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正当她要吼骂出声的时候,谷的嘴唇已然压了下来,吞去了她所有的诅咒。
强悍的男性气息,自她的芳唇灌入她的心;他不只是封锁了她所有的语言,甚至强行渡了她一口气,霸道地驱走了她剩余的神智。
兰翩被他悍烈地吻着,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这一刻好像在云端漫步着。谷探着她的芳泽,与她的丁香小舌嬉戏共舞,逗着、惹着,逼得她几乎要逸出叹息。
比满足极了。他渴望兰翩的滋味好久好久了,久到让他几乎要疯狂。这美丽又倔强的小女人每天都在他的面前晃,她的音容笑貌无不诱惑着他;此时的亲昵并非轻率任性而为,而是过度积压对她的炽情,一旦爆发而采取的索求行动。
蜜吻着她,谷厚实的指掌并没有闲着。他布着茧的粗糙大掌自她的衣襟里探入,找寻她的柔软丰盈,却不意地触及了一圈又一圈的裹胸布。
离开了她的唇,兰翩犹自气喘吁吁,无力思考。
比皱起浓眉盾着她的胸前。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否则当初为何坚持要兰翩扮成小厮?瞧瞧他,为了不让别人觊觎她的美丽,居然坚诗对她的饱满丰盈做出如此可怕的事,他真是太不可原谅了!
比模索着,找出裹胸布的接合处,他扯开活结,一圈接一圈地抽开。
兰翩眨着迷蒙的双眼,望着他的动作,不解地呢喃问道:“你在做什么?”
“释放你。”谷喑哑低语,嗓音中充满激情与渴望,在拉开最后一圈的棉布之后,他用力抛掷掉长长的布料,情难自禁地吻上她那重见天日的蜜般峰峦。“我要释放你,兰翩。”
当他的唇瓣吻上那片处女地的时候,闪电般的快感击中了兰翩,她难耐地往后弓起身子,更加突显出傲人的贲起。
兰翩昏昏沉沉,任他对她做出种种邪恶的事,却无力阻止。她的螓首就靠在澡盆上,无力地侧着,半眯起星眸,不能自主地娇声申吟着。
在澡盆旁边,有一面琢磨光亮的铜镜正照着她,镜面诚实反映出她此时的神情。兰翩眯眼望着,发现镜中的女人脸上泛着与迷茫,还有温柔与炽情。
兰翩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自己;熟悉的小脸上绽放着陌生的熠熠光彩,写满了心甘情愿的荡漾春情;而当谷吻上她胸前的蓓蕾时,她激动地弓起了身子,眸间迸射出一阵阵的狂喜,光芒璀璨得令她好迷惘。
兰翩困惑极了,在不住低声轻叹的同时,努力地想从迷情中抽出一丝理智来思考。镜中的女人是她吗?真的是她吗?如此地为谷陶醉,在他的亲吻与之下,欲拒还迎,即便是衣衫褪落也毫不羞赧,只是尽情地绽放……
衣衫褪落?
一道惊人的意念贯穿了她的迷茫,燥热的身子同时恢复对环境的些许敏感度,感觉不再只是凝结在他唇舌滑过的那一点。兰翩赫然发现,她的上身凉凉的,衣衫是真的被谷解开了,就敞在她纤细的腰际!
怎么会?兰翩惊愕地瞪大眼睛。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她的注意力怎么可能只集中在他的舌忝吻,却一点点也没有思及那些吻落在她身上的意义?
即使意识已稍稍恢复清醒,但谷的接触仍是火热而充满诱惑的,几乎在一个不注意,她便会再度迷失在那些欢愉之中,无可自拔。兰翩必须要好努力、好努力,才能维持那一些些的理智……
她早知道,自己对他的警觉心是极低的,她的身子总是将他当作是自己人般地不加抗拒,但是她从来都不知道,她竟然对他不设防到这种地步!
