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话?”饶尚权看着孙子,气得快吐血。“我要你订婚,就是要你全程参与!”
“爷爷,不要对我要求这么多,”他知道这话说了也是白说,因为爷爷对他的严苛要求是永无止境的。“我已经答应你们跟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结婚,你们还想怎么样?”
“怎么样?我要你好好的对待人家!”饶秉信实在很想赏儿子一巴掌。“你知不知道鸿扬已经答应跟我们合作在大陆开设晶圆厂,要是你把捷如气跑了,那咱们永盛也别想跨足科技业了!”
“鸿扬又是谁?”饶崴永又面无表情的一问。
“不是谁,俞鸿扬是你未来岳父,也是鸿扬科技的创办人!”林梅气得尖叫。
饶崴永这下总算了解的点点头。“难道我把自己的终生大事交给你们安排这样还不够吗?”
“我要你登门拜访跟俞家道歉!”饶尚权坚持说道。
“还要你亲自请捷如吃饭!”饶秉信接着严厉的说。
“那晚要不是我跟你爸还有你爷爷,人家早就跟你退婚了!”林梅毫不放松的说。
“那正好!反正我也不是很想娶她!”饶崴永沉下脸,锐利的目光扫了他那三个长辈一圈。“什么都是要我怎么样,我告诉你们,我已经二十六岁了,现在我可以自己想要怎么样!不想要怎么样!”
“你……你……”饶尚权毕竟是从小教他到大的人,他知道他硬性,吃软不吃硬,不能跟他硬碰硬。“崴永,我们会要求你都是为了你跟永盛好,你也希望永盛真能永远昌盛吧!苞捷如家联姻百利而无一害,不但能扩大咱们家的事业版图,也能让你更上一层楼。”
“也就是说,我要是没有成为全球首富的一天,就要分分秒秒在你们的要求之下过活?”饶崴永越皱越紧的眉宇,积聚着越来越多的不满。
“你是我们的希望,儿子,难道妈、爸、爷爷会害你吗?”林梅也放下声调,儿子是她生的,她当然也明白他那种你硬他会比你更硬的个性。
“你们不会存心害我,你们只会无心害我。”饶崴永站起身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再堕落一次。
看他穿上西装外套,拿车钥匙,三个人错愕的问:“上班时间你要去哪里?”
“你们在我能专心的上班吗?”饶崴永眯着眼,目光犀利。“这里真的是我个人专属的办公室吗?你们想进来就进来,完全不用秘书知会一声,告诉你们……这一点我忍你们很久了!”
被他突地大吼一声,三人都惊讶的瞠目结舌。
这饶崴永平常都像个没什么喜怒哀乐的木头,就是反抗也是冷冷的走开,但是这一回居然是当着他们的面放声大吼,可见……他们真的把他惹毛了!
饶崴永抖了抖西装外套,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走了出去。
饶崴永开着车,在正常上班时间的台北乱晃。
是台北的闲人特别多,还是台北心情不好的人特别多?
怎么路上还是这么多车?这么多人?
这些人都不用上班赚钱的吗?抑或是景气不好,所以没工作做,街上的无业游民变多了?
饶崴永哼笑,自己的问题都没办法解决,还去管别人的问题。
看着小兔给他的名片,饶崴永的心里有着挣扎。
是对她上瘾了吗?心情一不好,就想找她堕落一下。
这是不是就像吸食安非他命,沾一口,就时时刻刻怀念,再也放不下?
他克制着自己不要立刻就去找她,这会让他轻视自己,为何独独对她没有自制力?
饶崴永像是想要跟自己挑战,压抑着想去找小兔的,所以开着车漫无目的的闲晃,哪里有路就往哪里去,从台北市到台北县,从台北县再到台北市。
但是他搞不懂这是闲晃还是逃避了!
小兔那冷冷的笑脸又在他脑海里浮啊沉沉了……拐个弯,车子一个大逆转,饶崴永开车奔向堕落的国度。
美丽的女郎,火辣且煽情的随着一根钢管摇摆、旋转。
一群男人围在小小的舞台边,对于只着跟丁字裤的女郎忘情的鼓噪着。
饶崴永坐得远远的,但是他可以一眼望之,认出那个在台上卖力的挑逗男人的女郎是谁。
小兔,一个援交少女,原来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钢管女郎!
饶崴永跟服务生点了PUB里最贵的威士忌,他摇晃着手中的玻璃杯,冰块清脆的撞击杯壁,似乎是在应和着台上热舞的旋律。
小兔不只是一只兔,还是一只野猫,是一条蛇!
她缠着那根发亮的银色的钢管,转身变成了盘旋飞舞的一条飞蛇,那水蛇般的腰肢剧烈的摆动,在空中摇摆的娇臀让男人垂涎欲滴,尤其她还会张开她的双腿,让那群如狼似虎的男人们贪婪的巡视她最诱人、最销魂的一处……
饶崴永握紧酒杯,手指关节泛白,望着那处黑暗神秘的地方,他想到他曾经把自己深深的埋入其中……而这些男人在看什么看!
饶崴永砰的放下酒杯,威士忌泼了出来,溢湿他的右手,此刻音乐正巧停止,那宛如明星的女郎阖上了她的双腿,站着接受众人的鼓掌。
她站在台上,脸上泛着汗光,让她红通通的脸看起来更加明亮。
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小兔喘着气,她低眼望着台下的一切,这让她看起来更加冷傲,虽然她此刻脸上仍挂着笑。
饶崴永跟小兔一样,都是个不容人忽视的人,他坐在离舞台最远的昏暗角落,但是那两簇眼里的火光却是如此幽远而深亮。
小兔的视线对上他的,她朝他绽开一个美丽的笑靥,但是饶崴永一点也不领情,他的脸色依然森冷。
小兔走下舞台,她感觉有不少男人趁机模了她一把,她笑着打了回去、捏了回去,即使痛,男人也不在意,美色当前,似乎痛觉就是加重刺激的药,男人们爱得很。
她走向后台,套上一件及膝的黑纱后,便端着盘子走了出来。
托盘上有一盘切好的水果,是小兔准备免费招待饶崴永的。
她没有想到他会找上她,他是个英俊多金且大方的客人,为了让以后财源广进,她当然不可能怠慢他。
“嗨!”小兔走向他的桌子,把水果盘放在他桌上。
饶崴永抬起眼睛看她,她身上的黑纱有穿跟没穿一样,它罩不住那件红色的跟丁字裤,那娇挺的胸部呼之欲出,而那黑纱下的黑……依旧吸引得男人目不转睛。
“别这么色,盯着人家那儿。”小兔看得出他正在看什么,但是,别人怎么看无所谓,可他一瞄,就让她觉得痒而湿热,怪得很。
“你穿这样不就是要人家看?”饶崴永也觉得下半身紧绷而难受,他交叠起双腿,似乎是想压制腿间的什么。
“呵……说得也是。”小兔大方的坐了下来。
她坐下来,黑纱掀起,红色的丁字裤整个露了出来,她也不挡,就任由他看。
“我的钢管舞跳得不错吧!不是我自夸,我可是这里的红牌呢!”小兔很自动的拿走他的杯子,倒了一杯威士忌酒来喝。
饶崴永看她一鼓作气的饮完,才发现豪饮不是男人的专利,他不禁想起那一个个在餐桌上交往的女性,她们老是摇晃着高脚杯,一口一口优雅的啜饮着红酒,从前他以为女人喝酒就是要这样,但是现在和小兔一比,似乎又觉得她们太矫柔作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