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学生会长,难道你不认识他吗?”伊绿难以置信的跑到她身边,扯了她一下后,在她耳边道。
“对,我不是什么伟人,也不是什么民族英雄,只是学校的学生会长而已。”
罗致旋笑容可掬的说道,明亮的眼眸中明显的闪烁着逗弄。
“是你!”管初彗瞪目结舌的足足瞪了他有一分钟后,这才指控的朝他叫道。
“你就是学生会长?”
他微笑点头,“我想现在我不需说明来意,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了。
“爱管闲事是你家的事,我劝你少惹我。”管初彗冷声警告,对于他脸上灿烂的笑容感到嫌恶至极。
“这可不是闲事,我都已经当着校长、训导主任、教务主任的面前保证要教好你了,这怎么可能称之为闲事呢?更何况这也称不上我家的事,你说对不对?伊绿姊。”他突然转而问向站在她身边的伊绿。
伊绿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管初彗一眼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老实说她很喜欢这届的学生会长,而且还是她在校三年有始以来第一次参加学校的活动,前去投下神圣的一票给这个人见人爱的学弟。
不过比起他来,初彗这个学妹在她心中有着更重视的地位,初彗的善良、诚恳、无奈与痛苦在在都牵动了她,在真正了解初彗之后,她更不容许有任何人对初彗不利或者是欺负、伤害初彗,否则的话,以她“聚义帮”大小姐的身分,她绝不轻饶。
可是现在的问题就在这里,她看不出这个会长学弟对初彗有任何假意,相反的,她向来都很灵的第六感还告诉她,把初彗交给他才是正确的选择,这……怎么会这样呢?
“走吧,下一节是国文课。”罗致旋霍然拉起管初彗的手道。
“你干什么?”管初彗一把甩开他,怒不可遏的瞪着他。
“带你去上课呀。”他说得理所当然。“我说过要导正你的生活,第一件事当然是要让你能正常的上下课,不再三不五时的跷课。”
“哼!”管初彗轻蔑的朝他嗤笑一声转身就走。
“等一下,你没听到我的话吗?你要去哪?”罗致旋拉住她问。
“放手。”她这次连甩都懒得动,只是冷冷地瞪着他警告道。
罗致旋缓不济急的摇头,“我说过要导正你的生活,第一……”
“放屁!我叫你放手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不过我不会放手。”说着,他突然的一笑,改以揶揄的口吻补充的说:“当然,如果你要用男女授受不亲的理由要我放手的话,可能我就不得不放手了。”
避初彗生气的瞪着他。他明知道像她这样的太妹压根儿不可能说出像男女授受不亲这种笑话来,他还故意这样朝她挑衅,这个卑鄙无耻的学生会长!
“来吧。”她含恨的表情差点没让罗致旋大笑出声,勉强忍住笑容,他轻拉了脚像在地上长了根般动也不动的她一下,“你听,上课钟声都响了,我们再不走就要迟到了,来吧。”
“小绿。”管初彗决定不再理他,她转头向始终不置一言的伊绿求救。
“伊绿学姊,有句话说‘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言下之意。”伊绿来不及开口,罗致旋已先开口道。
他漠然的口气让伊绿霍然犀利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然而在触及他面无表情,以锐利的目光看着她时,她顿时有种好像正在面对义父的错觉。老天,这怎么可能!这个以人缘、和善获得高票当选的学生会长、一个可能连十七岁都未满的学弟怎会有黑道领袖的气势?她一定是看错了。
再次望向他,却见他正朝自己微笑着,伊绿没再多想刚刚的错觉,认真的想起他刚刚所说的话。“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她的确知道他的言下之意,初彗的确一点也不适合她们这些叛逆的红群,现在初彗之所以可以相安无事的和大家相处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但是一到明年六月她毕业之后,她想,初彗绝对会被排斥或欺负得很惨,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初彗就属于后者。
“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你不能什么都靠我,初彗。”看着他再慢慢地转向管初彗,伊绿终于开口说。
“小绿?”管初彗瞪着她。
“好了,我先走了。”伊绿不理她脸上的错愕,在拍拍她的手臂后转身离去,
但却在走了几步后突然又回头,“对了,关于今晚的事,我们三点半在老地方见,别迟到哦,否则我会放你鸽子的,拜。”
“好了,我们也走吧。”见伊绿的背影消失于变叶木之后,罗致旋开口道。
“谁要跟你走,放开我!”
“还想做无谓的挣扎呀?没关系,只要你跟我说一句‘男女授受不亲’,我马上放了你。”他笑咪咪的说。
“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就是带你回教室上课,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我问的是你干涉我的自由这件事。我跷课干你屁事,你管我去不去上课。”
“老实说,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干涉。”看着她,罗致旋微蹙起眉头说。其实谁不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他爱上的人不是她,而是正正常常的女同学的话,他又何苦镇日在这林木、草丛间四处乱转,难不成他有自我虐待的倾向?如果可以,其实他也不想这样。
“什么意思?”她瞪着他问。
他眉头散开的看着她,“意思是我是大家公投选出来的学生会会长,我怎么能袖手旁观的看着我的选民、支持者、恩人被校方处以退学的处分呢?我当然得义不容辞的来帮助你喽。”
“哼,好个冠冕堂皇、动听的理由,不过我一点也不希罕。我会不会被退学根本不干你的事,劝你少管我,放开我。”她语气轻蔑的说。
“来不及了。”罗致旋忽然摇头说,“我既然都已经决定揽下这件事,说什么也不可能临阵退缩或是半途而废,更何况这件事又早已未演先轰动,我堂堂一个学生会长又怎能让人失望呢?看来现在也只有委屈你接受我的好意了。”
“狗屎!放开我!”
“恕难从命。”
“放开我,你这个婊子养的!去你妈的,我……”她的嘴巴忽然被他捂住,他倾身向她。管初彗的双眼顿时瞠得奇大。
“我不希望听到你口中再说出这些类似三字经的粗鄙话。”他蹙眉对她说,严肃的表情中透露着些许的警告。“其实那些话对我而言并不算什么,因为再难听的我都听过,搞不好说起来比你还溜,可是我不希望再次从你嘴巴里听到这些话,知道吗?你的气质跟它们一点也不合适。”他未了突然加上这句话,然后放开她。
避初彗似乎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意识到他已经放开她。“该死的,你凭什么管我?”她愤然的咒声道,脸色变得比暴风雨前的天空还要阴霾。“不希望再次从我嘴巴里听到那些粗鄙的话是不是?我就偏要说给你听!,去你妈的,叫你放开我听到没有?我干你……”她的嘴巴再次被封住。管初彗挑衅的瞪着他。
“你知道吗?已经很久没人敢对我挑衅了,这两年来你是第一个。”他倾身向她,盯着她的双眼,以极度温和的口吻对她说。
避初彗瞪着他。
“看来你似乎不信。”他像是自说自话般的继续说。“不过没关系,事实上这种情形我也早预料到了,所以你听着,从现在开始,你每说一句让我觉得不雅、不适合你的话,每一句就是一个小时的课后辅导。我想这对你来说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处罚不是吗?当然,除此之外,我还有另一个绝招,不过那得等到无计可施之后,我才会拿出来用,你用不着太担心。”他朝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