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明了要她辞职,摆明了不要她留在他的公司里。
他一定对她很厌恶,只会闯祸,又跟霍棠之间不清不楚的,这种女人,他一定不想娶了……
幼露又回到了当米虫的日子,和霍兰的婚事像是也告吹了,她都己经待在家里半个月了,他却连一通问候的电话也没有。应该是真的再也不想看到她了吧?
奇怪的是,除了当月薪水之外,人事部还汇给她一笔十万块的离职金。
她犯了错,被迫辞职却还有钱可以领,这真的是太奇怪了。
虽然觉得奇怪,她也没有详加追究,反正从现在开始,她又要当米虫了,有点钱在身边也是好的。
“夏幼露!雨都下到你头上了还睡?决点去院子给我收棉被”
当然,现实的李春枝女士又开始对她摆脸色了,不过她并不感到哀怨,反而很放心,这就是她熟悉的老妈没错。就在霍兰不要她、工作也背弃她之后,她老妈的一切如常显得多么可贵啊。
老妈并没有花半点时间安慰她的情伤和失业伤,反而从她家里蹲的那一刻开始就对她使唤来使唤去,让她没有时间伤春悲秋。
然而,每当夜深人静,耳边不再有李春枝女士的脂噪声音之后,她的情绪就会特别低落,心里也会隐隐作痛。
也许,都是因为秋天来了,都是因为这阵子雨下个不停,一直听着雨打纱窗的声音,所以她才会陷入低潮吧。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最近她的胃口不太好。
很奇怪,吃到什么都有些想吐,还因此瘦了两公斤,看起来人当然有比较美,但她也被奇怪的胃口整得很惨。
再这样下去不行,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她要振作起来,她要出去找工作,她不能再当米虫了……
“夏幼露”
突地响起的狂乱拍门声,害她吓了一跳。
自从怀疑郁茜外流了她的设计稿之后,她就开始锁上门睡觉了。
现在,门外的郁茜显然喝醉了,在发酒疯。
她真的很想不理她,不过郁茜一直拍打门板,一定会把隔壁房间的李春枝女士给吵起来,这样她那好不容易睡着的老妈就会发火,她也会跟着遭殃,所以她还是去开门好了。
“有事吗,主人?”打开门,幼露故意开玩笑的问。
没办法,自从她变回米虫之后,郁茜又开始把她踩在脚底下了。
有一次,她因为一直拉肚子而没办法马上去帮她买东西,郁茜还在厕所外对她大吼,说她是她的主人,叫她马上出去。
厚,她真觉得这女人的脑袋有问题,有公主病,幼军回来之后真的要娶她吗?应该要再考虑一下比较好。
“夏幼露——我说夏幼露啊,你怎么那么可悲?”林郁茜摇摇晃晃的走进她房里醉蘸蘸的说:“今天是新商品上架就大卖的庆祝会,同时也是接替你的新设计师的欢迎会,你知道总裁从头到尾都跟谁亲密的坐一起吗:!”
幼露楞楞的看着她,一颗心莫名狂跳。
郁茜要说什么?她三更半夜特地跑来她房间,绝对不是想亏她几句而己。
“我们总裁,我们那英俊非凡、尔雅出众的总裁大人,他从头到尾都跟新来的美丽设计师坐在一起,他们有说有笑,最后总裁还送亲自送她回去了。听说总裁在追求她,所以干方百计要她进公司来,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第10章(2)
他己经在追别人了……
幼露什么意识都没有了,只觉得内心深处有阵痛楚的感觉,侵蚀着她的每根神经。
“哦。”她木然的回道。
“哦什么哦?现在是你该说哦的时候吗?”林郁茜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意。“你不难过吗?不伤心吗?不觉得很痛苦吗?总裁正在成立另一个时装品牌,据说就是为了那个女人成立的。他老早就把你忘得干干净净的了,只有你这傻瓜还在这里苦苦的想念他”
幼露又是一呆。
他在成立新的时装品牌吗?为了他的新欢……她、她又想哭了……
“那个……郁茜,我很累了,如果说完了,我可以回去睡了吗?你也早点回房休息。”现在她只想到床上,用棉被蒙住自己,好好的哭一场。
“你不准睡。”习林郁茜忽然疯疯颠颠的说起来,“夏幼露,你这个笨蛋!被玩过了抛弃,还被人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抛弃,难道你都不气不怨吗?我告诉你,我知道是谁把你的图稿流出去的,就是总裁,我亲眼看到了,有一天我下班又回去拿手机时看到的。我不敢告诉任何人,怕会饭碗不保,不过我想,他一定是为了要甩掉你才那么做的……”
幼露瞪着她。
这也太离谱了吧?她才不会相信郁茜的鬼话。
霍兰他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公司是他的,商品不能如期上架,对他有什么好处?
如果说,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为了跟她分手,她更不会相信郁茜的话了。他要跟她分手何其简单,何必赌上慕兰集团的商誉?
她己经打定主意,就算分手,她也要做一个有风度的分手情人。她不要恨他,也不要埋怨他,绝对不要,因为……唉,她还深爱着他。
婚礼,一场隆重典雅的婚礼。
幼露、宝宁和星倩,三个人坐立难安。
这是她们高中同学的婚礼,大家免不了又会互相询问在哪里高就,而她们三只米虫该说什么才好呢?
去年,在班长高雅翠的婚礼上,她们己经被大家那不以为然的轻视眼光伤得体无完肤了,难道今年又要再来一次吗?
“你们三个竟然还窝在家里当米虫?”当年班上的广播电台——林美娟在同学们互问工作之后,发指的瞪着她们三个。
幼露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就跟你说,我现在在家里照顾我母亲。”
“什么米虫?你到底懂不懂啊?”宝宁撇唇道:“我啊,现在是在家里好好的充实自己的知识和能力,以便提高自己的竞争力”
“没事干么一直问别人在哪里高就?那林美娟,我问你,你爸在哪里高就?你妈在哪里高就?你爷爷在哪里高就?你女乃女乃在哪里高就?你那个两岁的女儿又在哪里高就?”
听见星情找碴的问法,宝宁璞味一笑,其他同学也跟着笑了,高就的问题就不了了之,大家也不问了。
幼露默默的挟菜吃,心里有无限的凄凉。
应该是她举行婚礼才对,应该是她当那让大家都露出羡慕眼光来的新娘才对,她却沦落到被人逼问高就的问题被逼问到只想抱头鼠窜。
婚宴好不容易结束了,却碰上了雷阵雨,幼露和宝宁她们,还有几个同学一起站在餐厅的遮雨棚下等雨势过去。早上是大晴天,大家都没有带伞,停车场虽然在旁边,但没有雨伞也是不能过去。
“夏幼露,不是听说你要结婚了吗?”同学里,忽然有人问起。
幼露叹口气,心里一阵翻腾。
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这些同学可真是不饶人啊。看见她一个人来参加婚礼,就应该懂了吧?还问?
“呱嗯……好像是吧……”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一部进口轿车缓缓开过来,开到餐厅大门口时蓦然停住了。
那部熟悉的轿车,让幼露心里一跳。
那是小刘每天接送她的轿车,车牌号码完金一样。
“什么叫好像是吧?你自己要不要结婚,自己不知道哦?”张文龄打趣地问。
宝宁跳出维护她。“你放心啦,红色炸弹不会忘了炸你。倒是你,张文铃,你有对象了吗?还是没有男朋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