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极的问话初中了她的心思。
其实,紫梅也一直渴望知道PUB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人们为之病狂的因素,能让人不计形象地跃舞,她似乎从来没感受过这种魅力,她也好想见识看看。
但是,父亲也说过,涉足下正当场所是最不好的行为、这会少拉回了她逐渐疯狂的理智。
紫梅的意志在去与不去之间摆荡着。
"不去的话,你就在外向等我到凌晨三点吧。"陆极笑着下最后通谋,旋即潇洒起步往内行。
看到熟悉而依赖的身影离开,紫梅的犹豫顿时烟消云散,立即跳上前去,跟定在他身后。
陆极棱角分明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得逞的谈谈笑容,是走在他身后的紫梅没有机会发现的。
进入PUB之后,紫梅的注意力全数被攫获、她睁大了双眼,滴溜溜地直往四周瞧。
原来"不良场所"就是长这样的!她一会儿望着足足有上、中、下三千升降楼台的舞池发呆,一会儿则瞪着在人群中穿梭不息高端托盘的服务生兴叹。
"很新鲜?"陆极爱极了她粉睑上的惊讶表情。这代表他一次又一次地击破了她的固有观念,把她带到更贴近真实的她的世界去。
"他们跳得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她随着陆极来到吧台坐下,仍目不转睛地盯着狂热舞动的人群。
那是观赏群众的最好座位,可以一眼看尽三个升降平台上热舞的男女。
紫梅眼瞠目瞪地望着陶醉在震耳欲聋的警乐声中摆舞的人们,他们看起来非常浑然忘我,从音箱里撞击出来的强烈节奏就像最诡橘的邀约,逼得人心狂动起来。不知为何,体内就是有种不可思议的天然节奏感,让紫梅想要跟着摇头晃脑起来。
由颈到肩、由肩到背,她都以一种僵化的姿势扼住随着音乐摇摆的。那拘谨的模样,看在陆极眼中格外碍眼,她又在为自己的行为设限了!
今天他带紫梅来这里并不仅是为了让她长见识,其实真正的目的,是想让紫梅在音乐、调酒、狂欢的气氛中解放压抑已久的灵魂。
他知道,在紫梅神智完全清楚的情况下,是不可能达成那个目的的,所以他打算用偏门方法,让紫梅受到压抑的真我得到出头的机会。
"喝东西。"陆极在她面前放了一只水晶杯。
好漂亮!澄澄的鲜黄色液体,缀之以樱桃、花朵、小伞,紫梅又好奇又惊喜,她从来没看过这么精致有型的饮料。
"这是什么?"她转着水晶杯,爱不释手。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陆极的眼中有着最难解的光芒,"喝吧,你会喜欢的。"就着对陆极的爱与信任。紫梅毫不犹豫的缀饮。
嗯,滋味酸酸甜甜,还满像柳橙汁的,真不错!喝完,她满足的眯了一下眼睛,轰隆隆的爆炸音符让她完全没有注意到饮料中有丝陌生生的烧辣口感。
"真的很好喝。'"她咋咋舌,意犹未荆
"再一杯?"陆极没等等到她的颔首,已经招下要酒保动手调制."可以吗?"紫梅的双眼开始朦胧,意志也有些迷离。
"没什么不可以的。"陆极扬起眉微笑。
就这份在陆极的默许之下,紫梅接二连三的喝了好几杯"果汁"。原本只是在舌尖上微微作怪的烧辣口感渐渐蔓延到体内,成为一股难言的热潮。
紫梅的神智开始放松,仿佛有些什么正从她苦心维持的乖顺面具下挣月兑而出,一些大胆的思想也渐渐出笼了,而她根本克制不篆…不知何时,她的上半身已经挂在陆极身上,螓首随着音乐上下猛点,天生就能顺应音乐的节奏感开始发挥,向来端庄抿着的红唇随着曲调轻哼,一种飘飘然的感觉贯穿了她的身躯,她只感觉好热,好像快要浮起来似的……这种感觉真好!连她自己都觉得紧绷了近二十年的身躯开始棉柔了起来。
"紫梅!"在一旁的陆极浅笑着,扶着她滑下椅子的柔躯。"坐好!""我、我才不是溜下来咧……"她反驳着。
"不然你想做什么?"陆极很有耐心的询问紫梅,其实他已心知肚明。
她这副随着乐声摇晃的惬意模样,可比平时中规中矩的女的模样自然多了、也好太多了。
紫梅媚然一笑,笑中已除去平时的枷锁,美得惊人。"当然是想跳舞啊!"暗藏在柳橙汁底下的基酒发挥了作用,酒精蒸发了紫梅的理智也蒸发了困住她的枷锁、现在的她,自由的觉得没什么不可以.她想跳舞,她想唱歌、她想赖在陆极怀里用力想想,这好像没什么不对,紫梅捧着被酒精整得昏热的太阳穴、反正她本来就想这么做,她本来就爱上了陆极,不是吗?爱上一个人,自然是想与他亲近,有人敢说这是错误的吗?
