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吃我想吃啊!诗薇妹妹你好偏心!”范礼鸿俊美的五官揪成一团。
“我怎么知道你想吃?”周诗薇看他嘟着嘴巴的样子就被他惹笑。一个二十岁的大男生还嘟嘴巴,也不怕人家笑。
“那是因为你都一直想剑羽哥,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的存在。”他似笑非笑的说。
“我当然要想剑羽哥啊,想你干么!”周诗薇睨了他一眼,觉得他说的话真奇怪。
“无情!”
“剩下那一个就给你吃可以了吧!”她的注意力被他嘟起的嘴巴攫了去,脑海里突然忆起那个吻,温柔而绵长,想着想着,竟有一股热气冲上双颊。
“诗薇,我最爱你了!”范礼鸿倾身朝她泛红的颊上用力印下一吻,然后拿蛋糕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吃。
“你——”周诗薇从石头上跳起来,手掌猛搓着脸颊。
“诗薇的手艺真是没话说,好好吃哦!”范礼鸿故意对她的又气又恼视而不见。
“你不要随便吃我豆腐!”周诗薇捡起地上的小石子丢他。
“我又不是吃你的豆腐,我是在吃你的蛋糕。”范礼鸿眼明脚快的闪开,哈哈大笑。
他就是有这种强辞夺理、颠倒黑白的本事,难怪会把很多女人迷得团团转,忘记她爹娘是谁。周诗薇一边的脸被她擦得红通通的,奇怪的是,现在对他的毛手毛脚好像有点习惯,不会很生气,哎……习惯是人之大敌!
“男人吃东西不要这么小家子气好不好?”看他这样小口小口的吃,她就觉得恶心。
“开什么玩笑,这是诗薇妹妹第一次做蛋糕给我吃耶,我怎么舍得一口就把诗薇妹妹的爱心蛋糕吃掉,我当然要小口小口的品尝啊!”范礼鸿说得很理直气壮。
有必要表现得这么感动吗!害她手好痒,想再多做几个给他吃,哼,这个男人就是会演戏,才骗得了女人啊!
“什么爱心蛋糕啊,你别胡说,我才不是特地要做给你吃,我是要——”
“我知道,是剑羽哥不要才轮得到我。”范礼鸿突然觉得不痛快,一口就把剩一半的蛋糕吞下去。
“你知道就好。”他的口气干么突然变得这么坏,她有讲错什么话吗?她本来就是想做给剑羽哥吃的啊!
这么晚了剑羽哥要去哪里?
周诗薇晚上赶报告赶到一半突然肚子饿,跑到一楼的厨房找东西吃,在她啃了一个波萝面包后,走上楼梯发觉仇剑羽正走上三楼。
三楼?秦素素的房间就在三楼啊!
周诗薇尽量放轻脚步,在爬上三楼后,把身子藏到楼梯口,抬头看见仇剑羽走进秦素素的房间。
剑羽哥这么晚去秦素素的房间做什么?
周诗薇掩不住胸口一阵酸意,她轻手轻脚爬了过去,手转动门把,但是门被锁住了!
她好想知道剑羽哥在秦素素房里干么,可是门锁着她有什么办法……对了!找范礼鸿,偷鸡模狗的事他最行,他一定有办法让她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范礼鸿的房间在四楼,她又小心翼翼的爬了一层楼,来到范礼鸿的房前,敲了敲房门。
她等了大约快五分钟,没人应门。
睡死了也不是这样!周诗薇转动门锁试试运气,竟然一下就把门打开了!
怎么有人晚上睡觉不锁门的啊!
