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哭,我不会让她的奸计得逞的。”野间崎南忙著安抚她,对于浅仓惠那种不要脸的言行与计谋,他是怒极必反的以冷静态度面对。
“我不要你受到任何伤害。”她抬起泪流模糊的双眼凝望著他说。
“你知道没有人能伤害到我的。”
“可是惠她……”
“嘘,你别理她。”他以食指轻点她的红唇摇头说道。
“不行,我不能让你冒险,我不要你被警察抓去关,我不要!她拉开他的手,绝望的对他喊道。
“那你想怎么做呢?要我娶她吗?”他静静的看著她问。
浅仓熏整个人顿时僵住,“如果……如果那真的是惟一能让你幸免于难的办法……”她黯然的低下头,以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的声音说:“是的,如果只有答应惠的要求离开你,让你娶她才能救你的话,你就……你就娶惠吧”
‘你是个小傻瓜。”野间崎南一把将她拥进怀中,“难道你忘记我不是个自由的人,早在半年多前已经为了报恩而以身相许给你了吗?这样的我怎么可能娶别人呢?”
“我放你自由。”她惨然的声音从他的胸前响起。
“你真是令我生气!”他将她推离自己的胸前,低头以深不见底的黑眸凝视著她,难道你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句话吗?我是赖定你了,你认命吧!”
“可是惠……”
他吻住她接下来所有的话。浅仓惠要他娶她?呵,她在作白日梦吗?竟然要他娶她!哼,与其娶她,那他还宁愿去蹲一辈子的苦牢,或者被一枪毙命哩!不过,和她见一面却是必要的,也许他今晚真该跑一趟浅仓家,然后明明白白将他这个“就算死了也不会娶她”的意愿跟她讲清楚,免得她天天作白日梦就算了,还吵得熏晚上睡不安宁……嗯,他今晚就跑一趟浅仓家吧。
“你没有将他带来?你竟然真的没有将野间崎南带回家来,难道你真以为我所说的话是在吓你吗?好,我现在马上打电话到派出所找松泽警官”
看见浅仓熏独自一个人进家门,并在确定外头再也没有人会跟著进入后,浅仓惠立刻发飙的大叫,她以为浅仓熏为了野间崎南的将来,一定会接受她的威胁而放弃他,将他割爱让给她当老公以解除他的危机,结果浅仓熏竟然会自私为了自己而……嘿嘿,很好,她得不到的东西,她也绝对不会让别人得到它,她若得不到野间崎南,她就要毁了他,绝对不让他们两人有双宿双飞的机会,更何况他们还把她害得那么惨,让她被……她绝对不让他们两人有幸福可言的,她要毁了野间崎南,她一定会毁了他的!
“不,不要!”浅仓熏反射动作极快的压住电话,不让她有机会打电话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我吗?”浅仓惠冷笑道,“不能打电话我不会用走到派出所去说吗?反正从这里走到派出所也不用十分钟。”说著她举步朝门口走去……
“惠,我求你,我求你不要这样做,崎南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危害你的事,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他?我求你,求你不要诬陷他,我求你。”浅仓熏挡住她的去路,并用双手捉住她双臂,哀求的哭泣道。她就知道没有强迫的将崎南带回家来是不对的,她就知道惠在见不到他时不会轻易罢休的,只是她不知道惠怎么可以这么阴狠无情,连眨眼都不眨一下的真要向警方诬控崎南的罪状,惠怎么可能这么心狠心辣,完全的冷酷无情呢?
“他没有做出任何危害到我的事?这种话你说得出来!”浅仓惠用力的甩开她叫道,“如果他没有危害到我,我怎么会被人抓去强暴,我现在又怎么会怀个孽种?好个他没有危害到我呀!如果他真没有危害到我,那我所受的一切又做何解释?你害的吗?”
浅仓熏面无血色的被她逼退一步。
“怎么不讲话?你在默认是吗?我告诉你,我所受的一切痛苦都是你害的,要不是因为你和野问崎南牵扯在一起,我也不会成为别人报复他的受害者!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你?和他在一起的人是你,不是我,他们该抓、该强暴的也是你,不应该是我,不应该是我!”
浅仓熏整个人被她逼跌坐在地板上,圆瞠的双眼充满了骇然与震惊的神色。
低头看著她,浅仓惠突如其来的扬声大笑了起来,而那笑声可怕得令人不寒而栗。“我不会让你们俩好过的!”她宣誓般的对她说,“在我遭受到这样的伤害之后,老天如果再让你们如此幸福的话,我一定会诅咒他的。我要替天行道,我要你们两个和我一样,痛苦一辈子,永远不可能有机会在一起。我要让野间崎南背负杀人的罪行判处死刑!,让你们做对天人永隔的苦命鸳鸯。
“不!”浅仓熏摇头大叫,“你说的这些话都是在吓唬我,老天有眼,他不会让你诡计得逞的,你……”
“老天有眼?哈哈……”她突然大声的狂笑了起来,“你是说老天有眼对吗?那他一定知道野间崎南在说谎话,说什么他到破屋的时候,那几个恶少年早已经陈尸屋中了,哈哈……他说谎是为了想隐瞒什么呢?如果我把这一切告诉警……”
“不,你不能说!”浅仓熏大叫,表情恐惧之至。
浅仓惠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她轻柔的开口说:“你果然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那四个恶少的死是不是因为野间崎南……”
“不!他们不是他杀的,不是他杀的!”
浅仓惠咧嘴笑了,为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应而咧嘴笑了,然而那笑意竟森冷得让人由心底升起寒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吧。明天你最好把野间崎南带回家来,并说服他娶我,要不然他是生、是死……哈、哈!”她尖锐的发出两个短促的笑声,“生死一念间,就让你自己决定吧。”
“不,他们的死跟崎南没有关系,人不是他杀的,你不能乱讲话,你不能乱讲话!”浅仓熏紧抓著她的衣袖哭喊著,精神状况几近疯狂。
“是不是你心里有数。”浅仓惠冷笑著推开她,“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的话,你有必要这么恐惧、这么激动吗?熏,老实说我真喜欢你不会说谎的个性,真是太喜欢了。”说完,浅仓惠轻拍了她苍若白纸的脸颊两下,脚步轻快的走回房间,留下瘫软在地上呆若木鸡的浅仓熏。
“熏?你坐在地上干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由门外进来的母亲在差点没踢到瘫坐在地上的她时,讶然的叫道。
带著茫然的表情抬头,浅仓熏似乎花了好久的时间才认出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妈,你回来了。”
“你坐在地上干什么?惠呢?”
“在房间。”由地上爬起来,浅仓熏尽量表露出自然的神情拍著身上的灰尘应道。
“你去叫她出来,我要她当面谢谢人家野间先生,上回在医院里没有机会。”母亲对她说道,然后身形快速的移到厅中的方桌边,将刚刚出门采购的所有东西放置桌上,并转身泡茶。
“野间先……”浅仓熏来不及反应母亲话里的意思,便被原本站在母亲身后,现在却因母亲的移动而露出来的人影给吓呆了,她瞠目结舌、不可置信的瞪著眼前的人,不确定自己是否眼花了,“崎——南?!”
野间崎南唇角轻扬,正想开日跟她说话时,她母亲却又再度开口。“熏,我叫你去叫惠出来你没听到吗?还杵在那里做什么!”她不悦的对熏叫著,然后又笑容可掬的对野间崎南招呼道:“野间先生你坐呀,别老是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