紫梅理直气壮地偎在陆极身侧.贪恋他的体温。
"要不要我陪你?"陆极懒洋洋的提出邀请。
"嗯!"紫梅点头,顺便打了个大酒隔,笑得东倒西歪。
陆极半搂起她往舞池方向走,在现场live-band的强力催化之下紫梅放纵自己随兴的跟着音乐唱跟着跳笑倒在陆极的怀里所有以前她不敢当别人的面表现出来的自然形象,都在此时毫不犹豫地绽放开来。
陆极任由她像只花蝴蝶似地绕遍全场,今晚他绝对是个翩翩风度的护花使者,他宠溺地陪着紫梅,看她嬉笑。当她的眼中再无畏怯与顾忌,当她的笑容真心而开怀,他知道自己开启了紫梅的枷锁.真真正正地释放了她的灵魂。
××××××××××××××××××××××××××××××直到夜半则分,陆极才扶着路走得歪七扭八的紫梅回到北叛华范。
"小心!"下了车,戴上特殊的夜间眼镜,他有力地握着紫梅的双臂往前走。
"我没事啦。"紫梅挥挥手。她的双颊烧红,步履不稳,可她这是有意识的,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只是一直停不了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任性。
她想笑,便笑个不停;想到小曲儿,便随口哼哼,什么是规矩女孩该做跟不该做的事?紫梅懊恼地皱皱小鼻子。那些事她统统都想不起来啦!
"陆极,你在哪里?"什么也看不到的她在黑暗中眯着眼睛咕咕咯咯的轻笑。
"我在这里。"陆极一直没离开过她身侧。
"我们现还要去哪里玩……噢!"还没问完一句话,她已经重重一绊,差点摔倒在地上。
饶是一帮之主的陆极也对这个酒醉小女人没辙。他打横抱起紫梅,快步进入他的居处、他的卧房。"当然好回去睡觉。""不能再玩吗?"屋内乍现的光明让紫梅有一些睁不开眼睛,她往怀中深处缩。"咦,这不是你的房间吗?""看来你的意识还挺清楚的。"陆极低头朝她一笑,将她安置在他的水床上。
"当然清楚啦,我是紫梅,你是陆极,这里是你的卧房,现在是晚上嘛。有什么不对吗?"紫梅完完全全知道这是个怎么样的情况;她只不过是控制不了自己罗罗唆唆想说话的毛玻与赖着陆极的。
"既然清楚,那是最好的了。"他慢慢地展开一个性感的笑容,莫测高深地望著紫梅。
那眼神带着悸动,隐隐地藏着猪攫的兽性辉芒。
沐浴在陆极的眼神之下,紫梅非但没有平素的不知所措反而还抬起手来,牢牢捧住陆极刀削般的两颊。
"你好好看哦。'她认真无比地轻抚他,未曾失焦的双瞳显示她还没醉到昏了头,但她却牛头不对马嘴地接了下一句。"对了,你的宵夜呢?"虽然喝了酒,但她可是记得很牢很牢,每天晚上到陆极这里来,就是为了要弄消夜让他迟,免得他的胃袋磨坏了-一虽然最后事实总是证明,这件任务不但彻底失败、她还每天都在陆极的怀中睡着,想到这里紫梅的身躯不禁热烘了起来。今天……也会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