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要紧,我们先到贵公司讨论此次的合作计划,不知道倪总裁意下如何?”阙宇扬松开手,感觉到一阵刺痛。
好家伙,不可小觑!阙宇扬扬高唇线看着他。
“也好,请!”倪隽微微泛红的手一摆。
他湛亮的黑眸里,对阙宇扬竟有一份激赏。
阙宇扬望着浅浅带笑的苏尔芬,这么多年,他的心一直在她身上,但是尔芬呢?
在倪隽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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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一个笃信佛教的国家,也是名闻遐迩的观光天堂,举凡三温暖、泰国浴、人妖秀、香火鼎盛的四面佛庙宇……人尽皆知。
震东集团与餐饮业龙头阙氏,就是相准泰国蓬勃发展的观光业,因此计划跨国合作,斥巨资在曼谷兴建豪华大酒店,包括合法的舞厅及赌场,等待脚步站稳后,将陆续在泰国其他的重要城市大兴土木,倪阙两大集团正企图垄断泰国本土的观光餐饮业。
一整天讨论下来,倪隽与阙宇扬快速的达成共识,签署不少合约。
当晚,倪隽在震东酒店为阙宇扬摆开接风宴。
不过,他发现,苏尔芬抢走了主人的光芒,成为贵宾注目的焦点。
豪华的酒宴上只有三个人,阙宇扬带来的人在饭店补眠,而阙宇扬的眼睛根本没离开过苏尔芬,倪隽则被冷落在一旁,看他们两人聊得兴高采烈。
“我走过戈壁沙漠,涉过恒河,去过刚果盆地,看过北极冰山,模过埃及金字塔,踩过万里长城,听过天山秃鹰的呼啸,还有一大堆你想也想不到的地方,我都玩遍了!”阙宇扬好喜欢看苏尔芬发亮的眼睛,于是他更加兴致高昂、比手画脚的说。
“哗!好棒,我好羡慕你走过这么多地方。”她心生向往的说。
他的无忧、他的逍遥、他的自由自在,都是她渴望,且没办法拥有的。
遇到倪隽,她怎能无忧?怎能逍遥?怎能自由自在?
“放心,我拍了好多好多照片留念,还有录影存证,下回有空来我家参观。”他喜欢看尔芬的笑容、听尔芬的笑声,从以前就喜欢。
“嗯!有空我一定去。”在她薄施脂粉的颊边漾出醉人的梨涡。
“老是说话推拖,等你有空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何日了?”阙宇扬为她唯美的笑容昏眩半秒,但很快地制止爱恋溢出眼窝,他边掩饰的笑道,边把隐含针锋的眼神扫向一旁的男人。
哦,总算正视到他的存在啦!
一直被有意无意忽视的倪隽坐直身子,好不容易轮到他上场,他要卖力演出才行。
“你是在暗示我该放她个长假吗?”倪隽轻笑,手支着头看他。
“或许。”阙宇扬也高竿的回答。
他的确是把倪隽当成头号情敌。
“尔芬,你很累吗?”阙宇扬是个人才,倪隽挺喜欢跟他过招。
“不累。”苏尔芬摇摇头。
她想天天看见倪隽,一个长假会让相思泛滥成灾,她不想遭滚滚的思潮灭顶。
“尔芬,你该找个时间好好放松自己,想想你有多久没回马来西亚见伯父、伯母了,苏伯父老是向我抱怨,他的宝贝女儿出门工作像丢了一样,你真的该回家让他们安安心。”阙宇扬微微的皱起眉头,他不悦的发现,倪隽居然能主宰她的喜怒哀乐。
拿人家的爸妈来压人?不过,阙宇扬若真想追求尔芬的话,他也管不着,更无权干涉。
“尔芬,等这件Case谈妥后,我可以准你放一个月的长假。”倪隽瞟向她,可有可无的提议。
他对女人苛刻,对尔芬却很大方,毕竟像尔芬这么尽职的超级秘书,真的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她在他眼里是最能干的新新女性,念在她平日毫无怨言的牺牲奉献,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当然二话不说,愿意准她假。
“不用了!”苏尔芬闻言心脏猛地跳错节拍,扬高声音道。
将会有整整三十天见不到倪隽,那教她怎么熬?她所受的煎熬还不够多吗?
