
“右小腿骨折,打上石膏两个月后就能康复了。”兰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公事公办的回答。“Miss李,麻烦你准备一下石膏。”
冉香漓绕进X光室,伸手将坐着轮椅的宇文绝推了出来。
“你还觉得很痛吗?不需要我叫医生替你打支止痛剂?”她关心的问。
宇文绝一脸忍痛表情的摇头。
“我没关系,我总不能在这伤好之前,每次痛就打止痛剂吧?”
冉香漓点头。
“况且,我本来就一个人住,现在受了这种伤,生活都成了问题,哪还有办法经常到医院来打止痛剂呢?我必须学会忍耐。”他苦笑道。
她顿时呆住,自己怎么会忘了他是个孤儿,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这下子他受伤了;谁来照顾他?
“对不起,我们到那边上石膏好吗?”一名护士小姐突然走上前道。
冉香漓愣愣的松手,让护土小姐将他推去上石膏,而她则依然被刚刚所想到的事震愕的呆站在原地。
谁来照顾他?
如果他有家人的话,自然是他家人,但是他没有啊。
如今除了她这个罪魁祸首之外,还有谁比她更有义务照顾他?
所以,结果出来了,他必须由她来照顾。
冉香漓呼了一口大气,决定宽心的接受这个结果,毕竟事情是她自己惹出来的,那么她就必须要承受这样的后果,无法责怪任何人。
事实上除了刚刚乍然听见这件事时有所震惊外,她从头到尾似乎都挺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感觉起来她好像有点怪怪的。
啊,算了,别胡思乱想了,还是快去看看他脚上的石膏打得怎么样了。
她匆匆的朝护士小姐推着宇文绝离开的方向走去,却因突然映人眼帘的一个画面而倏然止步。
他的灿烂笑脸,她第一次见到。原本刚刚还痛得面无血色的他,现在却在女医生面前笑得此开朗,似乎早已忘了骨折的疼痛。
天啊,她怎么会这么笨、这么多事、这么自以为是!他是个孤儿,所以没有家人,但是这并不表示他没有女朋友呀,难怪他会坚持舍近求远源来……
哼,她差一点就要闹个大笑话了。
不如为何,她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感,也许是医院的味道让她觉得不舒服吧……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两个月后拆石膏。”瞥见她的出现,兰铃一边对字文绝使眼色,一边开口道。
“谢谢你,医生。”宇文绝站了起来,金鸡独立的说。
“不客气。”兰铃挥了挥手离去,已经没她的戏份了。
“怎么了?”本以为冉香漓会立刻走到他身边搀扶他,没想到她却动也没动一下,他试探的朝她问。
“我在想待会儿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家。”冉香漓淡然的回答。
清楚的感觉到她的转变,却想不透是为什么,他忍不住紧皱了下眉头,作势苦笑道:“当然需要麻烦你,否则以我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无法开车。”
“也许你女朋友会送你回家。”
“女朋友?”他瞬间瞠大双眼,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我哪来的女朋友,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她呆愕了一下,随即有些试探的盯着他说:“你没有女朋友?别骗人了。”
像他长得这么帅的男人会没有女朋友?
拜托,那全天下的女人不全都瞎了眼。
“我真的没有。”宇文绝认真的对她说。
“那刚刚的女医生呢?”冉香漓一时忍不住冲口问。
“她?”
“我看你们俩好像原本就认识,而且你先前还坚持一定要来给她看。”她假装不在意的解释。
“拜托,她已经有老公了好不好,你别害我被她老公追杀。”宇文绝拍了下额头。
“她结婚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没错,她已经结婚了,而且夫妻俩的感情还超好的。”
“喔。”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什么?喔,没有啦,我只是在想你现在脚受伤了,做什么都不方便,总要有个人在身边照顾比较好,刚好看到你和那个女医生好像很熟的样子,所以……”她耸了耸肩,感觉自己似乎没那么不舒眼了。
“唉!”宇文绝突然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她看向他问。
“没什么。”他摇摇头,一脸无奈的盯着被石膏包裹住的右小腿。
“你是不是在担心往后两个月该怎么办?”
他没有回答她,却又轻叹了一口气。
“我想、未来两个月就让我来照顾你好了。”沉默了一阵子,冉香漓突然开口。
“什么?”宇文绝一脸愕然的抬头看她,心里却高兴得正在尖声大叫,随即迅速的摇头,“不必啦,我可以照顾自己的,只是小腿骨折而已,难不倒我的。”
“不行,我已经决定了。”她一脸坚决的说。
“可是……”
“如果你不答应,就表示你怪我害你变成这样。”冉香漓截断他道。
“但是……”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未来两个月你必须跟我住。”她再次打断他的话,“不过,我们得先去买个床垫给你睡才行,否则的话你就只能睡地板或沙发了。”
第四章
完全如预料的与冉香漓同居,宇文绝每回背对着她时都忍不住的笑咧嘴,天啊,他真是受极了她的心软。
同居第一天,他们先到他家打包洗衣物,他从她进了他家门后,脸上膛目结舌与蠢蠢欲动的表情得知,她一定爱极了他的住所,并且有种迫不及待想替他的屋子更改设计装潢的冲动。
为此,他一个人躲在房里偷笑了许久。
同居第二天,他们对对方的工作、经历与个性都有了大的了解。当然,属于他的部份,只有百分之十是清楚的,其余的百分之九十则是模糊不清、交代不明。
她的心软,让他过足了有口难言的戏瘾。
同居第三天,他们在电话响起时,相对一笑。她笑是因为尴尬,觉得自己都这么大了,却还让父母每天一Call;至于他笑,则是满意她父母对她的管教。
如果让她父母知道他们俩正在“同居”,不知道他们的婚礼将会提前多久?
同居第四天、第五天,他们的感情持续加温。他发现她偶尔会趁他不注意时偷偷看他,使得他连晚上睡觉作梦都会笑。
看来,并不是只有他在一头热而已,她对他也是有感觉的。
同居第六天、第七天、第八天,暧昧的温度持续上升,害得他心头都痒了起来。
倘若她再这样暧昧不明的挑逗他的话,他发誓,下一刻一定将她按压在身下。
同居第九天,情况好像突然有了些改变,她不再以那种暧昧的眼光偷看他,相反的,他甚至能感觉到她似乎有点儿在躲他。
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他所发的誓被她听到了,为防被他压在身下,她只有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