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帮她?谈何容易!就像是一个无知的人误入杀手集团,还无知的听命行事杀了人一样,虽然说她刚开始是无知的,后来后知后觉的出面投案,并尽力的帮助警方瓦解了那个杀手集团,可是她杀了人的事实还是抹灭不了的,所以死罪可免活罪可能还是难逃的。
“来,不管如何,你是不能再待在这种地方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轻轻的推开她,起身道。
“离开?要去哪?我不想再去打扰浅野小姐了。”
她抬头看着他,双眼因哭过而红通通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有行李要收拾吗?我在这里等你。”
“好。”看了他一会儿,荒木晴子点头转身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晴子。”葛本辉霍然叫住她,“记得把那些足以证明深田庆和犯罪的东西带走,说不一定他会改变主意不再想拿自己和你的前途当儿戏,那么那些东西将会是你今后一辈子的保障,保障你免于受他的侵害或威胁,如果他在乎自己的未来的话。”他说,这当然是只为了诱使她将证物带走的方法,因为不管深田庆和在不在乎,从这一刻开始他早已注定没有未来可言了。
“嗯,你等我一下。”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葛木辉的目光开始移向屋内的家具、装满,然后轻而易举的在电视机上方的摆饰中找到了针孔摄影机。他将它拿了出来,怀疑的想着,不知道晴子是否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遭受到深田庆和的监视?看来深田庆和这个人的疑心病一定非常的重。
“我好了,辉。”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她的呼唤以及她下楼的声音,他转身面对她,注意力却不由自主的被突如其来被人用力推开的大门所吸引,然后他看到了深田庆和出现在门口,正以令人觉得恐怖的神情瞪着屋内的他,以及停在楼梯上的荒木晴子。
“你提着行李箱要去哪?”他盯着荒木晴子慢慢的走进屋内说,身后则跟了两名又高又壮疑似打手的保锦。大门在他们身后砰声关上。
看见他,荒木晴子吓得面无血色,她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液,然后突然感觉到手中的行李变得沉重无比而将它缓缓的放下,让它横在楼梯中间与自己并立着。
“他是谁?敢情就是你这个婬妇的奸夫喽?”见她不说话,深田庆和将矛头指向离木辉,冷嘲热讽的说。
“原来议员讲话都这么有礼貌,我今天总算见识到了。”迎视他怒火中烧的双眼,葛木辉笑逐颜开的开口说。
梆木辉丝毫不为深田庆和的污辱而感到生气,相反的倒觉得满好笑的。奸夫婬妇?
这种词藻亏他想得到!不过也不能怪他,也许这四个字正是他老婆生前最常对他“耳提面命”的形容词,听多了的他当然也就会耳濡目染拿来用了。
“人单力薄的,你的胆子倒是不小,竟然还笑得出来?”深田庆和阴森森朝他冷笑道。
“还好啦。”葛木辉一脸谦虚的接口道,“比起知法犯法,甚至于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惜设计杀人的你比起来,我还差上那么一大截。”
听到他的话,深田庆和的脸色一瞬间被杀气所笼罩,他阴冷的瞥了楼梯上的荒木晴子一眼后,转而冷酷无情的盯着葛木辉只说了一句话,“别让他活着离开这里。”
“不!”
荒木晴子面无血色的由楼梯上冲了下来,却被介于他们俩之间的深田庆和所攫住。
“好好的看,”他粗暴的将她圈在胸前,然后以令人不寒而粟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语道,“看看他是怎么被你害死的,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们之间的秘密绝对不能给第三者知道吗?既然你不听话,那么他将会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你好好的给我看着。”
“不——”“晴子、你就听他的话好好看吧。”葛木辉面不改色、谈笑自若的开口说,丝毫不把那两名正一步一步向他靠近的硕壮男人看在眼里。
其实徒手功夫一向是他最喜欢也是最擅长的,不必在意招式、架式,只要在最短时间内把对方撂倒便是赢家,那种胜利的感觉根本无可比拟。只不过功夫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要找一个棋逢敌手的对手可能就比登天还难了,如今这么难得的机会,同时有两个颇有看头的对手出现,这教他怎么能不手痒呢?
腰背后的枪就请暂时先休息一下,让他先玩玩,葛木辉摩拳擦掌的在心中忖道,现在只但愿眼前这两个男人可别是中看不中用的肉脚,要不然他一定会很难过的。
“来吧,我已经快睡着了。”他没正经的对那两人说。
下一秒钟,一计拳头虎虎生风的向葛木辉挥过来,只见他脚跟一转便轻易的躲开,且在同时反送了对方一拳。不过人高马大的对手却只是轻晃了一下。
“重心还不错,”他说,“就是动作迟饨了些,如果肯下苦工练习,再多加一些实战经验的话,也许会不错,不过现在嘛,老实说以二敌一的你们恐怕敌不过我五分钟。”
五分钟后,情况显示了葛本辉的话不是在吹牛,只见那两名硕壮的男人再也受不了他又狠又准的拳头,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打得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申吟声。
梆木辉望向深田庆和,正想着要欣赏他脸上精彩的表情,怎知看到的却是一把枪口正指着自己的枪。
“你到底是什么人?普通人不会有这样的身手。”
深田庆和警觉的问。
“私藏枪械,议员先生,你知过这又犯了国家哪一条法律吗?”葛木辉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面不改色的看着他手上的枪,淡然的说。
深田庆和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沉的杀气,“你到底是谁?警察?或是记者?”
“要我老实说吗?”葛木辉扬了扬嘴角说,半点都不像正被人用枪指着的人。
“你最好别给我耍嘴皮子,子弹是不长眼的。”
梆木辉耸了耸肩。
“你到底是什么人?”葛本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态度让深田庆和再也按捺不住的咆哮出声,“你再不说的话,我让你一辈子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你倒要试试看。”
事情发生得那么突然,深田庆和甚至没有看到葛木辉手上那把冒着烟的枪是怎么来的,只听到好的一声,他的枪应声落地,全身的知感便被手臂上传来的剧痛给占据,再也无暇感觉其他的享物。
“辉。”重获自由的荒木晴子飞快的投人葛本辉怀中。
“你没事吧?”他问,但注意力却完全集中在抱着手臂正准备窜逃的深田庆和身上,“站住,议员先生,你没忘记子弹是不长眼的吧?”
深田庆和面无血色的脸孔充满了忿怒,他厉声的说:“我的律师将会告你私闯民宅,胡乱开枪伤人,还有……”
“Stop,你有权保持缄默,有什么话请到法官面前再说吧。”葛木辉打断他说,“晴子,麻烦你把电话给我。”
“哦,好。”
现在只要等人来移交,他这次的任务便可以算是卸任了。
梆木辉挂上电话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忖度着,从来没有一个任务是这么轻而易举的,本来他还在抱怨要参加一堆什么狗屁派对的,没想到派对参加不到两次,甚至于他连整人的方法都还没想出来前,任务就这样结束了。
哼,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如同他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要替晴子钻法律漏洞的同时,天意却让这一切成了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