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car跑过来,对着褚爱江摇尾巴,他俯身抚模Oscar的长毛。“嗨!新弟弟。”他笑道。
??他的人生很荒唐,他同意。
??他是个老混在女人堆中乐不思蜀的浪荡子,他也没话说。
??他毫无责任感,无论是对事业或是情人都玩世不恭、虎头蛇尾、始乱终弃,这他也承认。
??这样说起来,既然他没什么优点,为啥男人扳不倒他,女人花一朵朵在他身边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帅当然是第一条件,虽然帅哥犯法要坐牢,但是他相信会有很多女人心甘情愿替他顶罪,反正帅就是帅,不必多说。
??再来就是多金了!英俊苞多金号称能征服全天下女人的两大杀手,巧的是,这两大杀伤性极强的武器他都有,所以举凡上自多刺的玫瑰、纯洁的白合、高贵的水仙、骄傲的冷梅……或下至路边的牵牛花、毫不起眼的小野菊、毒辣的夹竹桃……
??凡此种种都逃不过他的摧花辣手。
??或许可以说他肤浅,但是褚爱江的确是这么认为,当到达一定的财富时,男人的价值不是收集多少昂贵的雪茄,不是珍藏世界各地的香醇美酒,不是开遍顶级一流的名贵跑车,更不是会说多国语言、拿了一个又一个的博士学位或是跑遍四大洋五大洲,能真正提升男人价值、证明自己是一条活龙的当然就是女人了!
??有钱要什么女人没有,但是用钱来收买女人的心对他而言,根本就是证明男性魅力不足。
??他要的不是女人的虚荣,他要的是女人发自真心的迷恋,只有在她们对他完全着迷、意乱情迷、视他如天神的时候,褚爱江才会很得意的收取成果,然后结束一段罗曼史又开始另外一段。
??一个人独自想了许久,褚爱江叹了一口气,既然橘儿不想跟他出去玩,那他当然是扑向那群永远敞开双手等着环抱他的红粉知己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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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好大……岳舞手里拿着一张抄有住址的小纸张,走在阳明山上的仰德大道。
??她应该听妈妈的话,坐计程车上来的,可是她却坚持要搭公车,妈妈拗不过她,又怕她生气病情发作也就让步,千叮咛万交代的送她出门。
??可是她现在好后悔哦!岳舞举步维艰的走在仰德大道上。
??公车严重误点,眼看上课的时间就快要到了,第一天上课她不想留给学生一个坏印象,于是岳舞看看住址大约才十分钟的路程,想想自己平常很少运动,便决定步行上山。
??可是哪里知道四月的太阳就能把人烤晕!
??还不到中午但已骄阳如炙,岳舞项着大日头气喘吁吁的爬在山路上,她汗如雨下、头昏脑胀,只觉得骨头又开始隐隐作疼起来。
??不行,她快撑不住了!岳舞停住脚步,眼前有一台火红色的亮眼跑车驶来,她伸起瘦弱纤细的手臂,朝迎面而来的车子招招手。
??又一个女人在跟他招手了!褚爱江远远便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跟他招手。
??那白衣女子柳条似的左右摇晃……不会吧!大白天的活见鬼?人家说阳明山上有些地方不干净,但是他常常三更半夜出门也没见到什么阿猫阿狗,倒是车床族摇摇晃晃的车辆见了不少,可是现在还不到中午十二点,怎么路旁会有个像贞子一样的女人向他招手?
??看她长什么鬼样子。褚爱江决定,漂亮的就停车,丑的就当作没看见赶快把车开走。
??他的车在靠近她时有稍微减速,天呐……她真是瘦得离谱、白得离谱也……美得离谱!
??褚爱江看到她的脸后,马上把车停到她身边,摇下车窗。“嗨,”
??岳舞两手抓住车门,飘逸如乌丝的长发衬得她的粉面更加雪白,她紧紧的蹙眉,精致优美的脸庞交织着痛苦的表情。
??“请你帮我一个忙好吗?”她吐气如丝。
??“怎么啦?”她看起来好像快挂了一样。
??岳舞把手里的纸条递给他。“送我到这一个住址。”
??“这个住址……”褚爱江看了一眼。奇怪,怎么这么熟……这不是他家的住址吗?
??“拜托你,我上课快来不及了!”岳舞颤抖的指尖拨着沁满汗水的前额。
??“上课?”他家什么时候变学校了?她该不是想要泡他或恨山,所以登门踏户用装病来博取同情吧?
??“嗯!”岳舞轻轻的点点头。
??褚爱江看到她捧在胸前的琴谱,总算恍然大悟,橘儿刚刚还说要去对人弹琴,而且前不久才听她说钢琴老师怀孕不教,所以要换新老师,该不会她的新钢琴老师就是眼前这个林黛玉?
??“上车吧!”褚爱江在面对美女时总是爱心泛滥,他怎么舍得让美女自生自灭……要灭也应该要灭在他的手上。
??“谢谢。”岳舞打开车门坐上去,高级车的牛皮座椅加上车内舒适宜人的空调,让她疲累的身子渐渐得到舒解。
??“地球的温室效应真可怕,才四月天就热得让人中暑。”褚爱江对着她微笑。这美人柔弱得像随时都会蒸发了一样。
??“呵……”岳舞努力的扬起嘴角轻笑。如果是单纯的中暑就好了,她的病可是比中暑还要严重许多呢!
??岳舞整个人放松下来后,才发现身旁这个男人这么有吸引力,帅气中又带有一股邪气,嘴角老是往上挑,给人玩世不恭的感觉。
??褚爱江看到她从皮包拿出一瓶矿泉水,又拿出一颗白色的药丸,然后和水吞了下去,对她的兴趣顿时大打折扣。
??漂亮是漂亮,但是他对病西施没兴趣,他喜欢到处玩,药罐子美女只是一种累赘,还是活泼大方、身体健康的热情女郎适合他。
??褚爱江开车折回去,没有五分钟就到家,远远的就看到褚橘儿的身影站在铁门引领翘望。
??“橘儿,当当当当!”褚爱江把车开向自家大门,然后哼着贝多芬脍炙人口的命运交响曲的音调。
??“大哥?!”褚橘儿瞠目结舌了三秒钟,用着飞快的速度把岳舞拉下车。“岳老师,登徒子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喂喂喂!橘儿,你怎么可以在老师面前这样说我?”褚爱江抗议。
??“没有,这位先生是个好人,是他把我送来你家的……他是你大哥?”
??“听到了没有,我是个好人。”褚爱江扬高声音。
??“岳老师,不要理他,以后来我家就当他是隐形人,千万要与他保持三公尺——不,是五公尺的安全距离。”褚橘儿很不给她大哥面子。
??“橘儿,你说这话真让大哥伤心,大哥就这么让你引以为耻吗?”褚爱江马上就垮下一张俊脸,故意发出一种沮丧又哭哭啼啼的声音。
??褚橘儿受不了的翻翻白眼,“岳老师,反正你听我的准没错,我们赶快进去练琴吧!”她拖着岳舞的手臂匆匆走进铁门。
??“橘儿,我还来不及跟你大哥道谢。”岳舞很过意不去的回头望向车内的褚爱江。
??“不必了,岳老师,那种人少跟他有牵扯。”褚橘儿叫门口的警卫赶快把门关上,好像门外有什么恶狠似的。
??褚爱江毫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错过这个病美人并不会让他觉得惋惜,他扭开钥匙,重新发动车子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