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见摩拖车挑衅过后,骑士得意的转头看着凯迪拉克的车门上一道道深长的车痕,便往另一个方向骑去,其中两个骑士就是方才让她们轮胎漏气的始作俑者。
摩托车停下来,坐在后座穿着小可爱的太妹摘下安全帽。“那个载她的男人不就是那晚跟我们飚车的人吗?他是谁啊?”
其中一个同党回答,“我看过他,他就是索多玛的老大。”
“什么!?她还真是索多玛老大的马子!?”光头掀开眼罩惊异的瞠大眼。
雷君毅见骑摩托车的挑衅份子远去后,便专心的倾听她骑摩托车的心酸史。
“公车也是,根本就是马路恶霸!想停就停,常常在内车道也不看后面就斜切到路边,真的很危险!”她越说越怒不可遏。
“是吗?”
梁珊珀转头看他,把气出到他身上。“你根本不明白摩托车骑士在夹缝中求生存的辛苦。”
“我是不清楚,因为我很少骑摩托车。”
“对啊!就像你现在开着一只大恐龙上路,左摆右摆,不知又要危及多少摩托车骑士的安全。”她双手环陶。“路这小,你开的这辆庞然大物就占了一半有余,你叫摩托车走哪里?难怪他们会超车嘛!”
按照她的要求办事也会有事?“对不超,以后我不会开凯迪拉克上街了。”雷君毅想她应该听不出他话里的讥讽。
“你以为很拉风,我坐在里面反而觉得很丢脸,外面的人不知是怎样指指点点,有钱也不需要这样现。”
他点点头,表情像是在细细玩味她的话,其实根本是左耳进右耳出。
“呼!”她吐了一口大气。
“怒气抒发完了,心情好多了点吧?”
“嗯!是好多了。”她感觉轻松多了,像自由自在、无忧无虑飞翔的小鸟。
女人--妳的名字是善变!雷君毅在心里具体明确的下定论,不过他还满讶异自己的忍耐力,他居然能忍受一个女人的碎碎念。
“对了,你有没有私人专机?像总统的空军一号那种?”粱珊珀异想天开的问,“或是直升机,全台湾到处绕,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当然有,不过要是说有的话,不知道她会不会提议要他带她那群飞女仔全世界一游。“没有。”
“有够烂!”她斜眼看着他。“索多玛的老大居然连私人飞机都没有。”
“我只有加长型的凯迪拉克。”有够烂?他生平第一次被人说有够烂……新鲜又新奇。跟她在一起可以经历太多人生的第一次,难怪他会喜欢她,甚至是爱上她。
“要这种笨重没用的大恐龙干什么?”说着说着她还踹了车子一脚。
笨重的大恐龙?雷君毅挑眉看她。她刚刚还和她朋友在车后座高兴的玩牌、吃喝玩乐,现在居然说它没用?!
“好啦!别生气,我载妳去逛街,随便妳买什么,我出钱。”
“奸吧!”她有点勉强的说,算是接受他的补偿。
雷君毅包下一整问超高级精品店,专供梁珊珀一人挑选。
她站在原地,环顾店内的舶来品约莫几分钟,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了?”他走近她。“都没喜欢的吗?”
“这些都不是我喜欢的。”
她讲这句话的时候,店内所有的女店员都讶异,甚至是惊恐万分的看着她。
“小姐,这些商品都是和法国同步上市。”店里的女经理赶紧说道。
“但我不喜欢啊!”
女店员们面面相觑。
“这些根本不适合我。”
雷君毅也觉得很奇怪,他见过的女人都爱死了这些名牌。“那妳喜欢哪一种牌子?”
“爱迪达、佐丹奴、或是NET啦这些的。”
“什么?!”女店员惊呼。
“这些东西我根本没兴趣。”她拉拉雷君毅的手臂。“走啦、走啦!”
在他们走以后,女店员才聚在一起讨论。
“什么嘛!谤本是扶不起的阿斗。”
“居然有女人不喜欢名牌,那男的看起来气质不凡又有钱,怎么会看上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啊?”
“谁知?我看是玩玩算了吧!”
梁珊珀踩着新布鞋,蹦蹦跳跳的走出鞋店。
看她心满意足的模样,雷君毅好笑的问,“妳不多买几双?”
“买那么多双干什么?”她拿着手里的提袋。“你欠我两双,我就买两双。”
“这么容易就满足?”
“虽然你是我的男朋友,但我不会把你当凯子削啦!”
那刚刚要他负责她跟她朋友换轮胎的钱算什么?雷君毅挑挑眉,不置可否。
“吊女圭女圭机!?”喜出望外,她指着前面的店家大叫。
她快速的把手里的提袋丢给雷君毅,自己飞快的跑去玩夹女圭女圭。
看着手里硬塞过来的提袋,他想不透自己怎么会沦人当跟班的地步,他摇摇头走了过去,陪在她身边。
看到她专心致志的夹女圭女圭,他扬起嘴角。
“身为飞女帮的帮主,怎么还这么幼稚玩这种东西?”
“为什么飞女帮帮主就不能玩夹女圭女圭?”梁珊珀的眼睛还专注在移来移去的吊杆上。
结果失败了,她惨叫一声,然后把帐算到他头上。“都是你啦!苞我说话,害我分心。”
“怎么可以怪我?是妳自己技术烂吧!”
“才怪!”她投下硬币,准备再来一次。
“小心!歪了!又歪了!”他看着看着竟也投入下去,手直指着。
“哪有歪?别吵啦!”果然,吊杆在栘向洞口的时候,布女圭女圭掉了下来。
“妳这样子是不行的!”
“你那么厉害你来!”
“我来就我来。”把她的提袋,连带月兑下的西装外套丢给她,他卷起衣袖,虽然他没玩过,但是他深信自己会百发百中。
结果雷君毅的表现比她还烂,重来十几次,投了两百块,连一个女圭女圭也没夹到。
梁珊珀站在一边,等得很不耐烦。“算了啦!吊不到就吊不到,我们走啦!”
“不行!我非吊到不可!”雷君毅又投下了一枚硬币,店里老板看了乐得笑哈哈。
“到底谁比较幼稚啊?”她才高中毕业,沉迷这种游戏理所当然,可是他已经是拿到硕士的成熟男人了耶!还沉迷就很说不过去了吧?
“啰唆!妳说话会让我分心!”他聚精会神的盯着柜子里的女圭女圭,右手小心翼翼的操纵着摇把。
她噘了噘嘴,走向另一台夹女圭女圭机。
“耶!”不久后,她拍着手大叫。她夹到一只哆啦A梦了!
她拿着哆啦A梦走近他,他还在努力,而机台上已经迭了一迭换好的十元硬币,显示他还要再接再厉。
“非吊到一只不可!”他看着她手中的女圭女圭,斗志与不服输的心熊熊燃起,眼里充满火光。
“又没吊到!?”
“还是没吊到!”
雷君毅一声声的扼腕。
不行!再这样下去不行,他吊到民国一千年也吊不到!梁珊珀把哆啦A梦拿到他眼前。
“喏!傍你。”
他伸手将眼前的布偶拨开。“这算什么?”
“算我送给你的定情礼物嘛!”她甜甜的笑道,“你买了两双布鞋给我,我也总要有点回礼啊!”
“定情礼物?”他拿着她吊来的女圭女圭。
“嗯!”她用力的点点头。
雷君毅着迷于她脸上绽放的笑靥,抓紧手里的哆啦A梦,内心被注入一道道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