比之于她,有别于其他人的种种不同,此时统统回流到她的脑海中,逼得她不得不去思考,他究竟有什么通天本事,从一开始到现在,能够瓦解一道道的关卡,让她的身子比理智更容易接受他?他是用了魔法蛊惑她,抑或是他已成了她心的主宰,所以能对她为所欲为?
心的主宰?!引思及此,兰翩登时浑身一震,毫不犹疑地直觉到答案就是这一个。她轻颤着。难道说,她早已将芳心暗许了他,所以心甘情愿地任他为所欲为?
“放轻松。”谷察觉到她的僵硬,在她的身上低声安抚着。“我并不想伤害你。”
兰翩没有理会他,她被自己归纳出来的结论吓坏了。芳心暗许?为所欲为?天哪,这太可怕了!她什么时候沈沦得如此之深,却一点都不自知?
千思万绪横亘在心,乱成一片。然……若果不是心系于他,她又怎么会默许谷对她的千般亲近,甚至与他朝夕相对、晨昏共度?除了谷,世上根本没有另一个男人对她有这样的能耐!
她早已对谷动了情,肯定是!
赫然发现自己对谷动心的兰翩,一时之间手脚全乱了,惶恐多过于喜悦。据她所知,爱是一种威力太强大的情感,会使人全盘屈服。她怎么会让这种令人懦弱的情感缠上她?她不要变得软弱,不要啊!
兰翩陡然清醒,霍地推开了他。“放开我!”
她盈盈的水眸极力防备似地瞅着他,气色因为环绕着她娇躯的热水,与他所做的挑情之事而变得红扑扑,十分可人。
望着谷被与某种她所不知道的柔和情绪笼罩着的俊容,兰翩依然不觉得他有何可惧;这个男人是无害的,反倒是从她心底萌了芽的炽情,像是会咬人似的,让她不知所措,只想赶快逃得远远的!
“怎么了?”谷的目光和她一样迷茫;入情之深,使他无法敏捷地像平时一样反应灵活。
“你这下流的登徒子,居然敢轻薄我!”兰翩气息不稳地羞愤低喊着,其实气自己比气他更多一些,都是“爱”惹的祸,让她像个傀儡女圭女圭般地任他摆布!
比望着她凌乱的衣襟、的那宛如娇艳玫瑰般绽放的脸蛋,这一切都在在证明了她也和他一样,享受着冲动激在两人之间的激情,这是两情相悦,怎能说是轻薄呢?
他慵懒地说道:“别激动,你也陶醉在其中了,不是吗?”
“谁?你说谁也陶醉在其中了?”敢情是他试探出她爱上他的事实了,所以才如此笃定地说出这种下流的话?
兰翩嘴硬地反驳着,抵死都不承认,仍然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在察觉到他的目光正热切地凝定在她胸前的某一处时,她手忙脚乱地拉拢衣襟,笨手笨脚地想要快些爬出澡盆外。
“你去哪里?”谷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臂,不让她轻易离去。
兰翩原本就慌张得全身无力,被他这么一碰,狼狈地又摔回水里。
“小心!”谷抓起了她,看着她呛咳的窘态,邪魅地抑榆着。“要是渴了,桌上有一壶好茶等着你去喝,犯不着在这里猛吞洗澡水。”
“谢、谢、你。”真感激在这当儿,他还说得出这种俏皮话啊!兰翩像是要杀人似地瞪着他。“你放手,我不要在这里让你欺负。”
“我欺负你?”谷摇摇头,不认同她的指控。“我这不是在取悦你吗?”
“才怪!”兰翩低吼一声,俏脸胀红得几乎要爆炸。取悦?他竟然说得出这么无耻的话来。“不准你再作弄我,现在,让我离开,否别我会——”
“会恨死我的,对不对?好没创意的威胁。”谷迫切的已经渐渐淡去了,所以很有闲情逸致逗着她玩。
“你信不信我说得出、做得到?”兰翩咬牙切齿,真的打算卯足全力与他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