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吗?
那么他就从他们视若生命的财富下手,让他们尝尝一贫如洗的滋味,让他们生不如死。
大门突然传来的开销声音唤回闻人狠的思绪,让他脸上的表情由面无表情转为柔情。
他看着大门被推开,而后她跛着脚走进他视线。
“你的脚怎么了?”他起身走向她问。
“呃,爬楼梯不小心扭到,我很笨。”佟琤傻笑着,依然不想将麻烦带给他。
闻人狠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将她的谎言点破,然后他上前双手一伸,便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我可以自己走。”佟琤顿时惊叫一声的抓紧他的衣服。
他没理她,径自抱着她走向客厅的沙发前,才将她放下。
“把脚伸出来,我看。”他蹲下去道。
“不用了,只是轻微的扭伤,我睡一觉起来就会好了。”佟琤尴尬的摇头。工作了一天,再加上今天上体育课穿布鞋,天知道她的脚丫子现在有多臭,她才不要让他闻到呢。
“把脚伸出来。”他又说了一次。
“拜托,我真的没事啦。”她紧张的将脚更往里缩了点。
可恶,都是那对父子害的,要不是因为他们害她扭伤了脚,现在的她也用不着这么尴尬,真是气死人了。
连续过了好几天不受打扰的日子,她本以为他们终于放弃了,没想到今天一下课就在学校巷口被他们堵了个正着。
包令她生气的是他们竟然再次威胁,若她不乖乖听话,这次可能受害的不只是妈妈,还包括她的朋友、她的工作,以及他。
从来不知道他做的是什么工作,直到刚刚经由那对父子转诉,她才知道他竟在那对恶魔的友人公司内工作。
能力很强,风评也不错,所以才会年纪轻轻就当上副理,而且可能会在近期内升为经理。可是如果她反抗的话,他就得准备收拾行李回家吃自己。
卑鄙、下流、无耻、龌龊、不要脸的混蛋!
她从来不想将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骂得如此绝,但是他们这次真的做得太过分了,竟然用无辜、心地又好的他来逼她就范。
她真是太生气了!
现在她该怎么办?
她最不想将麻烦带给他,没想到她现在带来的不仅是麻烦,还是祸害。
她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照着那两个混蛋所说的,去陪那猪公一夜吗?
即使她真的愿意为他牺牲自己,但是谁能保证那对吸血人魔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威逼她呢?
不行,她必须想一个真能杜绝后患的方法,可是有什么方法呢?而且这事已迫在眉睫,根本就拖不了。她该怎么办?
“稍微忍耐一下。”
“什么——啊!”脚踝处突然传来一阵遽痛让佟琤忍不住痛呼出声,她的十根手指头陷入沙发两侧的扶手内。
不知何时,闻人狠竟已将她紧缩在沙发下的脚抬到他膝上,不仅月兑掉了她的鞋袜,还抓着她的臭脚丫替她推拿。
我的天!
“你……”
“我去买药,你先洗澡,洗完澡后我再替你敷药。”他忽然起身说。
佟琤抬头看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此开么。
“需要我抱你进浴室吗?”他问,吓得她立刻从沙发椅上跳了起来。
“我可以自己走。”她急忙说道。
“尽量不要让右脚用力。”闻人狠交代道,因为彻底看过她的伤势,所以他知道并不是很严重,不过还是得注意些。
“好。”
“那我去买药。”他转身往大门走去。
“闻人。”佟琤忽然出声叫住他。
他应声回头看她,俊眉微微染上轻佻。
“谢谢。”她说。
而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便转身走出门去,留下佟琤一人愣愣地站在原地,回想他刚刚那一眼所代表的意思。
她似乎在他眼中看到了什么,但却又不确定。
唉,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的时候,她必须赶紧想出解决目前危机的办法,否则若真让他因此而失去工作的话,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想办法,快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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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一条黑影无声无息的迅速间进屋中,移动速度之快,让人误以为自己眼花了。
黑影轻而易举的进入装有保全系统的屋内,轻而易举的上楼找到他所要找的目标,一个四十岁,秃头、凸月复、脑满肠肥的“猪公”。
想起这个称呼的来处,黑影差点忍俊不住,不过当他将目光再度投向床上打着呼的男人时,双眼散发的冷光足以让四周冰冻三尺。
床上熟睡的男人似乎也感觉到了这股由背脊冷起的凉意,他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然后转身寻找一个更舒适的睡姿,但他只觉得颈部倏然一凉。
是冷是痛,一时之间却分不清,直到他伸手抚模那发凉处,模到了一个坚硬而且锐利的东西,这才蓦然睁大双眼。
他看见一双恶魔的眼睛,冰冷而无情,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他想惊声尖叫,却发现喉咙像被一只无形手扼住般,完全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露出惊骇与绝望掺杂的表情,面无血色的瞪着从地狱而来的恶魔。
“我警告过你。”恶魔冷声的说,握刀的手轻轻地移动了一下,让刀锋陷入皮肉中些许。
不知是因为害怕或是痛,男人浑身颤抖了起来。
“我并不想杀人,因为我已经喜欢上这种不必杀人的日子,但是为什么你要愚蠢的跑来惹我呢?”
表魅般的低语,让床上的人颤抖得更厉害。
恶魔手上的刀忽然转了个方向,快狠准的在一瞬间切下床上人的一根手指头。
“啊——”
房内顿时响起了惨绝人寰的哀号声。
“这是最后一次的警告。”
哀号声中,恶魔冷酷无情的声音依然回荡在四周。
“下回我若再来,”恶魔的声音微微地停顿了一下,才又道:“要的将是你的命。”
第八章
“为什么,张董?张董……”
倏然挂断电话的声音让佟柄邦惊跳了一下,他愣愣的看着嘟嘟作响的话筒半晌,这才慢慢的将电话给挂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董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他不是一直都很想要那小贱人吗?
即使知道她已经结婚了,依然愿意要她,怎么现在却突然改变主意,而且还选在凌晨三点钟打电话告诉他?
太奇怪了,而且他刚刚的声音除了愤怒外,似乎还带着恐惧,好像正有个人拿把枪指在他脑袋瓜上一样。
愈想愈觉得不安,佟柄邦蓦然起身,决定还是亲自到张董家看看比较好。
他去到儿子房间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命令他穿上衣服跟他走。
佟汉生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父亲一脸慎重的表情,还是乖乖地穿上衣服随父亲来到张家大宅。
半夜三点多,该是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际,张家大宅却是灯火通明,大门前还停了数辆警车和保全车。
丙真是出事了!佟柄邦迅速地下车朝屋内走去。
“发生了什么事?”途中,他随便拦下一人问道。
“有小偷闯了进来,还削掉老爷一根手指。”
闻言,佟柄邦愕然的瞠大了双眼。“张董现在人呢?”
“在医院里做手术。”
“那里头……”
“警方正在办案。”
“那,有没有查到什么?”
“什么都没有。”那人摇头道。
“什么都没有?”佟汉生愕然的重复。
“没有指纹、没有脚印,什么都没有留下,而随后赶来的保全人员在彻底检查保全装警后,竟然也说系统完全没问题,而且一直保持在启动之中,并没有显示有人侵入的迹象。”那人一顿,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