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适文下定决心说出一切,“当年你到澳洲,唐傲像发疯似的找了你半年,你爸爸一直有找人暗中调查他,那半年他酒精中毒,送院治疗,但是住院期间,他还不忘找人寻找你的下落。”
“酒精中毒?!”她想象不出像唐傲这么高傲的男人,会因为酒精中毒而被送进医院。
“对!堂堂寰宇的总裁被送进医院戒酒瘾,当年在台湾这是流传在富商子弟间最大的笑柄,比起你是他情妇的传言有过之而无不及。”沈适文嘲解道。
“这是真的吗?”她喃喃的抱着头低语。
“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找以前的八卦杂志,而且你一定还会发现另一件有趣的传闻。”沈适文只要想到这条八卦记者极力渲染的新闻,他就忍不住想仰天长笑。
“什么传闻?”
“你知道他在医院不只是为了戒酒,他爸妈还请来全国泌尿科权威来治疗他的无法人道。”
他最后那句无法人道绷紧了她的心。
“无……无法人……”余慕晴俏脸嫣红。
“没错,因此唐镇业夫妇亲自登门拜访,求你爸爸叫你回来嫁给唐傲——真的是用求的哦!因为他们的儿子告诉他们,除了余慕晴,他对任何女人都没‘性趣’,所以为了让他们骄傲的儿子变回真正的男人,他们放段,低声下气的请求你父亲帮忙。”沈适文笑道。
“他怎么可能是……性……”她实在是说不出“性无能”三个字。
“我也不相信他是,光看唐傲一见到你就想吃了你的模样,说他不行……嘿嘿嘿!”沈适文嗤之以鼻的笑道。
余慕晴不由得感动,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当年唐傲为了诱惑她,表现出来的赤诚也是不容她置疑,谁又可以知道他现在的转变不是为了其他的什么目的?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长达一年的恶梦,虽然痛苦随着时间慢慢的消逝,但是要她再赌一次,她没有勇气。
“适文,你陪我去好吗?”她不敢一个人去面对他,她怕自己又会在他的甜言蜜语和热情攻势下,再度跌进无边的爱情泥沼里。
“这我可真的不行,待会儿我还要陪慧心去拍婚纱照,帮不了你。”其实拍婚纱照是明天晚上,但是沈适文还是决定要助唐傲一臂之力。
“那……我该找谁呢?”离开台湾多年,她已没什么要好的朋友,适文没空,梁迅和乐儿还在英国读书,她根本就找不到人。
“自己去面对吧!”沈适文鼓励她。“也许不是错误,是幸福。”
余慕晴含泪默默无语的看着他,是幸福吗?
苞唐傲要幸福,那不是很傻吗?
哎……她已经不是那个少不经事的余慕晴了呀……
来到敦化南路唐傲的住所,余慕晴志下心不安的走出电梯。
这里有太多令人不堪的回忆,往事一幕幕在她脑海闪过。
为了思傲,她不得不再来这个伤心地。
余慕晴按了一下门铃,而大门在她的指尖离开门铃后,被一道旋风席卷开来。
她惊愕的看着开门的人,那张俊脸上的期待和喜悦令她很不能适应。
“思傲呢?”余慕晴站在门外,没有进去的打算。
“在里面。”唐傲伸长手,硬是把她揪进来,她休想再躲得他远远的。
“唐傲,你放手,我不要进来!”余慕晴挣扎、无奈她弱小的力气根本敌不过他。
唐傲轻而易举就把她拎进屋内,再伸手把门带上,将她锁在自己伟岸的身躯和门之间。
“唐傲!”他的气息又再次侵蚀她的呼吸,心跳的节拍再度被他打乱,为什么她总是抗拒不了唐傲?
