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那位关在地牢的小丫头,当真是‘血影’派来卧底的奸细?”天霸首先沉不住气的问出众人不敢出口,也是各个管事最大的疑问。
天霸他虽然没见过那个叫做琦儿的小泵娘,可是他可不大相信堡中的传言,未来的堡主夫人?还不是被关入地牢!他不屑的撇撇嘴,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会有什么要命的本事魅力?让大家提到她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老鼠样?
在场的众人都聪明地保持沉默。
莫席天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天霸的身上,他淡淡地道:“尚未确定。”
“堡主,请容属下说一句话。”大总管上前恭声道。
“大总管请说。”
“禀堡主,属下也认为琦儿小姐虽然调皮了些,但她绝对是个好女孩,应不至于做出伤害浑天堡的事才是。”大总管冒着冷汗为琦儿说话。这些日子他身为堡内的总管,跟琦儿这个美丽活泼的小女孩常有接触,私心早就认定她迟早必成为浑天堡的主母,未来的堡主夫人,这次的事件其中必有误会,他无法联想那么可人的小泵娘,会跟残暴的“血影”有任何关联。
“属下在堡中养伤期间跟琦儿小姐曾见过几次面,我认为琦儿小姐当不至于危害浑天堡才是,既然没有证据认定她是奸细,堡主贸然将她关入地牢似乎不妥。”陈堂主也道。
“是呀,大哥,我也认为琦儿不可能和‘血影’有挂勾。”莫镶云很正义的附和。
第六章
“喂!喂!喂!你们是在干什么东东?”天霸粗犷的声音又响起,不以为然的大声嚷嚷。你们常说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坏人是不会写在脸上的,哼!那个小女孩搞不好就是奸细,何况她若没有可疑的地方堡主也不会将她关入地牢,不是吗?”在他眼里莫席天简直像是神一般,神圣不可侵犯,自然对他所说的话深信不移,所做的决定百分之百信服,可从来不曾想过有一丝怀疑的念头。
他得意洋洋的说了一番话,却惹来莫镶云一干人的大白眼。个个眼里明明白白的写着:大莽夫!未清楚状况便胡乱说话,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怎么?我有说错吗?”他不解又理直气壮的瞪回去。
大总管不理他,迳自向莫席天道:“堡主,事情尚未查明就将琦儿小姐关入地牢,对她来说是不公平的。”
“堡主,我十分赞成二堡主的话,何况她一个女孩家在潮湿冰冷的地牢里关上这么多天,只怕会受不了。”陈堂主跟着说。
“对呀,或许琦儿如今已经病倒了也说不定……唉,可怜琦儿小姐瘦瘦弱弱的……”大总管担心地说道。
莫席天面无表情的听他们一来一往的替琦儿求情,心中实在五味杂陈。没想到琦儿来这里没几个月人缘就这么好,连一向有条有理、最讲究规矩的大总管也帮着视规矩为无物的琦儿讲话,看来琦儿的魅力实在不可小看。想来他自己会一时被她迷惑,误认为他爱上她,那也是情有可原。他这样告诉自己,不理会心底难解的烦乱。她会武功在牢里几天应该不会生病吧?他忽又担心的想,不觉眉头拧了起来。
“大哥?”“堡主?”
他闻声自沉思中惊醒,众人疑惑的焦距集中在他身上,他不禁暗骂自己,他竟为她在会议中失了神?抬眼环顾众人一眼,缓缓地道:“她的事我自会处理。先说说你们各地的人马目前可有‘血影’的消息?”目前最重要的是“血影;这件事,至于琦儿会不会跟“血影”有关,那天他将她关进牢里,心静下来,仔细的想过之后,已经十分确定是错怪了她,可是她终究欺骗了他不是吗?让她受点教训也是应该。他这么想着。
看见每个堂主脸色黯淡下来不发一语,他也知道答案,暗地里叹了一口气,他并不怀疑每个堂主的能力,在场的任何一位堂主若肯走出去自立门户,绝对是称霸一方的枭雄,他们肯屈就在浑天堡有些是看在他父亲的分上,当然也是他们对他的认同和支持。他不禁皱紧眉头,到底这“血影”是何方神圣?浑天堡出动了众多精兵,竟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查不出来……
“堡主,我们何不找‘水银’试试。”一向沉静的卜管事忽然提议道。
“对呀,堡主,虽然‘水银’是个新兴的组织,可是听说可神得很,无论多么隐密的事它都有办法查出来,到目前为止还没听说它有什么查不出来的事,找‘水银’或许也是个办法。”话堂主显然十分信任“水银”的实力,大表赞同。
可是,在一旁一向和话月里处处作对的天霸则有话说了。
“喂,话月里,你说这样就不对了,想我们堂堂浑天堡都查不出来的事,那个什么水银不银的会有什么通天本领,会比咱们还厉害?”天霸故意和他唱反调地说道。
话月里照常例,不屑的先撇撇嘴,不友善地回道:“天霸,俗话说的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水银’能在短短三年间扬名江湖这可是事实,我们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话月里道。
“哼!怕是徒具虚名之辈罢了。”
“我看你是夜郎自大,看不得别人好。”话月里微怒道。
“你说什么?你才胳臂往外弯,到底‘水银’是给你多少好处让你这样为它说好话?”天霸更是生气,站到话月里面前瞪起怒目道。
两人一高一低怒目相瞪,气氛一时僵硬起来。
提议找“水银”的卜管事吊着眼,手环胸,标准的“坐高山,看马相踢”。这两个人他才讲了一句话,堡主都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们两人倒能吵到变脸,看来宿怨当真结得很深了。
其他的堂主更是坐得坐、喝茶的喝茶,一点也没受他们的影响;没办法,这戏每一次开会都会上演,早见怪不怪了。
莫席天也不理他们,反正照惯例他们瞪一会儿就会好了。倒是卜管事的提议值得参考。
“卜管事,你知道如何跟‘水银’联络,跟他们交易吗?”“水银”是一个神秘难测的组织,向来不在阳光下曝光,尤其是领导“水银”的江鱼,传说是个可怕又神秘的男人,没人知道江鱼的过去,更没有人知道江鱼是圆是扁,但是能在江湖上短短三年内,排除各大门派的阻碍,渗入各个阶层组织、掌握人不可知的秘密,你能说这个男人不可怕吗?卜管事既然会突然提出这个意思,相信他必定有和“水银”接触的方法。
莫席天没有说话,只是深思的盯着他看,卜管事自然明了堡主的意思。
“禀堡主,去年成州县令全家遭人杀害的案子,堡主可有印象?”
莫席天点头。
成州县令全家六十二条人命无一幸存,连三岁小孩儿也没放过,手段之狠令人咬牙,是轰动全国的大消息,听说后来是成州县令的一个流落在外的兄弟替县令全家报了仇,而那凶手竟是两位名门正派的掌门人,为一件武林至宝起了贪念。
“那时引起全国义愤,实因那成州县令是个难得的好官,受他恩泽的江湖人不少,虽官品不高却深受人民的爱戴。所以有多路人马都要为他报仇,只是众人找了三个多月却一点线索都没有,最后还是借助了‘水银’这个组织找出凶手。”
“嘿!你怎么知道是‘水银’找出来的?这件事人人都知道是县令的兄弟找出凶手执仇的,怎么你却说是‘水银’?”莫镶云在一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