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过要报复。”鲍擎天看着她,并未松手。
“那你怎么解释害我迟到……不,旷了一堂课的事?”她瞪了他一眼。
“我以为你早已经起床。”
“包青天,你在讲废话吗?我哪一天是不用你叫而白己爬起来的?”鞠璇对于这种丢脸的事依然说得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有一丝羞耻。
“但是,你昨晚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要早点起床为我做早餐的吗?”
“是又如何!这跟你害我迟到……不,是旷课,根本是两码子事,不能混为一谈。”她伸出食指戳着他胸口气呼呼的说。
“是吗?但是如果换作是你,当一个人信誓旦旦的说要早起为你准备早餐时,你还会特地起个大早去叫对方起床吗?还是想着起床后,便有一桌热腾腾的早餐等着你去吃?”
“我当然……当然……”
“会特地比平常更早起,去叫昨晚那个说要起床做早餐,却依然窝在被窝里,连打雷也吵不醒的人,对不对?”
鞠璇慢慢地低下头,一脸羞愧。
“对不起,是我的错。”她小声的道着歉。
鲍擎天拿乔的轻哼了两声。
“你生气了?”她怯怯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静默不语,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在生气,相反的,他是因为舍不得太快松开她,所以才打算用此战术拖延,继续与她瞎缠下去。
喔!抱着她的感觉真好。
“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不然我现在就替你去做份早餐,当作是向你赔罪的,这样好不好?”
这就叫作乐极生悲、恶有恶报!
“不好!”鲍擎天几乎是尖叫的回答,然后迅速地松开她。
“为什么?”鞠璇瞬间眯起了双眼。
鲍擎天见状,忍不住在心中诅咒着,向来迷糊的她竟选在不该精明的时候显现她难得的精明。
他稳住自己,不动声色的在脑袋中转着主意:“因为你虽然已决定要旷一节课,所以多出一个小时可利用,但我却不打算跷班,现在快点准备还来得及。”他迅速的说。
鞠璇看起来有些失望。
“好吧,看来要品尝我的手艺也只有等晚餐时刻了。”她喃喃自语的说,接着边朝房间走去边道:“我去换衣服,你也快去,免得到时候害你迟到。”
鲍擎天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静,因为他早已被她先前那“晚餐时刻”四个字给吓呆了。
天啊!难道你真想害死我?
不,他决定,今天的晚餐说什么也要想办法在外头解决——不,他该说的是每一餐。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再吃她为他准备的饭,除非他哪天突然觉得活腻了,那就另当别论。
*****
自从鞠璇说要准备晚餐的那一天起,鲍擎天的晚餐时间便没有一天是在家里度过的,至于理由很简单,只要用加班为由便足以应付一切,毕竟她曾去过他上班的地方,光是桌上那堆比她还高的文件,就足以让她瞠目结舌得说不出话,更何况经过他夸张的渲染之后,即使他睡在公司三天三夜不回家,她恐怕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所以,他这招避难法可说是完全见效,只可惜与她相处的时间变少了。
一天少了两个小时或许不多,但经年累月下来可不得了,这让他领悟到这绝非是长久之计,毕竟他总不能一辈子不与老婆坐在家里共进晚餐吧?而且她若知道了肯定非常难过。
想不到能不伤她的心的好方法,因此鲍擎天在瞄了一眼墙上的钟后,起身收拾一些文件带回家做做样子,好证实自己真的很忙。
唉,向来我行我素、惟我独尊的他怎会落到这种田地呢?
爱情,果真害人不浅。
他八点准时到家,没有意外的看到她如同往常般坐在电视机前看连续剧,专心得连他进了门都不自觉。
“我回来了。”
“喔。”
真是一成不变的反应,不过鲍擎天可是一点也不介意,因为她的不专心正好给了他偷香的机会,他在经过她坐靠的沙发时停下脚步,倾身在她的粉颊上印下一吻。
而全心全意投注在连续剧中的鞠璇,除了押挥手,意谓别打扰她看电视之外,根本没发觉他对她做了什么,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迷糊。
鲍擎天转身走进卧房,在换下一身束缚的正式服装,以背心与运动裤取代后,便走向二楼的小型健身房,开始他每天早晚一次定量的健身运动。
一个半小时后,他洗完澡来到客厅陪她,才坐进沙发中,她便习惯性的偎了过来,“你身上好香喔。”她突然的说。
鲍擎天原本打算圈抱她的手顿时僵在离她身体一公分处,他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转向电视萤幕。她不是该专心于电视上,然后让他小吃一下甜头,以安抚他日益激增的欲火吗?
“你平常看的日剧呢?”他忍不住问。
“演完了。”
演完了!这是不是代表此后他将再也没有甜头可吃!
“没有新片吗?”他紧接着又问。
“看过了。”
看过了?看来他的好运当真是到此为止了。
鲍擎天将手搭在沙发椅背,有些哀怨的瞪着电视萤幕。电视公司是没钱了吗?干么老播重复的东西给人看?可恶!
“包青天,你身上好香喔。”鞠璇窝在他身上道。
她好喜欢他的味道。
“香皂的味道你没闻过?”
“香皂?”鞠璇霍然抬起头,看到他微湿的发尾,这才恍然大悟他刚洗完澡,难怪每晚他坐到她身边时,她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等一等,除了晚上这个时间,她好像在其他时间也有闻到这种味道,而那是每天早上他去叫她起床的时候,这么说来……
“你骗我!”她突然直起身大叫。
“我骗你什么?”鲍擎天莫名其妙的问。
“你骗我说你睡过头,爬不起来。”
人家说作贼心虚,即使像鲍擎天这样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依然心惊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小心翼翼的盯着她。
“你怎么突然这么说?”他问,“你应该知道最近我公司比较忙,相对的比较累,所以会睡得比较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还在骗我!”鞠璇怒不可遏的瞪着他,“你根本就没有睡得比较晚,或许真有一点,但时间上依然足够让你叫我起床做早餐,对不对?”
“是什么原因让你有这种错觉?”鲍擎天不禁拧起眉头。
“这根本不是错觉!”她怒叫道。
“好吧,那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在骗你?”
“你每天早上都有洗澡的习惯对不对?”
原来是他身上的香皂味出卖了他,真是见鬼了!鲍擎天无声的在心中诅咒,但脸上却始终维持着镇定的神情。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他装糊涂的开口。
“你再演就不像了!”鞠璇生气的推离他,然而双脚都还来不及站直,整个人便已被他拉跌回原位。
“你不会凭我身上的香皂味,就一口咬定我骗你吧?”以她迷糊又爱赖床的个性,鲍擎天打算赌一下,反正她绝对拿不出实质的证据,他有把握。
“是不是你自己最明白。”
“对,我自己最明白,所以你这个不明白的人是不是应该要相信我说的话。”
“你敢说你没有骗我?”
“为什么不敢?”虽是这样说,但他却聪明的没将那几个重要的Keywold说出来,反正迷糊的她不可能会发现。
“你还在睁眼说瞎话,明明是在骗我!”
“有什么证据?”
“你早上洗澡就是证据。”
“哦,那你是亲眼看到喽?”他好整以暇的盯着她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