周诗薇打开门,房里一片黑,她试着找出电灯开关,但是当她的手在墙上模索时,突然有个人伸出手将她整个身子旋转过来,在她还来不及尖叫的时候,她的嘴唇就被男人用吻封住。
范礼鸿用力怀抱着胸膛内纤细的女体,激狂的吻着她,犹如齐克果笔下的诱惑者约翰尼斯,用滚烫的舌头跟热情的身体引诱少女克蒂丽亚,让她为之昏眩,将纯洁的身躯和真挚的感情献给他。没有女孩能抗拒这样狂情的吻,周诗薇喘不过气,仿佛觉得自己生下来就是为了等待这个激烈如火的吻,一吻既毕后,她便可以死去……
但是当他离开她的嘴唇时,她并没有死去,周诗薇眨着迷蒙的眼睛,试图把出窍的神魂唤回体内,但是当她的瞳孔恢复焦距时,范礼鸿眼明手快的捂住她逐渐张大的嘴。
“你要是尖叫,我会再吻你!”他把吻过她的嘴唇贴在她耳边,低声威胁她,但那沙哑声音里的威胁意味似乎敌不过更深沉的。
周诗薇火红着脸,双颊正以高温燎烧,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她可以想像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就像一只狡狯的黑豹,衔着成功获得的猎物,高傲又得意的笑着,脑海里正盘算着该如何宰杀嘴里的战利品。
“你的脸好烫……”范礼鸿修长的手指轻刷她持续加温的脸颊,他在她耳边吐气。“怎么会那么烫呢?”
“还不是你搞的!”把她的心跳搞得像刚跑过八百公尺,脸颊像被熨斗烫过一样火烫,他还敢说这种不负责任的鬼话,
“我?”他扬高声音。“我有那个本事吗?我还以为你只会对你的剑羽哥脸红心跳耶!”,从他的声音听得出来他相当得意,周诗薇的脚向下狠狠一踩,可是被他轻易躲开,她不甘心又再踩,然后他双脚又再闪过,手还是紧紧圈着她不放,两个人就像在跳恰恰。未几,她就气喘呼呼的倚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与她完全背道而驰的平缓心跳,她忘了因为他的强吻找他算账,也忘了叫他该放开紧搂着她不放的双手。
“可恶的男人……”
“这似乎成了你给我的专有名词。”
“难道不是吗?你总是这样强迫女人就范。”
“你就范了吗?”他颇感兴趣的问。
她从没被男人如此紧紧拥抱过。“我又不是花痴!”他的胸膛还真不赖,硬硬的、暖暖的,让人心安,好像只要被他这样抱着,就算天崩地裂她也会安然无恙……哼,就是这么好,所以那些女人才缠着他不放!想到就让人生气!“放开我啦,”
“不要!让我多抱一下。”范礼鸿把脸埋进她细细的颈项,呼吸的热气张狂的喷在她细致的肌肤。
“为什么我要让你抱?”她停止了扭动。
“你不想让我抱,干么三更半夜溜进我房里?”他的问话掺进了笑意。
“你少做白日梦,我是因为……啊,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都怪那个让她站不住脚的吻!“我是要你去帮我开秦素素的门锁啦!”周诗薇用手扳起一直往她颈项猛钻的男人脸庞。
“诗薇妹妹,我虽然风流却不下流。”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清楚?”周诗薇没好气的说。“我刚刚看见剑羽哥走进秦素素房间,可是门锁起来了,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你去帮我把门打开,就像你那天开我房间的门一样。”
“一个男人三更半夜模进女人房间,除了那件事能做什么?”他语气暧昧的说。
“不会的!”周诗薇迅速否认。“剑羽哥不是像你这种急色鬼,他才不会——”
“为什么不会?”范礼鸿双臂收束得更紧,让她娇美的躯体更贴向自己,说话的语调已少了方才的快意,而多了几分僵硬。
“嗯!喂!你抱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啦!”
“男人跟女人就是那么回事,你不知道吗?他爱秦素素,所以想跟她上床,借由肌肤的碰触来更确定他们的爱情,诗薇,你怎么这么傻,当男人爱上女人,他有义务让女人在高潮时刻欢叫,而履行义务的原动力是面对着爱人胴体时,体内那股比地狱之火还要灼烈的渴望!”
“不!他们还这么的年轻,秦素素才十六,跟我同年啊……他们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她的身体在他怀中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