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邑城,华人口中的一个海市蜃楼。
传说它是一个由东西南北中五方据守的现代王朝,“中王”霸五方,东有青龙,西有白虎,南有朱雀,北则有玄武等各拥有风、灵、火、水之异能力的四方守护神灵守护着。
东方郇姓的“青龙”拥有控制大自然界风的异能力,由东方七宿辅佐。现今的“青龙”是个年纪三十一岁,身高一八○公分,体重七十七公斤,血型AB型,温文儒雅、俊逸挺拔,举手投足之间柔和得像道春风的男子。
西方荋姓的“白虎”拥有控制动物心智的异能,有西方七宿辅佐。现今的主事者“白虎”是个年纪二十九岁,身高一八一公分,体重七十八公斤,血型B型,俊美的相貌令男人看了都会失神,然而由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峻与危险气息却能让人噤若寒蝉,他就像非洲草原之中的一只黑豹,壮丽却危险。
南方絣姓的“朱雀”有着操控自然界火之能力,他同样有着南方七宿的辅佐,“朱雀”同样也是二十九岁,却比“白虎”稍大了几个月,他身高一八二公分,体重七十八公斤,血型A型,潇洒帅气,是最受女人青睐那一型的男人,就可惜他什么都好就是嘴巴太毒了,对女人的挑剔简直比世界选美赛的裁判还严厉无情。
而由北方七宿巩固其势力的?姓“玄武”却正好与他完全相反。
“玄武”是四方首领之中最年轻的一位,年龄二十六,身高一七八公分,体重七十五公斤,血型O型,他的个性开朗率直,长相虽没有“青龙”温雅,没有“白虎”俊美,也没有“未雀”潇洒,但他爱笑的脸庞却比任何人炫目迷人,所以粘在他身旁的女人永远最多,而且最令人想不透的是从零岁到九十岁的女人都有,他的魅力由此可见。
话说一年前因为“中王”的三个女儿邾松婕、邾竹妤、邾梅私自离城,急煞的“中王”一连发出数支“五色令旗”寻女,致使年龄不小却依然童心未泯的这四方首领“乘人之危”离开了邑城岗位,假公济私的游历各国迟滞不归。
“中王”与四方上代首领曾经为此蹙眉不已,然而时间一久也就逐渐淡然处之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在他们决定不当自扰的庸人之后,一向与四方首领形影不离的二十八星宿竟一同回到邑城,并带回一封内附“东方青卡”、“西方白卡”、“南方红卡”、“北方黑卡”代表四方首领的权位卡,以及一张短得不能再短的信笺。
那上头写着:?
松婕寄情有缘人,孕味十足美如仙。
竹妤嫁个俏郎君,甜甜蜜蜜过一生。
四方愤然不回城,怒不可遏为瞒骗。
狐狸不及四老贼,以邻为壑悔莫及。
郇风荋轩絥炽?优愤然连署抗告
第一章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华灯才初上,夜市已然热闹了起来。
夜市内的商品千奇百怪、包罗万象,卖吃的、卖用的、卖穿的、卖玩的……不仅是应有尽有,有时还有意想不到的惊喜,让人大有“一兼二顾,模蛤蜊兼洗裤”之感叹。
“四方牛排”是夜市中百来个店面之一,卖的牛排很普通,任何一家平价牛排馆里卖的牛排它都有,任何一家高级牛排馆里卖的招牌牛排它都没有,反正它所卖的牛排就是夜市里最常见到,一客八十、九十,顶多不会超过一百二十的牛排餐就对了,可是他的生意却比夜市中任何一家同业好,最夸张的是它开业的时间甚至连一个月都不到,这简直跌破了所有专家的眼镜。
到底“四方牛排”用了什么手法让生意在百家争鸣中一技独秀?是它的牛排特别好吃,还是它的牛排特别大?抑或者是它有什么吃一客送一客的特别优惠?难道同业中真的没有一家能想出比它更具吸引力的手法抢回生意吗?
不!其实他们什么方法都想过了,就差那么一点没穿丁字裤与“四方牛排”拼了……
至于会穿丁字裤的原因当然不是牛排的关系,毕竟牛排店里卖的是牛排,不是牛郎,可是到“四方牛排”吃牛排却可以看到四个比牛郎帅上十倍、性格上百倍、潇洒上千倍的男人,这么好康的事,哪个女人抗拒得了呢?而这也就难怪同业的牛排店会有兴起穿丁字裤的念头了。
一个月前曾氏小吃的老曾因突然中风而无法再营业,遂将其店面让给了无意间救了他,且有意要在夜市中营业的年轻人,遂半个多月前夜市中便多了一家名为“四方牛排”的牛排馆,而最令人讶异的是其主事者竟然是四个年龄顶多不到三十,且长得比明星还像明星的年轻人。
他们是谁?姓啥,名啥?没人知道,但大伙都可以听到他们之间互以风、轩、炽、优叫唤着对方,并在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内,名噪整个夜市。
“砰!砰!砰!”
门房上犹如拆门的敲门声震撼了整栋公寓,让年久未重新粉刷,已然花白龟裂多年的墙壁与天花板同时掉落不少粉漆,乍看之下犹如十二月的日本东京一样下起了雪花。
床垫上的女孩双眼由充满混沌睡意的半眯状态间倏然大张,电光直射向房门,并在下一秒钟突然鲤鱼翻身的跳下放置地板上的单人床垫,匆匆忙忙地抓起椅背上的牛仔裤独脚支撑的穿上,一边扣钮扣,一边伸手将桌面上的现金全数塞进口袋中,然后才跌坐在床垫上,手忙脚乱地套上丢放在床垫边东倒西歪的廉价布鞋。
“张皊蠧,张皊蠧,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听到没有?张皊蠧!”门外的人大概是因为手敲痛了,遂改用喉嘴大吼着。
张皊蠧,房内的那名女孩,对于门外河东狮吼的泼妇完全置之不理,在赤脚套上已经看不出原色的布鞋后,立刻跑到窗台边打开窗户,攀登窗框跳上窗口准备往下跳,不过在千钧一发之际却突然地停顿了下来,回头望向屋内。
“张皊蠧!”门外的吼声未停,但这回伴随的却多了敲门与转动门把的噪音,“你以为锁着门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吗?你别忘了我是这里的房东,我会没有钥匙开门进去吗?”
“去他的,那老巫婆竟然偷留钥匙!”她低声诅咒的跳下窗台。
“张皊蠧你听到没有?你若再不出来,等我自己开门进去的话,就算你有钱付我房租,我也不会让你住在我这里了,你听到没有?张皊蠧!”
“哼,我若被你这个尖酸刻薄、没血没泪的老巫婆抓到的话,我就不叫张皊蠧。”她不屑的对门口处冷哼一声,拿起桌面上几张满是数字的纸张,连摺四次后小心翼翼地放入牛仔裤后袋中,还宝贝的拍个两下,这才再度跃上窗台。
当她毫不犹豫地攀着二楼墙根往一楼跳时,房内的门刚好被外头吼叫不停的房东打开。而当房东愣愣地瞪着人去楼空的屋内时,她却突然被由一楼传来“砰!”的一声大响吓了一跳,她直觉反应的冲到窗边往下看,看到的竟是她喊破喉咙却依然得不到半点反应的张皊蠧,而最令她忍无可忍的是张皊蠧正由已有些微凹的车顶往地板跳下。
“张皊蠧!”她的声音如杀猪般的狂哮了起来,“你这个死查某囡仔,夭寿喔!竟然敢跳在我的车顶,你……你不要再回来了,要不然……要不然我一定要杀了你,你这个死查某囡仔!夭寿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