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接下来的事不必我说了吧?”杨金智狰狞地笑著,捏紧了芭芭拉颈后的肥皮。“如果你要我放了这头贪吃的笨猪,就拿著那块翡翠令牌,走过来。”
宋君澈气急败坏地怒吼:“彤亚,不准过去!”
“可是芭芭拉……”一直贯彻夺回翡翠令牌心意的彤亚此时也为难了。
“你就算现在救回它,我回家还是会宰了它!”立在原地,随时预防杨金智反扑的宋君澈激愤警告道:“你最好别给我做徒劳无功的事,否则我要你好看!”
彤亚为难地轮流看著宋君澈与芭芭拉。
此时,芭芭拉柔女敕的颈边已经被杨金智刺出一个小血口,血丝沾染了它粉色的细毛,它“该该该”地不停痛叫著,可怜巴巴地望著彤亚,仿佛在说:救我、救我,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再贪吃了!
彤亚好不忍,她心念疾动,最后下了个决定,缓缓地走了过去。
“江彤亚,你这蠢女人,你说过会听我的话!”宋君澈破空惊吼。
“很好,过来、再过来一点。”杨金智满意地诱哄著。直到彤亚近到让他构得到的时候,他才一手凌空放掉小猪,改拿彤亚当人质。
他一手执著蝴蝶刀、一手缓缓地从彤亚的手中拿下翡翠令牌,得意万分地说道:“就算这东西本来是你的、就算你们两个人一起过来抢,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败在我手里?”
“妈的!”宋君澈又气又怒。自己的女人钳制在他人手中,还得听著那人冷嘲热讽,这种感觉太可恶了!
杨金智仍得意洋洋地吹嘘著。“是你们太轻敌了,居然以为胜过我很容易,还带了一头猪来侮辱我,你们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
就在这时,一阵臭臭的味道,以及脚上湿湿、热热的感觉,让杨金智不自觉地低下头去看。“干!这只猪居然敢在我脚上拉屎又拉尿!”
他的脚还未踹起,识相的芭芭拉已经迅速逃逸。
彤亚见他分了神,立即用手肘用力一顶他的月复部,将她最擅长的逃月兑术使了出来;就在她巧妙地从他手中逃出来的时候,宋君澈的铁拳已经祭到他脸上了。
“你竟敢挟持我的女人,你竟敢!”宋君澈一拳接一拳地捶在杨金智身上,扎扎实实、毫不留情,将杨金智执刀的丑陋大手打得失去气力,蝴蝶刀铿地一声摔落在地上。
彤亚与芭芭拉都看得目瞪口呆。
“芭芭拉,你觉不觉得他威胁把你做成博客火腿,其实是最轻微的一种惩罚?”彤亚将小猪仔带到战场之外,不可思议地低问著。
芭芭拉咽了一下口水,畏惧似地上下不住晃头,头晕目眩地靠在彤亚脚边喘气。
就在他们隔岸观虎斗时,被打得无力招架的杨金智手中的翠绿辉芒引起了彤亚的注意。
“宋君澈,你小心点,当心打烂了翡翠令牌!”彤亚嘶声轻吼。
杨金智闻言,知道自己终将不敌,心中遂有了个主意。横竖他是得不到好处了,何不干脆毁了那块东西,做?报复?
他在挡住宋君澈拳头的当口,疼痛的手臂虚软地掷出那块翡翠令牌。
彤亚瞪大眼睛,吓得腿软在地,惊叫著:“啊,我的翡翠令牌──”她本来打算要是将它夺回来之后,一定要送交到女乃女乃面前,让她安心,可是现在……她傻傻地瞪著那翠绿辉芒一闪、再闪,只能吓愣著,根本没有气力上前抢救。
就在这个时候,滚著黑色闪亮皮料的芭芭拉灵巧地追了上去。只见它肥嘟嘟的身子像飞羚般疾奔著,猛然往上一蹬,咬住了翡翠令牌,优雅万千地冉冉落下地来──此时,宋君澈正好一拳捶晕了杨金智转过头来。
芭芭拉飘飘然地衔著翡翠令牌,摇摇摆摆地扭回彤亚身边,计好地将悲翠令牌放在呆愣的彤亚面前。
“芭芭拉,你真是世界上最可爱、最有本事的好猪猪!”