“嘘!小声一点,思傲睡着了!”他在她耳旁像个情人般轻笑。
他轻易的呵热她的耳根,“我来就是要带思傲走,没打算跟你重温旧梦。”余慕晴羞怒交加的月兑口而出。
“我不再让你们母子俩离开我。”唐傲低头,轻轻柔柔的吻住她。
余慕晴睁大眼,他的吻打乱她所有的思绪,让她一颗心又像在狂风暴雨中飘摇不定,尤其在他如此轻柔的亲吻中,让她恍惚的迷乱,以为自己是他小心翼翼的珍爱。
就在她感觉到唐傲的大手不安份的在她悸动的胸口上游移,余慕晴蓦地从迷雾中转醒,不行!她不能再迷失在他精心制造的氛围中,否则换来的又是再一次的万劫不复。
“唐傲,请你放尊重一点!”她鼓起粉腮怒斥。
“慕晴,”唐傲喘气的将发热的身子往她贴近。“你了解我这三年来所承受的痛苦吗?这一千多个夜晚,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的吗?我想你想得发疼,我的心疼痛得几乎就要死去,我总是会想在南半球的夜晚,你是否也在夜晚因思念我而哭了?”
“别……别说了!”他沙哑低喃的声音就像撒旦的魔咒,轻易叫人卸防,让人不自觉的交出灵魂。
甭枕难眠啊!天知道她因为想念他几次沉溺在梦里火焰般的激情,她梦呓申吟,渴望着他的抚触,渴望再次醉在他的怀里同他飘浮在伊甸园。
“慕晴,我在地狱里活了三年,算是我对你的赎罪,你是惟一能把我从地狱带出来的天使,我的小慕晴,别吝于施舍你的同情,求你拯救我!”唐傲那双眼神不再凝结着寒冰,而是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我不能再错了!”她拼命告诉自己,但是曾几何时那张充满恨意的脸会溢满浓情爱意,那会醉死她的。
“那一年,我是错了,所以我心甘情愿用三年的时间来偿还,但是现在我受够了,你该是我的!”他一把抱起她,无视她微弱的抗议,将她带进房里放在床上。
“不行,你会害死我……”余慕晴在他手指魔魅的旋律下,理智一丝丝的抽离脑子。“我不能再陷下去……不能……”
“我爱你!早在那一年,我就迷失在你包容的温柔与深情里,但是体内高傲的自尊不容我在你面前低头承认,只有借由伤害来掩饰我对你无法抑制的感情,一直到那晚宴会上你全然崩溃的控诉,我才知道你真诚的爱,然后你离去,接下来崩溃的人就换成我了!”唐傲饥渴的在她身上寻找往日激情,一边不忘对她揭露内心深处真实的自己。
沈适文今晚的话又在她耳边打转,余慕晴任他褪去她身上的衣物,她渴望他的身子,她要他填补她三年来的空虚。
“小慕晴,原谅我曾经那样无情的伤害你,但是现在让我再疼惜你、弥补你好吗?”唐傲停止一切热情的抚模,干涩的音律里是她从未见闻的惶恐。
望进他深幽的瞳孔里不再是往日只见的寒冰与嘲讽,她不自觉的流下泪水,眼前这个深情的唐傲击溃了她的心防、撼动她的心,余慕晴伸出手,颤颤的抚模她在澳洲日夜思念的脸庞。
“听适文说,你住饼院?”
“因为沉浸在酒精里,才能让我短暂接触到你的幻影。”他低嘎的以额相抵。
“而且……还为我……自愿被人误会成……性……”她还是脸红的说不出那三个字眼。
“你知道我不是的。”唐傲故意把亢奋的压向她。
“呃……”余慕晴娇红着脸嘤咛一声。他这么顽强倔傲,居然甘愿被人说成是不能人道的男人……她这下真的无法再拒绝这个狂徒了!
“听说你爸妈还因为你的一席话不得不来找我爸?”明天,她要记得去医院问问爸爸。
“我跟他们说只有你才能让我——”唐傲把脸凑近她,在她赤红的耳边,煽情的吹气道:“兴奋!”“你……”她的唇再度被他迅猛的攫住,体内滚滚沸沸的叫她把伤痛的过往抛开,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只想往他怀里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