倪隽朝阙宇扬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这下我也没办法了。”
奇怪的是,为什么一听到尔芬如此的回答,他的心会雀跃的鼓动?倪隽有些疑惑。
“尔芬,你会把自己累坏。”阙宇扬以心疼的语气说。
苏尔芬是个骨感美人,穿起衣服很是好看,但在阙宇扬眼里,她还是略显清瘦了些。
“我不会虐待自己的员工。”损人且不利己嘛!倪隽郑重声明。
他又不是暴君,周休二日再加上国定例假日,应该可以让人充分休息了吧!他倪隽不也是这样。
“别把话题绕在我身上打转,今晚我纯粹是个小配角,你们两个大男人才是主角。”苏尔芬摇摇头,吃了一口桌上的佳肴,内心戚然。
是啊!她只是倪隽的员工,还能痴心妄想什么?
“在我眼里,你永远不会只是个小配角。”阙宇扬把她的落寞看在眼底,真心安慰的话语月兑口而出。
哗!当着他这个局外人的面示爱,他以为这种低级事是女人的专利,原来男人也干得出来。倪隽不责可否的挑着眉。
“对啊!尔芬,不要妄自菲薄,你有当女主角的命。”倪隽拍拍她的肩,俊脸漫着不经心的笑意。
苏尔芬笑笑,不再说话,明知他无心,她又何必在意,只有选择沉默以对。
“我先走一步,尔芬,替我好好招待远道而来的贵客吧!”倪隽起身穿上西装外套,垂眼低视她。
反正再待下去也没搞头,与其当某人眼中的电灯泡,他干脆去找那三个兄弟打撞球。
“嗯,拜拜!”她抬脸朝他漾开笑容,心底却是一连串无声的叹息。
“抱歉,晚安。”倪隽推进座椅,朝阙宇扬颔首微笑后,昂首阔步的离去。
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苏尔芬心懒的端起一杯酒,一口接一口的轻啜。
一时间,包厢内阕无人声。
“不值得。”阙宇扬在沉默许久之后,清晰而且坚定的说。
她错愕的对上他的视线,轻启朱唇,乌木般的瞳眸眨也不眨一下。
“他根本没有仔细的看过你……”否则他一定会发现,你对他藏也藏不住的爱意,这些话,阙宇扬没说出口。
他逼人的直视着她,知道自己正残忍的剐弑她的心,但是为了让她清醒,他不得不这么做。
在阙大哥面前,她会原形毕露,他是这么的懂她、了解她,她根本无法掩饰。
“胡说,”苏尔芬出于下意识,反射性地替自己辩护。“他……他对我是……是最特别的。”“是吗?”他耳闻过倪氏四杰的超级厌女症,的确,倪隽是对尔芬另眼相看,但是仅此而已,“那代表什么呢?尔芬,他甚至从未真正看过你一眼,不然他不会看不出来,你脸上任何人都能一眼看穿的深深眷恋。”
“一眼看穿的深深眷恋吗?”颤抖的手放下酒杯,酒汁洒了满桌,她的唇不停地发颤。
原来,她的伪装在外人眼里是欲盖弥彰,她当了多久可笑的丑角?
“尔芬,你的梦该醒了。”阙宇扬拿起餐巾抹拭桌上的酒汁,语气语重心长。
“我还不想醒。”苏尔芬靠着椅背,瞳眸黯淡无光,自瑰红的唇瓣叹出一口气。
“你不能不醒,二十五岁,已经不是适合做梦的年纪。”她的执着令他生气,也令他心疼。
“我知道……但是,我控制不了!”她的眼眶红,声音也哽咽不明!
“你真的有控制过自己?如果有,为什么在他身旁一待就是三年,你早早就可以抽身了不是吗?”阙宇扬眸光熠熠,言语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