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吃饭?”他生气的向她走近,扳过她的身子低吼着问。
看着这个强占她的男人,向婉儿不知是该恨他还是该杀了他,但她却只是瞄了一眼桌面上的食物,然后有气无力的回答他:“不想吃。”事实上,在先前的一天半不吃不喝之后,她早已饿过头了,现在的她根本没有任何吃的,而惟一想做的是离开这里。
“不想吃?是食物不合你胃口?我叫人再送过别的菜。”秦轼杰皱眉看她瘦弱的身子与苍白的脸色,转身准备叫人。
“放我走。”向婉儿突然出声,“你什么时候才肯放我走?”
她无力的哀求声阻止了秦轼杰的脚步,他回过头看着她。
“待在这里有什么不好,不愁吃不愁穿,你有什么不满意?”看了她半晌后,他冷然的问。
如果不愁吃不愁穿就叫好,那么她当初为何还要千方百计的逃出来?看她现在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惨不忍睹的德行,她是何苦来哉?
“放我走。”向婉儿还是这句话。
“叫什么名字?”秦轼杰突然问。
向婉儿没回答他。
“回答我。”他攫住她下巴命令道,见她依然没反应,他聪明的改变态度,“如果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说不定我会考虑放了你。”
“向婉儿。”看着他,她非常不甘心的回答。
“你今年几岁?”
“二十二。”
二十二?这么年轻的她怎么会去当应召女郎,秦轼杰皱眉怀疑的盯着她看,难道是被迫的不成?
“家里有什么人?”他继续问。
一听到这个问题,向婉儿明显的一僵,她别过脸冷淡的回答,“我没有家人。”
果真如此!秦轼杰看着她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一切,他不懂现在的社会为什么变了,竟然如此狠心将自己亲生女儿推入火坑,可怜的她,可悲的社会。
“我现在可以走了吧?”盯着他,向婉儿淡淡的问。
“我没说要放你走。”他撇了撇嘴角。
“你刚刚说过的!”向婉儿不敢置信的大叫。
“我只说‘考虑’放你走,没有说一定会放你走。”攫紧她,秦轼杰冷言冷语的对她说,既然知道事实原委,他就不容许她再回到火坑,更不容许她轻生。
“你这个骗子!放我走,放我走。”向婉儿挣扎的喊叫着,“你说过如果我回答你的问题,你就会放我走的,你怎么可以骗我?你放开我,你放我走……”
“放你走?你要去哪里?再回去当男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应召女郎吗?”秦轼杰看着有点歇斯底里的她,讽刺的问。
听到“应召女郎”四个字,向婉儿明显的震了一下,即使他知道昨天是她的第一次,他依然狠心将“应召女郎”四个字灌在她头上,呵,既然都被人贴上了标签,她又何须再自命清高呢?
停下喧闹,她不置可否的看着他,“既然已经做过你的应召女郎了,我想再做别人的应召女郎应该不会有多难,毕竟一回生二回熟不是吗?”
“你……”秦轼杰火冒三丈的瞪着她,双手握拳握得嘎嘎作响。
“放我走吧,晚上我还有别的生意要接呢!”向婉儿存心气死他。
“你就宁愿回去做应召女郎陪不同的男人睡,而不肯留在这里?”他咬牙切齿的低声怒吼。
耸耸肩,向婉儿将脸转向窗外。
她的不置可否深深的激怒了秦轼杰,“说话呀!”他欺身攫住她肩膀,用力摇晃着她,“你就这么瞧不起我?我是混黑道、我是坐过牢,但是有钱的是大爷!你最好给我记着,有钱的是大爷!我花钱买下你,你就给我安安分分的待在这里,哪里也别想去!”他恨恨的对她吼道,然后猛然用力甩开她大步走了出去。
混黑道?坐过牢?
向婉儿呆若木鸡的坐在地板上,不可置信的瞪着前方,这个打击真的太大了。
她以为事情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最糟的了,没想到……混黑道?坐过牢?
老天,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到底趟进了什么样的浑水里?
看着猛灌烈酒的秦轼杰,楚国豪不禁皱眉开口:“天塌下来了吗?”
“该死的女人!”秦轼杰牛头不对马嘴的说。
“天塌下来压死了女人?”楚国豪一脸怪怪的表情看他。
“我没心情跟你说笑话。”白了他一眼,秦轼杰心情极不好的说,“楚,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女人?大胸脯的动物。”楚国豪耸肩说。
“我也知道她们有胸部,你可不可以说点具体有建设性的话?”
“女人是水做的?”楚国豪试探的说,见秦轼杰点头附和后,他继续说:“最复杂也是最难懂的?”见好友再次点头,他说得更溜了,“口是心非的?爱漂亮的?大大的?会生孩子的……”他的尾音在秦轼杰的瞪视中渐渐消散。
“秦,你比我先来到这个世上,如果你都不知道女人是什么东西,我又怎么会知道?”叹口气,楚国豪终于放弃的说,既然秦轼杰不要他说笑话,那自己只有改说实话了,因为他是真的不懂女人。
“如果世上没有女人多好。”看了他许久,秦轼杰叹了口气说。
楚国豪本不愿泼他冷水,可是如果同意了他,不就否定了自己存在的事实吗?所以他只好实话实说了,“世界上如果没有了女人,那就没有我们。”
“该死的女人!”瞪着他,秦轼杰除了诅咒之外再也没话说了。
唉,标准的为情所困,秦为什么会让自己陷入这个泥沼呢?他也未免太不小心了吧?!楚国豪皱眉的看着他,然后再三警惕自己绝对不能重蹈秦轼杰的覆辙,绝对不能。
受外围台风的影响,今天的秋夜不如往常的平静,夜黑风高冷气袭人,南街的一栋昏暗屋内传出了若有似无的窃窃私语。
“你们最近可要小心点,姓秦的已经知道有人在贩卖安非他命了。”一个特意伪装过的声音说。
“该死!他不是出狱不到三天吗?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法力知道这事。”
“还不是陈立那个走狗!妈的,不知道那走狗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竟然有办法闷到姓秦的回来才说出来,他妈的!”伪装声音的人愤懑的吼。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以静制动,先停止一切活动,等到风声没那么紧时再说。”沉寂一会儿后,伪装声音的人开口说。
“该死,难道要我们一直闷不吭声吗?为什么我们要怕他?”
“如果只有他的话,我们是勉强可以拼一下,但是你可别忘了他那群‘黑街教父’,那几个人也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伪装者提醒道。
“真的没办法吗?我们不能请个杀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干掉吗?”
“他的功夫和狠劲又不是空穴来风,想杀他?除非有万全的准备,否则我们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该死!他就真的没弱点吗?你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难道你连他的一丝弱点都没抓到吗?”
“你他妈的说什么废话!如果我能抓到他的弱点的话,我早就把他干掉自己当帮主了,还会等到现在在这里受气?!”伪装者忿忿不平的低吼。
“姓秦的没有亲人吗?我们可以从那里下手呀!”
“亲人?!”伪装者嗤之以鼻的说,“除了一个瘾入膏肓的老妈……”
“管她是不是瘾入膏肓,她毕竟是生他养他的妈嘛,我们就从那下手。”一个高兴万分的声音截断他叫道。
“下手?死人怎么下手?”伪装者泼他冷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