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的点头。
“你以为征信社是做什么的?更何况别忘了你压在办公桌下的那张照片,以你的美貌与气质,绝对是可以让人过目不忘,这也就不难解释他们不知道我们住在哪儿,却可以在路上拦截到你。”阎杰分析给她听。
“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饶从父有点慌了。
他先是冷冷一笑,脸上的表情又突然变得温柔无比,伸手轻轻地贴在她平坦的小肮上,凑近脸贴在她耳边轻问:“医生怎么说?我们的孩子多大了?”
虽然意外他改变话题,但是饶从父还是忍不住露出喜悦的笑容,轻轻地告诉他,“医生说宝宝已经有四周大了。”
阎杰开怀无比,但又有些担心。
“医生有没有说接下来要注意些什么?该吃什么对母体比较好?”他知道很多女人会因怀孕的孕吐而变瘦,孕吐他没办法阻止,但变瘦这一点他可绝不允许。“我不知道。”饶从父不好意思地看他一眼,咕哝道。
阎杰轻抬一下右眉,知道有内情。
丙然,她在低下头一会儿之后,又继续开口,“从医生告诉我我怀孕四周后,我就忍不住哭起来,接下来医生、护士跟我说了什么,我都没听到,后来等我终于稍微冷静下来,我就发现我人已经坐在门诊室外了。”
“哈哈……”阎杰再也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老公!”饶从父羞红着脸轻槌他一下。现在想起来,她当时还真是丢死人了。
他又笑了好半晌才好不容易止住。
“老婆。”他唤道。
她窝在他怀中半声不吭。可恶的他,竟然敢嘲笑她!
他不在意的笑了笑,温柔地搂着她。
“以后你要到医院产检的时候,记得让我陪你去,这样一来你想哭的时候可以到我怀里哭,而医生说什么我也可以替你听清楚,知道吗?”
饶从父没有回答他,但阎杰却可以感觉到她在他胸前轻点了下头。他满意地将她拥得更紧,一边享受爱妻在怀的幸福感,脑袋却也一边开始转起来。
他们竟想绑架从父?
看来,他再不做些什么就太便宜他们了。
阎杰无情地冷笑。
蒙特利.玛丽,你们别怪我无情,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你们自我的……
第九章
自从绑架案发生后,阎杰便小心翼翼地不让饶从父单独出门,即使是通宵工作一晚没睡,亦坚持陪她出门买菜,弄得饶从父现在只要上市场,没买足三、五天的菜量回家塞满冰箱,绝不罢手,免得三不五时害他不能睡觉。
其实他们只有两个人,叫外卖、便当,或者出去吃都行,根本用不着自己开伙。
不过关于这一点他们俩倒是有志一同,认为孕妇不宜吃外头不确定是否干净的食物,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动手做,反正从小独立的他们刚好都有一手好厨艺,不用浪费。
夫妻俩在偶尔拼拼厨艺、打打面粉战中又幸福的过了半个月,但是这半个月对别人来说却是痛苦异常的。
如安德烈他们四个,因为阎杰的一通电顿时变成空中飞人,每天以飞机为家,和座为床,来回于欧洲各地,差点没累死,惟一值得安慰的是他们坐的都是头等舱。
而唐纳·麦迪奇那群人到台湾都一个多月了,但是他们既找不到阎杰,又因为身为名人而被记者们寸步不离的围绕住,连大门都不敢跨出一步,说得难听点简直跟国犯没两样。
至于那些“为钱赌性命”而接下Case的征信社人员更是日以继夜,不要命地在大街小巷里寻人,问他们自己的老婆长得圆或扁,他们恐怕思考许久之后依然回答不出来。
而最痛苦的人莫过于蒙特利千金了,因为在半个月前她差一点就能把那个占住她麦迪奇族长夫人位置的女人给解决掉,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只毁了她的计划,还断了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线索。
这下人海茫茫,天知道她下回什么时候才会有机会除掉那个碍眼的女人,真是该死!
杰森·麦迪奇,麦迪奇家族的下任族长接班人,还是美国三大企业之一比尔斯企业的总裁,这样一个财大势大的男人除了她玛丽·蒙特利之外,再也没有女人适合他了。
虽然说他的血统不是那么纯正,还混杂了下等人的血液在里面,不过看在他年纪轻轻,三十岁而已就能只手创立美国三大企业比尔斯的能力,她也就不计较了。因为,至少她可以肯定他们的孩子绝不会笨到哪去。
想到孩子,玛丽.蒙特利的脸上立刻露出一抹阴森森的冷笑。
那个叫什么饶从父的愚蠢女人竟然敢怀孕!
哼,她以为她真能母凭子贵的让麦迪奇家族接受她吗?别作梦了!即使麦迪奇家族的那些长老们真都那么愚蠢,她也不会让她有机会说出口的。
想跟她玛丽·蒙特利争?等下辈子吧!
有阎杰寸步不离的守候,饶从父的安全本应该是无虑的,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当安德烈等四人处理好一切阎杰交给他们的事飞到台湾之后,便要到他们的新住家与他们碰面。自以为是的四人还以为台湾的地址门牌很好找,让计程车司机在巷口就将他们放下,结果转了大半个小时之后,连自己都迷失了方向,最后只好打电话向阎杰求救。
有道是落地生根,在新竹住了一个多月的阎杰立刻就知道他们所在的位署,并在他们苦苦的哀求下开车去接他们。
本来他是不放心将饶从父一个人留在家里,要她跟他一道走的,可是因为她刚经过一阵孕吐,整个人全身无力只想睡觉,哪里也不想去。所以,在她再三保证绝不单独出门,连垃圾车来了也不会去丢垃圾之后,他才放心的离开。
其实安德烈等四人距他们所住的地方并不远,开车十分钟便可来回,可是问题就出在当阎杰离开后,饶从父竟然在客厅的桌上看到他忘了带出门的大门钥匙。所以当门铃响起的时候,她直觉反应是他回来拿钥匙,也就连问也没问一声即将大门打开,以至于让无意间找到他们,又在楼下等候多时的两名征信社人员有机可趁。
饶从父从开门、愕然、惊慌、挣扎到被挟持,前后不过一分钟的事,她所来得及留下的线索只有打破放在门边小几上的花瓶。
不过她想这已足够,因为以阎杰对她的保护欲,他绝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反扑。老实说她已经开始同情那些想对她不利的人了。
饶从父猜得没错,当阎杰接到安德烈等四人回家,却看到敞开的大门和一地碎花瓶后,立刻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并且也立刻有第一波的反扑——他狠狠地在安德烈他们四人身上各挨一拳。
如果不是他们,他老婆怎会让人有机可趁的抓走?
一拳算是便宜他们了!
安德烈等四人皆毫无怨无言的接受这一拳,然后一脸肃穆的静静等着他接下来的命令。
“赛门、克里斯,你们俩到左右邻居那里问问有没有人看见什么不寻常的事。”阎杰在沉默几秒后,冷峻地开始发号司令。
“是。”两人领命,瞬间消失于门外。
“强恩,书房电脑里有台北各要道的地图,立刻去找出玛丽·蒙特利和我父亲他们的落脚处,包括他们所带来的人。”经历上回的绑架案后,他便交代过强恩要注意他们那群人在台的一切行动,虽是用遥控的方式,他相信强恩不会让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