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个池璞可能大害羞了,或者刚好去上厕所……”麦峪衡诙谐的语气顿时引来台下一阵欢笑,“我重新再抽一个朋友好吗?当然,池璞若改变主意,或者从厕所回来了,还是可以上台来跟我合唱一曲。”
他留了个最优待遇给她。
“好啦,今晚第二个幸运的朋友出炉了。她是——詹佑琳。”
“啊!是我!”
静默的舞台下突然传来一声异常兴奋与难以置信的尖叫,一名跳跃不已的女生独排众人的挤到最前方。
麦峪衡忽然跳下舞台,绅士的走向被工作人员抬出摇宾区的幸运歌迷。
“Hi,Baby!”他朝她微笑的伸出手,顿时场内立刻响起嫉妒的尖叫声。
“现在就为大家带来这首——恋人。”
台下的歌迷莫不为他深情款款的歌声、眼神着迷:心想着,如果我是台上那名幸运者,即使在今晚回家的路上突然被车撞死,我也瞑目。
啊,Mars我爱你;永远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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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声起的时候,池璞刚将借由丝路贩售成的Mars签名CD、签名海报包装好,打算明天跑一用邮局将它们一并寄出。
“喂?”
“池璞,你真的在家?!”
多么奇怪的开场白。
“不在家,我怎么接你这通电话?”池璞翻白眼说话着,也认出电话那头是吴采馨。“找我有事?咦,奇怪了,你今天不是去看Mars的演唱会,怎么……演唱会结束了?”
“果真浪费,一千二百两半小时就Over了。”
“池璞,你一整晚都在家?”
池璞忍不住怀疑,“干么这样问?”
“先回答我啦,你今晚都在家,没有欺骗我们偷偷跑去看Mars的演唱会?”
她开玩笑的说:“怎么,难道你碰到我的分身不成?”
“差不多。”
“咦?”
“你知道今天Mars在台上跟我们玩了一个游戏吗?他抽了一个观众上台跟他唱一首歌。”
池璞狐疑的开口,“你要说的不会是他刚好抽中我吧?”
“没错!
那个混蛋麦峪衡,他在搞什么鬼!她忍不住在心中咒骂。
“那我的分身有上台吗?”她的语气始终如一。
“没有。
‘那就是了,你们还怀疑我欺骗你们?”
“可他是从我们人场前投的抽奖箱中抽中你耶,我们怎能不怀疑你也来了?”
现在她终于确定麦峪衡是故意,只是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难道你们就不会想刚好有人跟我同名同姓吗?”池璞还想说。
“同名同姓还好,但是连名字的字都一模一样,你教我们怎能不感到惊讶?”
池璞好奇的追问:“那现在真的确定有人跟我同名同姓还同字之后,你们有什么感觉?”
“呢……池璞,你在生气吗?”
“是,我在生气,气这么晚我想睡了却还有人来扰我清梦。”
“啊,你要睡了?那我不打扰你了,晚安。”说完,她迅速挂断。
池璞满意的将话筒丢回电话机上,仰躺在床上。麦峪衡这样设计她上台是想干么?真是奇怪。
算了,她可没有自寻烦恼的兴趣,她现在要想的是该用什么方法在这个暑假大赚一笔。
拿起床头遣从大哥那边A来,Mars这个暑假拍摄电影的进度计画表,她拿了枝红笔专注地在记事本上圈圈点点,看来这个暑假她真的是有得忙喽。————————————————
演唱会一结束,麦峪衡立即恢复书呆子的扮相,在死党们的陪伴下突破层层歌迷与记者的人墙,成功地逃离紧迫盯Mars的阵式。
“感谢我们吧。”一走出人潮,杨开敌即向麦峪衡邀功。
季笋瑶瞄了他一眼哼声道:“马不知脸长。”
“小瑶,你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自己想吗?”
