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天使的,如果是天使的话,她就不会利用她怀孕的事耍尽心机要嫁给他,哼!她也不打听清楚一点,他可是素有女性杀手的唐清玺,又岂会如此轻易就被她扳倒?
好吧,爱玩大家来玩,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她道高一尺,还是他魔高一丈。
契约书立约人唐清玺,以下简称甲方,唐礼晔、柯佳忆夫妇,以下简称乙方,兹为双方同意按以下条款订立本契约书:1.甲方同意与董盈歆结婚,并要求婚后夫妻两人同住,而乙方得替董盈歆之父亲、弟弟另行安排住所与看护人。
2.甲方与董盈歆结婚后,乙方从此不得干涉夫妻俩的生活。
3.甲方与董盈歆结婚后只要有一个小孩即可,男女不拘,再生与否乙方完全不得干涉。
4.乙方从此不得再利用唐氏企业或甲方在唐氏之职务作为威胁条件。
5.乙方不得再对甲方提出断绝父子、母子关系与其他同义之词藉以为威胁。
6.本契约一式三份,双方以及见证人各执一份,如有违反本契约之约定中任何一项,即甘愿让出拥有唐氏企业之所有股份。
7.本契约自签约日起生效。
甲方:唐清玺乙方:见证人:中华民国年月日“这是什么?”瞪着手中白纸黑字的契约书,唐礼晔诧异的望向自己的儿子问。
唐清玺一本正经的回答:“契约书。”
“我是问你这是要干什么的?”
“上头应该写得很清楚。”他回答道,此时办公室的门忽然由外面被推开来,先后走进两个人。
柯佳忆有些好奇的问:“清玺,你一定要妈来公司一趟做什么?”
“嗨,唐伯父,好久不见,你身体还是跟以前一样硬朗。”宋靖峰向唐礼晔打完招呼,就一坐到唐清玺旁边的位子。
“所有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吧!靖峰,这份给你,妈,我的这份借你看。”
唐清玺将手上另外两份契的书发给后来的两人说。
宋靖峰因为唐清玺事前在电话中已大致跟他提过,所以接过契约书后并无太大的惊讶。
倒是柯佳忆却是叫了起来,而且巧得是所说的话竟与唐礼晔完全无异。“这是什么?”
“契约书。”唐清玺不厌其烦的回答。
“我是问你这是要干什么的?”
他们俩果然是一对夫妻!唐清玺淡淡的说:“上头写得很清楚,妈,你们要我跟盈歆结婚,我答应,但是这些是我的条件。”
“你竟然跟我们开条件还立约?清玺,你太过分了!”
“妈,公平点,是你们先逼我结婚的,而且还用那种手段,所谓上一次当学一次乖,我当然得防止你们会故伎重施,毕竟虎父无犬子不是吗?”
“好,虎父无犬子,但是你的第三点是什么意思?甲方与董盈歆结婚后只要有一个小孩即可,男女不拘,再生与否乙方完全不得干涉?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喽。”唐清玺吊儿郎当的说,随即表情一变,一本正经的看着母亲,“妈,我这一点可是保证你一定有孙子可以抱,难道你不要吗?更何况上面写明的是再生与否乙方不得干涉,又不是不生第二个,你担心什么?还是你要把这条删掉?那我可不保证我们到底会不会生喔。”
柯佳忆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乖乖的闭上嘴巴。
“如果这张契约一定得签的话,我要额外加一条。”唐礼晔终于开口说道,“甲方和董盈歆结婚后不得离婚。”
真是一针见血,唐清玺不得不以崇拜的目光看向父亲,他果然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了。“如果婚后发现两个人根本不合适也不能离婚吗?”
“妈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盈歆那女孩绝对适合你。”柯佳忆瞪眼道。
真不吉利,连婚都还没结竟然就提到离婚两个字,她这儿子唷,真想像他小时候不乖时一样揍他一顿。
“甲方和董盈歆结婚后不得离婚,但如果是她出于自愿提出的话则可,这样应该可以吧,毕竟我们得对盈歆公平点。”唐礼晔突然说,“老婆,你认为呢,”
“对盈歆公平点,那我的公平呢?”柯佳忆来不及回答,唐清玺已极度不平的皱眉道。
“你都占尽人家的好处了,还说什么公平?”柯佳忆再次对他瞪眼道,之后立即转向正等着她的附议,好将新条款加入契约书上的老公,微笑说:“我认为你说得对极了,老公,就这样写吧。”
唐礼晔回以微笑,随即振笔疾书的在三份契约书上加上新条款——
8.甲方和董盈歆结婚后不得离婚,但如果是董盈歆出于自愿提出的话则可。
随后在乙方的下方签上“唐礼晔”三个字。
柯佳忆亦同,宋靖峰则签在见证人下方,并落上今天的日期,此一契约书由此刻起正式生效。
结婚?董盈歆无力的一笑,在她认定此生再不可能会结婚之后,她竟然还嫁给了自己这辈子最不可能下嫁的人——唐清玺,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那个在酒后吐真言说着绝对不会娶她的男人,这一切岂是可以用戏剧化三个字所能形容的。
她老实承认,说自己从没想过要嫁给他是骗人的,可是她必须说自己所有的觊觎全在那晚他嚷叫着绝不会娶她,要她当他的情妇之后就灰飞烟灭了。
仙履奇缘是童话,麻雀变凤凰是电影,始终生活在现实压力下的她又怎会不知道呢?
可是他竟然要娶她,而且不顾她的反对坚持举行了婚礼,一个宾主尽欢,惟独男女主角笑不出来的婚礼。
他的恨意明显的写在看向她的双眼中,可是她却不知道他因何恨她,毕竟整个婚礼自始至终她都是被强迫的一方,但他所表现出来的却恰巧相反,认为他才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像沉疴般重重的压着她整个人,让她连喘息都觉得困难,她一直想找机会问他这个问题,然而婚前被伯母……不,现在应该称之为婆婆的柯佳忆拉着到处添购嫁妆的她根本没有时间,而婚后……
董盈歆转头看着既熟悉却又陌生的四周,不自觉的露出一抹苦笑。如果问她婚前和婚后让她感触最深的差别在哪里,她会毫不考虑的说时间,因为若以婚前一天有二十四小时而言,婚后的她便觉得一天有七十二小时之多。
爸为了不打扰他们新婚夫妻的生活而坚持要和小桀搬出去住,公公、婆婆更热烈的提议爸与他们同住,说这样一来可让她放心爸有人照应,二来则有老人伴。在他们的坚持与热心之下,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这间占地约有五十余坪,上下两楼的大房子内就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她,独自啃食着寂寞过活。
当然,这个家还有个男主人,只是这个男主人从婚礼之后,当晚便撇下她这个新婚妻子离去,至今不多不少刚好三天,而这也就是为什么她现在有的是时间,却依然摆月兑不了重压在心头,几乎让她痛不欲生的沉疴了。
双手抱膝的窝在沙发上,董盈歆双眼视而不见的盯着正在播放某支外国MTV的电视画面,曾经何时这竟成了她一个人度过冗长夜晚的惟一方式。
“沙!”
门口处突然响起三天来第一个不是自己所制造出来的声响,她浑身一震缓缓的放下缩在胸前的双腿,然后一动也不动的坐在沙发上等着他的出现。
被电视声吸引到客厅的唐清玺有些错愕的看着沙发上的她,在瞟了墙上指着两点三十七分的壁钟一眼,他的眼中虽写满了疑问,但他却什么也没说的打算转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