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结舌的看着不可思议的四周,柯雁蓝突然有种好像在看电影却身入其境的感觉。
“小蓝,找张椅子坐下,或者你累了可以到那间休息室去睡个觉,在我找到可能是我们所要找的曾亚云,麻烦你确定没找错人之前,可能会需要一些时间,我看你还是去睡一下好了。”关上阻隔外界的隐形门,郇风对呆若木鸡、张口结舌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的她说道。
“郇风,这里是……”柯雁蓝缓缓的将脸转向他,脸上神情依然有些茫然与呆滞的仰头问。
“‘邑城’在台湾的联络控制站之一,一○三一。”
“什么?”她听不懂。
郇风微笑,牵起她的手走到一张椅子旁要她坐下,然后双手撑在她椅子扶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做什么用的,我再慢慢解释给你听好吗?我想先找到曾亚云的行踪。”
“你要怎么找?用这些仪器吗?”柯雁蓝怔忡的看了他一下问道。
郇风微笑,“你看就知道了。”
他说,随即坐入另外一张轮动椅,滑身到令人目不暇给的仪器前,敲打着疑似电脑键盘的黑色按钮,不一会儿他们前方的几个荧幕分别出现了不同的画面,而画面内则分别出现一个人,一个表情讶异的人。
“青龙!”荧幕内的人同时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叫道,然后三个荧幕内的人被换掉,换上三个气质不同,相貌却各有千秋的帅哥。
“风,你现在在哪里?”三个帅哥默契十足异口同声的问道。
“台湾。”郇风轻笑了一声回答,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很高兴见到荧幕上的三人。
“台湾?你还在台湾?”荧幕上的?ND061?优有些不可思议的说。
“嗯。”郇风点头回答,然后将目光放在祁轩与?ND05F?炽那两个荧幕上,忍不住好奇的开口,“优会在‘邑城’出现我不觉得奇怪,倒是你们两个怎么也在‘邑城’里,是被老家伙给揪回去的吗?什么时候的事?你们也太逊了吧!”
“大哥别笑二哥了,你会出现在这个通讯网上,不表示你也被你家的老家伙逮到了吗?不,我该先向你说声恭喜才对,祝你和嫂子白首偕老呀。”?ND05F?炽笑道,祁轩和?ND061?优则跟在他后头也说了恭喜。
“你们……你们怎么知道我下星期要结婚了?”郇风满脸意外的看着三个荧幕内的三人,不可置信的问。
“下星期?我还以为你已经结婚了哩,不过没差了,反正我们四个同病相怜,都一样栽在那几只老狐狸手里,这样我的感觉就平衡些了。”?ND061?优说道。
“栽?我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优。”郇风忍不住皱眉,“不过先不管这些,我这次之所以会自投罗网,把自己的行踪泄漏出来,最主要是要……”
“等等,你说自投罗网、把行踪泄漏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ND061?优打断他叫道,脸上讶然的表情与祁轩、?ND05F?如出一辙,“难道你不是因为被老家伙抓个正着,气不过自己被玩弄,这才与我们联络想和我们连成一气发火、抱怨的吗?”他问。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郇风说。
“你的更奇怪。”?ND05F?炽表情怪怪的说,“如果你没被老家伙揪住的话,你干么要放弃悠游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自投罗网呀?难道你是天生的劳碌命不成,这么想回‘邑城’被操呀!”
“别说笑了,我若不是有事,你以为我会吃饱撑着,没事自投罗网吗?”郇风丢了记白眼给他说这,“好了,废话待会儿再说,你们谁身上有四方令牌可以帮我发道急令的?”
“我们都有呀,你要干么?”
“找人。”郇风说,“找一个叫做曾亚云的二十四岁女孩,在台湾孤儿院长大,有一个叫曾凡毅的大哥,三、四年前台湾台北商专毕业。寻找范围如果在台湾或美国查不到蛛丝马迹的话,可能要扩张到全世界。这样需要多久的时间?”
“台湾、美国的话,大概一天左右,但是如果要扩张到世界的话,可能就要两到三天了,你知道有些国家并不发达。”祁轩沉思了一下子说道。
“不管怎么样,我希望在三十六小时之内找到她的所在位置,并拥有她所有可以取得的资料,并与她通上电话行吗?”
“我们尽量。”
“谢啦。有任何消息的话我在一○三一。”
星期一早上,在“伟国”公司内隐隐浮动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那感觉就好像待会儿会有国税局的人来捉他们逃漏税的证据,而事实上有利的证据早已掌握在国税局的手中,他们只是来做个样子便可以将他们定罪一样。所以公司的上层人物,例如负责人脸上才会有战战兢兢,给人一副死到临头的感觉。
曾凡毅是“伟国”的副总经理,照理说他应该知道公司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然而他却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带着一股因被人忽视而生的怒气,他不悦的敲门进入总经理办公室,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知却扑了个空,正当他蹙紧眉头退出总经理室,却被总经理秘书请到了董事长室。向他点头招呼一声后这才面向董事长。
“坐,凡毅。”董事长面色凝重的对他说。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廖氏父子脸上的表情,曾凡毅有种事态严重的预感,他皱着眉头关心的问。
“凡毅,你对公司从创办至今的沿革历程知道多少?”董事长沉寂了一下突然问道。
曾凡毅未开口,总经理却已接在他父亲后头说道:“‘伟国’创立在我爷爷的手上,从胼手胝足的两人公司扩张到二十余人的小鲍司,就几乎耗尽了我爷爷的一生,然而几十年的辛苦却在误信小人间付之一炬。”他沉重的说,“合作半辈子的好友将公司所有财产卷逃,留下负债累累,一夕便能倒闭的公司。
当时我爷爷在债权人的逼迫之下曾经万念俱灰的带着我们一家五口,包括那时刚出生不久的我企图自杀,但是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却被一位贵人所救,那位贵人不仅在一夜间以大笔的金钱解除了‘伟国’所有的债务危机,事后还提供了我们最需要的专业技术援助,以及可行的经营管道和合作对象等资讯给我们,换句话说,‘伟国’之所以有今日的成就可以说全拜那一位贵人所赐,这种雪中送炭的恩德对我们一家人来说,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事。”
曾凡毅点头。他在公司简介中知道“伟国”创立五十六年,其间曾发生过一次倒闭危机,却有惊无险的存活了下来,甚至于反应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公司业绩从此蒸蒸日上,到迄今不可同日而语。不过他却没想过中间竟有这么一个由来,只是他不懂的是,他们现在为什么会突然对他提起这陈年往事呢?
“董事长、总经理今天无端的为什么对我提起这事,难不成这与今天公司紧张的气氛有关?”他怀疑的看着他们俩问,“该不会是那位‘贵人’突然决定挟恩图报的对我们‘伟国’提出什么要求吧?”
“其实不管他们提出什么要求,或者要我将‘伟国’拱手让他的话,我也不会有一句怨言,毕竟没有他的话,‘伟国’早已成为历史名词,更何况我们一家人的命还是他救的。”董事长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