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行……”
他们异口同声的开口,却在对看了一眼之后只能无声的摇头苦笑。孩子长大了。
一场无果的相亲达成了宋氏夫妻的心愿,也加速的让宋靖泽在名义上拥有龚臻纱——现在她是他的妻子了。
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迫不急待的想结婚,更没想过他的婚姻生活之中竟然会没有性。一个一星期没有五次也要有三次需要舒解的男人,竟然会为了等待一个女人而忍受了将近两个月的禁欲生活,这事实多么惊人,而如果传了出去,被他那车酒肉朋友知道的话,俱乐部的屋顶不会被他们的笑声掀掉,那才有鬼!所以这两个月来,他根本连一步也不敢踏进俱乐部,也因此除了好友唐清玺之外,没有人知道单身男子俱乐部又丧失了另一名大将。
他们俩结婚至今已有一个星期,但是因为事情太过突然与匆促,所以在住处问题尚未解决之前,他们依然是各住镑的——如果他不是这么坚持己见,在她称之为强硬无礼的话,他们的确是各住镑的,不过呢,现在他住在她家里。
炳!想到他当初是怎么连哄带骗的赖在这里不肯走,而她的表情又是多么的气愤与泼辣,他脸上的笑容就忍不住的逸了出来。还有她那台老爷车,倘若她知道是他在暗地里动了手脚让它提早退休的话,呵,那可真有得瞧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为了拥有每天与她一起上下班的乐趣,以及保护她和她肚里胎儿的安全,他说什么也要毁了那台老爷车,那真的是绝对必要的,所以他丝毫没有半点罪恶感。
就像现在,他占据她家的主卧房,躺在她父母以前的房间裹,想着如何将他们的女儿引诱出她房间”那是他惟一答应过她绝不越雷池一步的地方”再热情的占有她,他也丝毫没有感到有半点罪恶感。
想到占有她,宋靖泽不安的由侧躺转换了一个姿势,整个人仰躺在棉被上,使得双腿间敏感的压力顿时减少了不少。
其是伤脑筋,他这种亢奋状态其是愈来愈频繁了,以前只有在看到她、碰到她时,他才会控制不住的想要她,可是现在他只要想到她,就会感到欲火中烧,而无法再做或想任何事。依这种情况下去,他担心终有一天他会抑制不住在半夜溜进她房间。
他想要她,他真的想要她。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她一样,给了他那么多挫折感的。她记不得曾经和他亲热过,无视他的魅力与财力,对于他的温柔也视若无睹,可是偏偏他只想要她,真是疯狂。
房外突然传来急遽而突然的脚步声惊动了仰躺在床上的他,宋靖泽一个跃动的翻身下床冲出门外,在浴室内找到趴扑在洗手台边呕吐不断的她。
“怎么了?”他微双眉头的走到她身边,轻轻的碰触她的肩背。
“没什么。”龚臻纱只手压着喉咙与胸部之间,勉强说道。她待了一会儿,感觉自己似乎不会再想吐后,才以清水漱口直起身子。
“又把晚上吃的东西都吐光了?”他皱眉瞪她道,好象她是故意要这样做似的。
“没有!你以为现在离晚餐时间多久了,我吃下去的东西都还在胃里头?”她忍不住愠怒的说。在错身过他时被他以一只手阻挡了去路。“干什么?”她问。
“既然不是为了晚上吃的东西而吐,你无端怎么会突然又吐了起来?”他蹙眉问。
“这就是孕吐,难道你不知道吗?宋医生。”她讥讽的说。
“对不起。”宋靖泽凝视着她苍白的脸突然说。
“干么?”她明显的愣了一下。
“害你这么难受。”他说。
“这又不关你的事!”龚臻纱惊讶的膛大双眼,没想到他会说出道样的一句话来。看着一脸认真表情的他,她突然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沉淀因孕吐所带来的浮躁情绪。“对不起,我牵怒你了。现在没事了,你去睡觉吧,明天早上不是还有个手术要开吗?”
“嗯。”他看了她一会才点头。
“那……晚安,还有……嗯,谢谢你的关心。”她觉得自己这句话老早就该说了,因为自从与他在一起,每每她一孕吐,如果他在不远处并听到的话,他总会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她身边。关于这一点,她很早以前就想对他说谢谢了,他一定不知道那对她而言是多么的重要与需要。
他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你也早点睡。”说完,他转身回房。
看着他关上房门,龚臻纱用力的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向厨房。
如果不是为了晚餐食物的问题,她无端为什么又吐了起来?答案就在厨房里。
看着累积在流理台边的食物残渣,她蹙紧眉头东张西望的在厨房内找寻一个大得足以覆盖住整个馊水桶的东西。
可恶!太久没进厨房了,她竟然忘了将馊水桶的东西清理干净,以至于让它恶臭四溢。而现在,整个厨房则因她刚刚的愚蠢,在闻到一股异味后寻找到祸端并打开它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味道。该死的,如果她现在不想办法将它处理干净的话,可想而知到了明天早上,整间屋子都会被这种恐怖的味道侵占。她必须快些找个塑料袋,不,或许要两个三个才够。
捏着鼻子她试着用嘴巴呼吸,她从挂在角落迫平常搜集来当垃圾袋的花袋中挑了三个够大的出来,然后一步步的朝馊水桶前进。为了将馊水桶整个套起来,她不得不松开紧捏鼻头的那只手,以双手来完成这项艰鸡的任务。
罢开始的时候,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馊水桶安安分分的让她用第一个花袋套住,可是在她开始用二个花袋时,她闭气的鼻子开始不转话的随着嘴巴吸气,弥漫在空气中馊水的味道顿时一点一滴的进人她胸腔。不想半途而废的她努力遏制自己,告诉自己只需要再忍耐一下下,只要一分钟,或者半分镂就够了,她一定而且必须将它处理好,然而……“恶——”
一阵犹如要将整个胃翻过来的作呕让她瞬间捂住嘴巴,迅雷不及掩耳的往外冲去,直抵浴室洗手台。在她第一口胃汁吐出口之际,他已来到她身边-
“该死的,你今晚到底是怎么了?”他粗鲁的问,放在她颈背上的手却是安抚而温柔的。
“没什么。”她在呕吐间痛苦的答道。
“没什么才有鬼!”他咒声说,伸出一只温暖的大手将干呕不停的她揽向自己,将她的头压在自己胸上。“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吐成这样?”
“我说过了,没什么。”她无力的说,伸手想要推开他,却因他身上好闻的气味而身不由己的向他挨近了些。
“别骗我了,一定有什么,我从来没见你像今晚这样吐过。”他眉头微皱的说。“告诉我实话。”
“我刚才说……”
“你要我一整晚因为你的呕吐而无法入睡吗?”
“厨房有一桶发臭的馊水我忘了把它倒掉了。”她瞪了他一眼终于不情愿的嘟嚷道。她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夸张的记性,竟然将那种必须天夭处理的东西遗忘而堆积了一个多星期,直到臭味溢满屋才发现。
他犀利的目光继续的凝视着她。“这就是你今晚不断呕吐的原因?”
她像做错事般的低下头,然后点点头。
“你真该打!”他生气的说:“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叫我?”
“不关你的事,那是我……嗯!”她话没说完,突然用力的推开他,又在洗手台边干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