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
正常人在说“小心点”这三个字时,理应是满脸的关怀,再轻柔慎重的对所关注的人说,但这三个字一到赵孟泽口中,却犹如骂人似的,因为他是带着一脸的怒容朝她狂吼的叫道。
“我会的。”
席馥蕾憋着笑,正经八百的朝他点头,却在甩上门后让笑容溢满面,我的老天爷!他为什么要这么与众不同呢?害得她防不胜防的在无意间遗失了自己的心,难道姻缘真是天注定,让她想躲都躲不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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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忙人终于出现了。”魏云智夸张的揶揄声在东厅响起,他眯眼看着突然出现在“卧龙帮”的赵孟泽,脸上的笑容却是欢迎的。
“看来你还不会死。”看了过度兴奋的魏云智一眼,赵孟浑没好气的说了一句,随即有气无力的一窝进沙发中。
“今天怎么有空来?前几次找你,你都回答没空,就连上次秦他们的聚会都听说你没去,最近你究竟在忙些什么?”魏云智将他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话当作耳边风没理,径自好奇的开口询问他的近况,这些问题可是悬置在众兄弟心中已久的问题。
“忙着追老婆。”
“噗!”一声,魏云智将刚人口的茶水尽数喷出,他瞠目结舌的瞪着赵孟泽,张大的嘴巴好久好久才发出声音,“可不可以麻烦你再说一次?”
“我说我忙着追老婆。”赵孟泽对于他夸张的反应视若无睹。
“哈,你一定在说笑。”魏云智一脸打死他也不相信的表情,赵会主动追女人?这还真是新鲜事,但那是不可能的,更遑论追老婆了,赵一定是“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无聊,才会跑来找他开玩笑的。
“你看我像吗?”赵孟泽无力的叹息。
瞪着赵孟泽异于平常的反应,魏云智脸上的笑容猝然消失,不可置信的表情取代了原本嘲弄的神情,他还是有点无法接受这个震天价响的消息,谨慎的看着赵孟泽,再问一次,“你说的是真的,你最近真的在追老婆?”
赵孟泽点头。
“该死了!”魏云智兴奋得叫了一声,一脸兴致勃勃的表情直盯着赵孟泽,“你一定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跑出一个女人让你想追来当老婆的?
你一定要告诉我。”他好奇死了。
“你对筱茵是一见钟情,而且全由你主动的?”
“对。”对于他不答反问,而且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魏云智心里虽有些纳闷却也老实回答。
“怎么将她娶到手的?有什么招式步数吗?”他突然有了生气,挺起背脊坐正,聚精会神的看着魏云智。
“你今天不会是特地来向我请教‘追妻绝招’的吧?”魏云智若有所思的笑问。
“我就是。”赵孟泽回得老实。
听到赵孟泽的答案,魏云智很想棒月复大笑,但一见他脸上正经与期待的表情,又不好狂笑出击,以免伤了这个纯情男,轻咳了一声,以惯有的态度对他说:“赵,你不是会考虑那么多的人,想追女人就用力去追呀!难道你真的相信有什么‘追妻绝招’这种东西?这一点也不像你。”
“我就是用力追过还追不到才会来问你,你他妈的讲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可惜赵孟泽根本不领情。
“哈……”魏云智终于决定不要憋死自己而大笑出声,但却笑没几声就被赵盂泽所射过来如利箭的怒视打断,“咳,其实每个女人都各有各的特质,就算我告诉你我当初是怎么将筱茵追到手的,但那些招式步数也不见得适用在你要追的女人身上,你何不先告诉我到底什么样的女人,竟有幸得你青睐……不,你先告诉我你们到底是怎么相遇的。”他满脸兴味,好奇不已。
“她到‘花花公主’去包了我一夜。”赵孟泽直说。
“你在说笑?”魏云智二度将口中的茶水喷出,但在见到赵孟泽脸上的表情时却哄堂大笑了起来,“我的天,她还真是慧眼识英雄……呃,请继续。”他的狂笑止于赵孟泽杀人的眼光中。
听着赵孟泽忿忿不平的说完自己的恋爱经历后,魏云智的脸因强忍狂笑而变形,脸色更是憋得满脸通红,大有脑溢血的倾向,当然内重伤、内出血的可能性也相当高。
“要笑就笑,不要憋得那么难过。”赵孟泽怒目相向的朝他咆哮出声。
“哇哈哈……哈哈……哦!你是特地来害我旧伤复发的是不是?”魏云智乐极生悲的压着刚愈合不久的伤口哀号出声,脸上的笑容却身不由己的持续着。
“你结婚以后是不是被筱茵洗过脑了?行为跟以前大不相同。”瞪着他过度夸张的反应,赵孟泽忍不住皱眉。
我的本性就是如此,只是这次的事情太好笑了,让我不由自主地露出狐狸尾巴而已,魏云智在心里暗忖着,但见赵孟泽苦瓜脸似的完全没有笑意的愁容,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笑容。
“很特别的一个女人,你说她的名字叫做席馥蕾?”他开口。
“嗯。”赵孟泽点头。
“正经八百、精明干练、顽抗固执,有着双重面目的女强人,却又少根筋的把你硬当成牛郎,甚至还把你的威胁怒吼当成耳边风,一点也不怕你?”魏云智将刚刚由好友口中听来的话组织了一下,说出大纲。
赵孟泽抿紧了嘴,无奈的点头。
“那我是不是该恭喜你碰到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魏云智再度笑了起来。
“魏,你少说风凉话!”他不喜欢魏的红色幽默。
“你也不必这么愁眉不展,其实她并不是像你说的对你没感觉。”魏云智告诉他。
“你又知道了?”赵孟泽根本不相信。
“光看她没有拒绝你,让你每天睡在她床上就知道了。”魏云智揶揄着他说,脸上的笑容有说不出的暧昧。
“那是因为她把我当成了一个免费的牛郎,这样稳赚不赔的事,她有什么好拒绝?”赵孟泽忿忿不平的说,根本不知道魏云智说的话是在揶揄他。
对赵孟泽说笑话根本就像是对牛弹琴一样,魏云智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哭还该笑,他实在不应该太高估赵的智力才对,毕竟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兄弟那么多年了,自己该很了解赵的个性了才对,竟还不信邪的想揶揄赵,真是太浪费自己的口水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用男人的眼光来看整件事情?”见赵孟泽忿忿不平的神情,他不得不苦口婆心的开口,“请你记得你那个席馥蕾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有知识、有学问的女人好吗?你不是说那一夜是她的第一次吗?她怎么可能会为了‘性’事每天让你上床,更何况每次主动攻击的人是你不是她,你脑筋可不可以清楚一点?”他大翻白眼的盯视赵孟泽。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不是有句话叫做食髓知味吗?虽然每次都是我起的头,但她也很投入,从来没有拒绝过我。”他撇嘴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会钻牛角尖了?”魏云智无力的叹息,眼前这个男人真是那个做事阿莎力的赵孟泽吗?他有点怀疑。
赵孟泽抿紧嘴不讲话,神情有些像无理取闹的小孩,但很可怜。
“好吧!让我们换个方向说。”魏云智理智的对他说,“不过你先告诉我今天早上她的表情、态度,在你觉得,她是否跟以前有所不同?”
“不同?除了更固执、更倔强之外,哪有什么不同的?女人心海底针。”他没好气的说,脸上的表情因想到那时的席馥蕾而气得有些牙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