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殷介恒愣了一下,大方的伸手与他一握。
“我可以请你帮我签名吗?”陶治明一脸崇拜的神情,目不转睛的望着他说。
殷介恒并不是小气之人,但是现在的他一心都悬在傅隽恩身上,他想知道她这半个多月来都在做什么,有没有一点点想他,她的伤势是否真的已经痊愈了,如果真的痊愈了又怎么会跷医院等,他真的有好多、好多话要对她说,偏偏眼前这个歌迷……算了,签个名应该不需要多久的时间,就帮这店员签一下吧。“当然没问题,你要我签在哪?”露出职业性的笑容,他问道。
“这里。”陶冶明兴奋得差点没跳上天,他急急忙忙将“兄弟”CD内的歌词抽出来摊在柜台上说道,然后又拉开自己的工作制服,露出他身上穿的白色T恤说:“还有这里。”
为了节省时间,殷介恒二话不说的照他的要求快速的替他签了名,然后在签完名后立刻勾起傅隽恩的腰便往外走,怎知那阴魂不散的陶冶明即又阻拦了他们的去路,殷介恒火大的瞪着他,野狼般火大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陶洽明顿时害怕的退二步,但一想到此生可能再也没有第二次像今天这样,有这种机会独占偶像“兄弟”,他的勇气便又鼓了起来。“对……对不起,最后一个要求,我可不可以和您照几张相片?这是我刚刚才卖的立可拍。”他展示着手上的立可拍,以请求又像讨好般的口吻望着他说。
“抱歉。”殷介恒面无表情的冷声道,搅着傅隽恩越过他往外走。
“等……等一下。”陶冶明双手一张,再度拦住他们俩的去路,不过这回他的目光却不再黏在殷介恒身上,反转向傅隽恩,以眼神指控的对她说:“你答应过我可以照相的。”
“喂,你就让他拍几张嘛,反正又不会死,更何况有这么热情支持你的歌迷,你应该偷笑的,好啦,就照几张就好了嘛,去去去。”一接触到陶洽明的眼光,傅隽恩便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她伸手扒开他莫名其妙圈在自己腰间的手,将他推给
了他的超级歌迷,一副他就交给你了,随便你怎么处置他都行的表情。
“隽恩……”殷介恒皱起眉头。
“人家这么热情,你好歹也该回应一下嘛!”她将他推到陶治明身旁站着,笑容满面的说道,“来,立可拍给我,我帮你们照合照好了,不是我要臭盖,照相我可是一流的喔。”
“麻烦你了。”
“隽恩……”
“来,靠近一点,介恒笑一个嘛。”她兴致勃勃的说道,要知道被关在医院半个多月,她几乎差点没被闷死了,现在有这么好玩的事让她玩一下,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看!介恒的脸色有多怪异,一副欲哭无泪、敢怒不敢言、要笑不笑、要怒又不敢怒的表情,哇!太好玩了,如果让这些照片流传出去的话,不知道有多少人的梦想会破灭。
不过,最让她期待的还是那个想杀害“兄弟”的凶手,在医院半个月的这段时间内她想了又想,也许那个人根本是在妒嫉“兄弟”的得天独厚,因心有不平而产生怨恨之气,进而发狂般的想除掉“兄弟”,倘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也许让那人了解到“兄弟”其实也有缺点,并非十全十美的,或许就能解开那人心中的怨气,这样就能免去“兄弟”的危险……
嗯,看来在毫无线索的状况下,她现在也只能将死马当活马医了,凡是有可能保护“兄弟”的方法她都得试试才行。就这样吧,介恒,脸色再难看些,如果要伸手揍人也行,再多显露一些缺点出来吧!
“好,换个地方,看这边,我要照喽,一、二、三,OK!好,现在改到柜台这边来,你进柜台里面去,假装‘兄弟’来店里面买东西的样子,介恒,要笑呀,你那副德行会让人误以为你是个超商抢匪的,快点笑一下嘛,OK!然后换那边……”
带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中,殷介毅并未多注意房内有什么不同,便直接走进浴室冲澡,直到十多分钟之后围了条浴中走出浴室,打算往床上躺时,这才注意到殷介恒竟睡在他床上,他转头四望,确定这是他房间没错之后,这才皱着眉头摇醒床上的人。“喂,介恒,醒一醒,你怎么跑到我房间来睡呀?”
“老大,你回来啦。”殷介恒睁开朦胧的双眼,沙哑的说道。
“对,我回来了,你怎么跑到我房间来睡,不睡你的房间?”殷介毅背对着他边穿上衣裤边问。
“隽恩在睡。”
“隽恩?”殷介毅缓缓的转过身面对他,“她怎么会在这儿?”
叹了一口气,殷介恒简单的说出她跷医院的事。
“所以你就让她住在我们家?”殷介毅皱着眉头看他说,“先生,你那么想尝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滋味吗?上回隽恩为我们受伤的事至今余波未平,你又带她回家住……介恒,不是我要说你,你是真的被她迷昏了头是不是?难道你忘记那群无处不在的狗仔队了?说不定他们现在正待在外头等着拍好镜头,你怎么遇到隽恩之后就变得少根脑筋啦?你……”
“要不然你要我怎么办嘛!”看他似乎愈说愈欲罢不能的样子,殷介恒终于受不了的截断他叫道,并坐起身烦躁的以手指爬一下前方遮住视线的刘海,看着他说:“她半夜一个人在外又身无分文,就连打通电话都得跑到便利商店去借,来跟我求救,这种情况之下你要我带她到哪里去?旅馆吗?帮她开房间付钱?还是拿一笔钱叫她自己去旅馆住?我当然只能把她带回来啦!”
看他微怒的表情,殷介毅妥协的叹了一口气,“OK,那你打算今后拿她怎么办?听你之前说的,她不只是跷医院,似乎还想跷家,难道你真要让她在这住下,跟我们两人住?”
“我们家空房间不是很多吗?买张床给她不就行了?”
“我说的不是房间和床的问题,我说是孤男寡女的问题,以及我们的身份问题。”殷介毅一脸头痛的表情,“她若住在这里就表示她和我们同居,同居你知道吗?”
“别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子,我当然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你……喔,你是故意这样做的对不对?”殷介毅突然恍然大悟的瞅着他看,“你这小子……真是‘黑矸仔装酱油’看不出来,原来你这小子也会……呵呵,既然如此干么这么麻烦还要准备客房?我看你们俩干脆就睡在一起算了。”殷介毅打趣的对他说。
“老大……”
“你不是很喜欢她,而且还告诉我你可能会娶她吗?反正她早晚都是你的人,不如现在……”
“老大,你别把你先进的思想套进我生活,除非隽恩是真的喜欢我、爱我,否则我不会动她一根寒毛的。”
“呵,别这么清高嘛!都已经把人家带回家里住了,你能否认自己的心中真的没有过一丝邪念,不想抱她?”倒卧在床上,殷介毅揶揄的笑道。
“我……”才张开嘴巴的殷介恒又立刻闭上嘴巴。
他怎么能睁眼说瞎话,说他对正睡在他床上的隽恩没有一丝邪念呢?光想到平常包围着他的被褥正紧紧的包裹着她,他便恨不得能取而代之的将她紧拥入怀,好好的抱她、爱她、占有她……可是,该死的!她这么信任他、这么纯真,他怎么可以对她有这么婬秽的想法,想对她做那种事,该死的!可是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时,想要与她有更亲密的事是常事,他想爱她并不为过,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