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岁?有到可以骑车的年龄吗?”鲍擎天皱着眉头问。
“我已经二十岁了。”鞠璇不自觉的提高嗓音。
二十岁?鲍擎天心中一喜,但脸上表情却丝毫未变。
“有什么可以证明的?驾照借我看。”他命令道。
“啊!”她表情一呆,心里开始直呼完了完了。
“怎么,难道你是骗我的?”鲍擎天微眯起双眼。
“没有,我真的二十岁了,上个月才刚满。”
“那就把证件拿出来给我看。”
“可是……”
“可是什么?”
“我……”鞠璇欲言又止的猛盯着地上看,半晌没吭声。
“难道你没有带?”
她眼睛倏然—亮,以过份热切的表情点头道:“对!”
鲍擎天眼神锐利的紧盯着她,轻声地问:“你无照驾驶?”
听到他的话,她的身子轻抖了一下,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后,随即忏悔地低下头。
“你竟然无照驾驶,不要命了吗?”原本与她有段距离的鲍擎天瞬间走到她面前,他愤怒的咆哮,那声音可以让四周空气都凝窒的停止流动。
她缩了一下肩膀,呐呐的说:“我会骑车。”
“会骑还会撞到?”他回吼道,她不禁又缩了一下肩膀。
“那……那是因为车子没有煞车。”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是引发鲍擎天体内几近沸腾的怒气,只见他扣住她的双肩,用力的摇晃她。
‘役有煞车的车你还敢骑,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吗?”他狠狠地斥责。
“可是我先前不知道……”
“你骑车之前都不试试车况吗?”他愤怒的问。
“我……忘了。”她可怜兮兮的说,同时想起朋友教她骑车的时候曾说过,在骑车之前一定要先看油表,知道油剩多少,够不够骑到你所要去的地方,还有最重要的便是测试煞车,以及轮胎的状况,但她刚刚骑车前却全忘了。
鲍擎天怒不可遏的瞪着她,早巳被她气得说不出话,心想,如果这场车祸严重些,现在的她可能早受了伤而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等候救护车了。
“对不起,我发誓一定会付你修车的费用,你别这么生气好吗?”半晌后,鞠漩怯怯的对他说。
“你以为我在气什么?”他气愤的瞪着她。
“不是气我撞坏你们的车吗?”她看了一眼停在路中间,只剩前方方向灯不断在闪烁的BMW。
鲍擎天用力的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
“你半夜不睡觉,一个人在街上溜达做什么?”他眼神严厉的望着她问。
“啊!”鞠璇突然惊叫一声,“他们还在等我的消夜,,我必须走了。”
她急匆匆地欲向她的Dio跑去,一双钢铁般的手臂忽然由她身后将她环住,然后顺手一拉,让她跌入一个宽阔的胸膛上。
“啊!”她再次惊叫了一声。
“你想干么?”浑厚的嗓音从她头顶上传来。
“去买消夜呀。”从未与人如此接近过,鞠璇不禁呆愣了几秒,才回答他的问题,旋即又霍然想到她口口声声允诺赔偿,却没实际的行动,这会儿他一定是误会她要逃跑,所以才会突然拦住她。
“你别误会,我不是想乘机溜走,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先带你去领钱,然后再去买消夜。”随后她又喃喃地加了两句,“反正他们都等这么久了,应该不介意多等几分钟。”
鲍擎天没有应声,一双黑眸始终紧盯着眼前那部碍眼的机车。
靶觉他毫无反应,鞠璇微微地挣扎了一下后,小心翼翼的开口,“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我保证不偷溜,真的。”
鲍擎天依然动也不动。
“如果你还信不过我的话,我可以先把身份证交给你,等我领钱给你的时候,你再把它还给我,这样好不好?”她无奈的又道,这回终于感觉到紧环在她腰上的压力慢慢地消失。
他一放开她,她便迅速地跑到机车旁,想从车箱里拿出皮包,打算实现她的承诺,可是她突然发现自己找不到车钥匙。
口袋里没有,车头上没有,开车箱的钥匙孔上也没有,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
“我的钥匙不见了。”
鲍擎天回头帮她在地上找了一下,但找半天都没看见一串钥匙。
“怎么办,这车不是我的。”鞠璇翻找着身上所有的口袋,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他不忍的走上前,蹲帮她在机车底下找着:此时,他的行动电话响了起来,他站起身来接电话。
“喂,嗯……嗯……什么?”他忽然用怪异的眼神看了正蹲在地上寻找钥匙的她一眼,然后又应了几声后,才挂上电话。
“钥匙找到了。”他淡淡地说。
“在哪里?”鞠璇猛然的抬起头问。
“在阿虎那里。”
“阿虎?”她脸上一片茫然。
“之前在这里的那个人,”
“啊,我想起来了!”鞠璇随即大叫,那个以为她想偷溜而把她的钥匙抽走的彪形大汉,他将钥匙拿走之后就没还给她了。
鲍擎天忍不住摇摇头,没想到十分钟前才发生的事,她竟然可以这么快就把它忘得一干二净,真是个天才。
“呜……”
“怎么了?”突然听到抽噎声,他愕然的看着她哭泣的小脸。
“我的皮包还在车箱里面。”
鲍擎天眨了眨眼。
“没有钥匙就没有钱,没有钱我要怎么买消夜?”
一瞬间,鲍擎天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又在隐隐作痛了。
她没为撞到别人的车,以及阿虎的凶恶样而挤出一滴害怕的眼泪,却为了没钱可买消夜而泪流不止,她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好了,别哭了,你要去买什么消夜,我载你去。”他说,旋即又补充道:“钱我先借你。”
鞠璇眨了眨沾满泪水的眼睛,感激的望着他,但才稍停一秒钟的泪水竟又哗啦啦的流下来。
“又怎么了?”鲍擎天皱紧眉头,怀疑自己怎会这么有耐心继续站在这里安抚她,依往常的他,早吼着叫她滚了。
他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了!
“那子祥的车怎么办?”她抬起泪眼看着他。
“什么怎么办?”
“我不能把它丢在这里,如果被偷了……”
“没有人会偷这种烂车的。”他毫不留情的说.不敢相信她竟然也能为这种事情哭。
“你不要这样说,如果子祥听到了会很伤心的,他每次都说这是他的爱车。”
鲍擎天忍不住又揉了揉太阳穴。
忽然,一种警觉闪过他心头。
“子祥是你的男朋友?”他皱眉问。
“不,他是玮心的男朋友。”她迅速地摇头道。
“那你的男朋友呢?他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男朋友。”
心情在她的回答不莫名的好了起来,连太阳穴都不再痛了。
鲍擎天轻松的将机车的脚架踢起,像是大人在推女圭女圭车般的将机车推到路边的骑楼下放妥。
“走吧。”他往回走,自然的环住她的纤腰,将她带往被撞破后车灯的BMW。
“去哪儿?”鞠璇有些茫然。
“你不是要去买消夜?”
“可是车子……”
“没人敢在我的地方偷车。”他狂傲的说,伸手拉开车门后霸道的将她推进车里,然后再绕到驾驶座坐了进来。
“可是我必须把车骑回去还给子祥。”
“待会儿我会叫人骑去还。”
“但是……”
“你要买什么?路怎么走?”他打断她的话,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则忍不住伸向她的长发。“你的头发是自然鬈吗?”
“啊?”
脑袋瓜里还想着刚才讲的话,对于他突然冒出的疑问,鞠璇只能睁着一双困惑的大眼,愣愣地看着他。
“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像洋女圭女圭?”鲍擎天又问了她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