“小瑶的意思是峪衡过去没我们护航就已经过得很好,今天就算没我们照样可以通行无阻的离开这里,不会有意外。”文微毕竟与杨开敌有同班之谊,不忍看他被小瑶欺负得如此可怜,遂开口解释给他听。
“就说你除了要嘴皮、耍宝之外没一项优点,我们认识这么久,你竟然还要艾微解释我说的话你才听得懂,真是无药可救了。”季笋瑶风凉的道。
“呜……为什么你老爱欺负我?”杨开敌一脸委屈状。
“你臭美。”季笋瑶哼了声,意思是指他连被她欺负的资格都没有。
“呜……为什么你们没人要帮我?
“我们认识这么久,你竟然还要我们帮你,你有没有搞错?”梁矢玑瞄了季笋瑶一眼,一边将艾微揽到自己身侧,以防她遭受池鱼之殃。
“呜……你们算什么朋友,艾微——一”
梁矢玑大声喝阻,“少打我老婆的主意!
“小慧——”
“小慧,你肚子饿不饿?那边有在卖黑轮,我们去买些来吃。”罗致旋换着管初慧离去。
“子——”
“别理他。”简聿权更狠,直截了当的将施子蝉拉走。
杨开敌又再次呜呼哀道:“呜……大家都欺负我,”
“别耍宝了。”倪天枢勾住他颈项说:“待会儿你去坐玑那辆车。
“为什么?我才不要当他们那两对的飞利浦!”那辆车来的时候,里头已坐着梁矢玑和罗致旋两对。
“哦?那我过去坐好了。”麦峪衡突然走到他身边。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不是……不是她?”杨开敌愕然的瞠大双眼,一开始理直气壮的声音在瞄了一眼正笑盈盈的望着他的季笋瑶后,顿时变得畏缩。
“在场只有四个女生,难道不应该平均分配一下吗?”倪天枢打趣的。
“枢说的没错,既然你要坐枢这辆车就我过去吧。
“不!”杨开敌霍然大叫,“还是我过去、我过去。”他才不要跟小瑶坐同一部车哩!
“你不是说不想当飞利浦吗?”麦峪衡似笑非笑的说。
“此一时、彼一时,当飞利浦总比当受害者好。”他又瞄了季笋瑶一眼。
注意到他的动作,麦峪衡忍不住摇头失笑,“你上辈子一定得罪过小瑶。”
杨开敌也一本正经的点头,“我也是这么想。”
从第一次遇见小瑶后,似乎就注定她是他生命中的煞星,因为当时他立刻就被以小瑶保护人自居的罗致旋揍了一顿,虽然他就是因为那一场吧架才认识他们这一群人,不过每当想起那场架他依然心有余悸。
后来他间接认识了枢、权、玑、衡,这才知道原来除了小瑶是旋的青梅竹马外,其他人结缘的方式全都是不打不相识,挺神的不是吗?没想到打架竟也能打出一群知心好友。
十人分乘两辆车,前后驶向梁矢玑家族企业下的一间知名餐厅,为麦峪衡的演唱会庆功。
简聿权、施子蝉、麦峪衡、季笋瑶同坐倪天枢所开的那辆车。
“你和池璞怎么了?”季笋瑶突然问道。
“什么?”麦峪衡的心顿时漏跳了半拍,一边装傻的问,一连怀疑她是怎么看出来。
“什么?”她也学他的口吻重复这两个字,“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应该坚持坐玑那辆车。”他后悔的对身旁开车的倪天枢诉苦。
“来不及了。”倪天枢扯唇笑说。
麦峪衡纳闷的问:“你是怎么发现我在台上作弊?”
“先回答我,你和池璞怎么了?”季笋瑶慧眼闪烁地微笑道。
“小瑶,池璞是谁?”同车的施子蝉忍不住好奇的问。
其实倪天枢和简聿权也都很好奇,不过他们两个刚好都隶属“闷声不响”课,所以发问员这一职就非施子蝉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