彤亚拥著它,高兴地啜泣不已。
“没有时间感动了,先走再说。”宋君澈拉起彤亚,将翡翠令牌放在她的口袋里,抱起一脸得意的芭芭拉,火速离开杨金智的公寓。
他们才?程没多久,便在路上与几台鸣鸣作响的警车错身而过;他们都是宋君澈安排去调查杨金智的警政人马。他勾著笑细听动静,最后满意地点点头。
离开好一段距离之后,宋君澈突然将车火一熄。
“怎么突然停下来了?”一直笑看失而复得的翡翠令牌的彤亚愕然地问。
宋君澈莫测高深地瞪著她,尔后突然俯冲过来,精准地噙住她的唇。
他又急又狂地吸吮著,仿佛在向自己证明彤亚是安全无虞的在他怀里。
半晌之后,他松开了她的唇,额头相抵著。“你这该死的蠢女人,你没听我的话!”他低声地咆哮著。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彤亚柔柔地保证著。
“但是你曾经有那么一刹那几乎遭遇危险。”宋君澈转过头,僵硬地直视前方。“下次你要是再敢把自己往危险里推,你看我饶不饶你!”
彤亚反覆品味著他的话,?他语中浓浓的忧心动容不已。他就是这样,不屑软语关怀,偏要用粗劣的口吻包装那真诚的心。
“你不会真的把芭芭拉作成火腿吧?”趁著他现在心肠正软的时候,彤亚乘机提出请求。
芭芭拉一听到话题转到它头上,赶紧从后座爬过来,与彤亚一起以眼神恳求宋君澈。一人一猪,四个圆滚滚、滴溜溜的眼珠子全诌媚地巴在他脸上。
宋君澈瞪了她们一眼,无可奈何地道:“算了,‘芭乐’
将功赎罪,暂且饶它一次。”
彤亚与芭芭拉差点兴奋地跳起舞来。
但是,宋君澈随即困惑地问道:“对了,‘芭乐’怎么有办法跳那么高,还刚好衔得住翡翠令牌?”以一头猪的才华来说,“芭乐”的本事显然不小。
彤亚端起优雅的神态,绝美地倩笑著。“我上次好像听严管家说过,他白天没事的时候,都会跟芭芭拉玩丢飞盘的游戏。”
丢飞盘刹那不是狗儿在玩的游戏吗?
宋君澈如逮获犯人般地咆哮出声。“该死的,原来把‘芭乐’教成一只狗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老家伙!”
芭芭拉像是万般认同他的话似地,拚命摇著它的蜷曲猪尾巴,彤亚差点笑晕了。
夺回翡翠令牌后,彤亚再也没有接受过宋君澈热情如火的求欢。
时间像是又回复到彤亚刚搬到宋宅来的那段时期,每当宋君澈想心怀不轨的时候,总会有人“不小心”地闯到了他们正在相处的地方。
而且更变本加厉的是,芭芭拉那头可恨的小猪仔自从与彤亚共历生死之劫以后,彷彿知道彤亚那时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救它,在感恩之余,它寸步不离彤亚,害得宋君澈浑身火热地想诱惑彤亚时,常因为一旁“猪”视眈眈著而恨恨作罢。
“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在宋君澈的书房里,他忍不住地拍桌大吼。“你这可恶的女人,是不是想在夺回翡翠令牌、杨金智被关进监牢里之后,就给我玩上树拔梯、过河拆桥的游戏?”
“你过奖了,我哪有那么现实?”彤亚凉凉地反驳。
“我没在称赞你!”宋君澈破空暴斥,吓得屋外禽鸟乱飞。
“我当它是不就得了?”彤亚坐在一旁的起居椅上,玉白大腿上枕的是芭芭拉的肥满娇躯,她正在帮芭芭拉调整身上的蓬蓬裙。
严管家的太太果然言出必行,她替芭芭拉赶制了许多行头,每一套都好精巧、好别致,彤亚简直帮芭芭拉打扮上了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