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开门。”
无预警的听到凤撼锐的声音,她真是惊讶到下巴快掉了。
可她刚刚已经出声问了哪位,总不能现在才来装不在家吧!
他来她家做什么?
是发现了什么或想起什么,要来兴师问罪吗?
她润了润嘴唇,小心翼翼的开了门,门外那修长高大的身影跃入她眼帘了,她的眼神也因为不安而游移不定。
他好笑的看着门缝里的她。“开这么一点点,是在看什么凶禽猛兽吗?”
她脸一红,这才把门整个打开让他进入。“总、总裁,你怎么上来的?”
这间出租公寓虽没有警卫,但出入跟搭电梯都要有磁卡,外人不可能进得来。
“在楼下遇到你的朋友,跟她一起上来的。”他看着一脸作贼心虚的她,好整以暇的问:“不过,你的朋友怎么认得我?原来我这么有名。”
她楞楞的看看他。
韵雅当然认得他,只是他仍不认得韵雅吗?
所以结论是,昨夜他唤她的小名只是潜意识作祟,他并没有恢复记忆?
般懂的同时,松了口气却又有着巨大的失落。
他还是没有想起她啊……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认得你,我跟她说过我在双骏建设上班,上司是公司的总裁,可能她Google过你的照片吧”胡乱解释一通后,她连忙问他的来意,“请问一总裁你怎么会过来找我?有事吗?。”
老天啊!不要再看看她了,每每撞上他那深不见底的眼神,她就紧张!
“昨晚是你送我回家的吧?”
他盯着她,目光略带着她不懂的深意,看得她一阵心惊胆跳。
为了混淆视听,她赶忙说:“不只我!还有阿硕,是我们两个一起送你回家的……哦!还有司机,他在门口等,我们把你扶进去……”
“总之,你在场。”他对她扬了扬眉毛。
她只好点头。
“你在场——”他目不转睛的着着她,勾起了嘴角。“有件事要问你。”
她瞬间觉得口干舌燥。“什么、什么事?”
不会是他在房里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吧?比如她身上的什么东西……会是什么呢?她有掉了什么在他房里吗?
“你说啊,怎么不说?”她被他看得坐立难安。
他缓慢的眯起眼睛,仔细的亩视她,盯着她乱了方寸的眼眸说道:“我的名片夹不见了,你有看到我的名片夹吗?里面有很多重要名片。”
“啊?”她错愕的看着他。“你说名片夹吗?你是来问这个的?”
他点头。“对我很重要,你有看到吗?”
她顿时松了口气。“没有。”
这人真是……只是找个名片夹却这样故布疑阵,真是叫她哑口无言。
“是吗?”凤撼锐嘴角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一派轻松的说:“那可能掉在酒店里了,我再派人过去找找。
“总裁,如果没事了,那你可以走了……”她很担心他会因为看到她而想起些什么,尤其是昨夜的事……
“要去看阿硕的宝宝吗?”他忽然问道,脸上弯起一抹淡定的微笑。
她微微一愣。“阿硕的一宝宝?”她这才想起高硕昨夜先走的原因,她都忘记这回事了。
“是个可爱的女儿,要去看吗?”他脸上的笑意加深了,笃定她会想去。
如他所料,她确实满想去的。
斑硕的女儿,不知道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壮壮黑黑的?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扬起了唇瓣。
再说如果一直避着凤撼锐,他会起疑心吧?为了不让他起疑,她还是去比较好。
“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她拿了衣服往浴室走去。
几分钟之后,他们一起出门,因为是晚餐时间,路上还满塞的,她看着车水马龙的市区,霓虹灯星罗棋布,心绪飘远了。
“昨天晚上我是不是有吻你?”凤撼锐突然问道。
她惊恐的回过神看着他。
如果她在喝水,一定会当场喷出来。
这么爆炸性的问题,他怎么可以问得这么出其不意又直接啊?
“没有。”她一口否认,惊魂不定的瞪着他。“你……怎么会这么问?”
他笑了笑。“那可能是梦吧,我好像吻了一个女人。”
她清了清喉咙。“咳一然后、然后呢?”
她耳根子都红了,他不会潜意识记得他们的片段吧?
“然后?”他笑得很耐人寻味。“一场男欢女爱。”
车里陷人一片沉静,她浑身发热,坐立不安,只差没有扭动了。
她希望自己的表情不会天奇怪,但心脏好像快跳出胸口了,表情能自然到哪里去?
“等等我们要去哪里?不是说要去看宝宝?”她看到他把车开进一间美式餐厅的停车场,连忙问道。
他泰然自若的停好了车。“你不是整天都没吃吗?先去吃饭。”
她硬生生吞下“你怎么知道我整天都没吃”这句话,心里更加惊疑不定,担心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老天保佑,千要不要留下什么破绽才好啊!
幸好那天过后,凤撼锐就没再提起喝醉那晚的事,日子还算平稳的过去了。
一年一度的健康检查是双骏建设的员工福利,但灿颜不懂的是,凤撼锐听健检报告为什么要叫上她一起去?
“你的血压太高了。”医师边说边摇头。“虽然你还年轻,但是长期熬夜又抽烟喝酒,摔死的机率很高。”
“您去年说过同样的话了,医师。”他不以为意的一笑。
“是啊,我不是警告过你,最好不要独居吗?还没有结婚的打算啊?要不要我介绍对象给你?”
“令千金吗?”他打趣地问。
“再过十年吧,她才十七岁。”
“是吗?我也不算太老,还有时间等她长大。”
“其实我也想帮女儿找个金龟婿,凤总当然有资格。”
“过奖了,医师。”
灿颜秀眉紧蹙地着着他,他显然没把医师的话听进耳里,一直跟医师开玩笑,她可紧张了。走出诊间后犹一脸忧心忡忡。
“医师说你不能独居。”
他微微牵动嘴角,一派事不关己状。“他说最好不要,没有说不能。”
奏效了,以她对他的关心,不可能对医师的话等闲视之,也不可能会想到他买通了医师陪他演这场戏。
“你怎么不找个佣人住在你家?”她实在无法理解,事关性命安危,他怎么可以不当一回事?
“没必要,我只需要偶尔到家里打扫的钟点佣人,多个大播在家里晃来昊去,我不喜欢。”
“不喜欢?”她的音量不由得提高了,不能认同他的论调。“不然叫司机跟你住吧,他不是还没结婚吗?”
“跟他同居更奇怪,别人会以为我性向有问题,包养小白脸。”他一口否决。她拚命动脑筋。“不然一啊,有了,叫阿硕一家搬去跟你住啊,这样就很有伴了。”
他微微耸眉。“找过了,但是阿硕不想有人当他跟亲亲老婆之间的电灯泡,他们两个很肉麻。”
第5章(2)
她一整个无言。
她知道他是孤儿,自然不会提议他找家人亲戚一起住,但医师的话又让她耿耿于怀啊!怎么办?
“这么关心我,不如你搬来跟我住吧门他戏讳地说:“房间随你选,而且不收房租,只要在我可能快粹死时把我送到医院去就可以了,如何?”
“你——”她是认真的,他却一直在开玩笑,急死她了。
偏偏,这晚他送她回去时,竟然亲眼目睹讨债集团的黑衣人在她住的出租公寓一楼泼油漆。
一轮弯月挂在夜空,耀眼又美丽,但她根本无心欣赏,在他的车上紧抿着唇,颤抖着不发一语,一直到闹事的黑衣人全走了才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