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露歉然道:“那个……我以前不知道你的舌头有毛病,还常问你这个好不好吃、那个好不好吃你一定很痛苦响?抱歉啦。”
“我的舌头有毛病?”霍棠瞪视着她,忽地大声了起来。“你说什么鬼话?谁告诉你的?”
舌头可是他攻陷女人的主要利器,他的舌头怎会有问题?她的脑袋才有问题!
“你就……就不用再隐瞒了。”幼露小心冀冀的看着他。“反正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况且这又不是你的错,并不可耻……”
“可耻?你说谁感觉可耻了?”他怒瞪着她。“你快说,是谁告诉你的!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幼露怯怯地说:“你哥……”
“妈的”霎时之间,霍棠英俊的脸庞布满阴霆与烈焰,他猛然落拳,一糙桌子——
噢!好痛!
他就知道是霍兰干的好事!
自小那只笑面虎就是如此,父母都以为他是品学兼优的乖乖牌,殊不知,他就是那种同学逼他作弊,他会笑着配合,故意整张写满错的答案给对方看,然后在收卷前十分钟把答案通通擦掉改过来的人,还能面不改色的看着别人一脸黑线。
“很、很痛吧?”幼露看着他很快就红起来的拳头。“你以前就不擅长打架,这样糙下去一定很痛吧?”
“我完全没感觉。”她到底是要把他的男性雄风贬到多低才甘愿?他不悦的把寿司餐盒推到她面前,不耐烦的说:“不要啰嗦了,你快吃吧。”
见他发火,幼露识相的不与他争,赶紧坐好来吃。
“我己经在吃,你可以回去了,真的不需要陪我,这里有大楼守卫很安全……噢……”她忽然闭上了眼。
“怎么了?”
“眼睛好刺……”
“我看看”霍棠不由分说的抬起她的脸来。“把眼睛打开。”
幼露勉强睁开眼睛。
“不要动,眼尾有根睫毛,我帮你拿出来。”他小心冀冀的取出睫毛。“好多了吗?”
“嗯,不刺了,谢谢你……”幼露揉揉眼睛。“是不是有人来了?我听到声音……”
霍棠的眉毛扬起来。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霍兰的班机晚上会抵达。
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熟悉身影后,他候然低头堵住了幼露的嘴唇,为了不让她乱动,他索性捧住她的脸,让她不得动弹。
他站着,她坐着,她的脖子以下都被办公桌椅遮住了,从门口的角度看进去,看不到她的挣扎,只看得到他们在热吻。
幼露两手不停挣扎着拍打他,惊慌失措的瞪着他。
“你们在做什么?”
听见森冷的质问,幼露更加用力的推开霍棠,他却死不放手,还泛起得意的笑容。
她胡乱往桌上模,模到一本书,情急之下,秉性用书用力的朝他的命根子打下去。
这也是她老妈教的,遇到要月兑身,一定要想办法打他们的命根子,那是他们最脆弱又最在乎的地方。
“呢啊……”霍棠咬着牙松手,小声地从齿缝进道:“你这女人……”
一获得自由,幼露马上站起来。
对上霍兰的深远黑眸,她的心“咚”一声直往下沉。
他站在门口,虽然依然淡定从容,但他的眼神让她很心慌。
“那个,你听我说……”她急着想解释。
然而霍棠却一把拉过她,将她扯进怀里,直视着自己的哥哥,眼里有着挑衅和不驯的光芒。
“没什么好说的。就如你看到的,我们旧情复燃了,就在你出差的这段时间,我们又在一起了。幼露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他加强后面那四个字。
“不”不是那样……幼露喊道。
“不要告诉他实话是吗?”霍棠马上打断她,把她扯得更紧,俊颜抖出一记笑容。“宝贝,虽然残忍,但该知道的还是要知道,你就不要再瞒他了,这样他会更痛苦。还有我们昨天在床上的……”
霍兰眼眸一敛,不等他有机会说完话,随即转身,走人。
见他面无表情的离去,幼露慌了,霍棠又不放开她,还一直在胡说八道,所以她……她只好——
狠狠的、用力的,踩了他一脚。
“啊——”霍棠立即跳开,他抱着右脚,恼怒的瞪着她。“夏幼露!你是这样对待前男友的吗?亏我还买晚餐来给你吃”
“是你自找的。”见他发飙到眼睛都充血了,好像快红了,她胆怯的往后退,怕他又会扑过来。
以前,只要他发飙到一个境界的时候,他的眼睛就会发红,然后会开始摔东摔西,她看了就伯。
现在也是,见他好像快要飙起来了,她吞了口口水,不着痕迹的往后退,退着退着,她转身就跑。
“夏幼露,你给我站住!”霍棠的怒吼传来。
“我现在不归你管,不会再听你的话了!”她喊回去,跑得更快了。
这个过分的家伙,没时间跟他理论了。
她要去找霍兰解释,他干万不可以误会她,她心里只有他一个,真的只有他一个……
第10章(1)
霍宅的书房里,霍兰正坐在电脑前汇整这次去欧洲见识时装大展的心得,明天他要召开会议,确定霍兰服饰第四季的营运方针。
和式的落地拉门被拉开,霍棠连敲门都没有就走了进来。
霍兰眉也不皱的抬起眼眸来,平静无波的看着他。“这么晚了,有事?”
“哈,有事?你说呢?”霍棠嘴角不可思议的扬了起来。“我跟你的准未婚妻在办公室里热吻,你居然跟没事人一样,在这里看那些他马的白痴文件叫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手离开了滑鼠,霍兰起身看着他,若有所思的微笑起来。“那么你呢?你是男人吗?”
“不准笑”霍棠火大了,呼吸沉重的鼓动着胸腔。
他最讨厌霍兰这种笑法,让他模不着头绪,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为什么他们的父亲就是不懂霍兰的心肝有多黑,偏偏要把整个集团都交给他继承?他不服气,他真的很不服气!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霍兰似笑非笑的从办公桌后走出,神情依然莫测高深。“要确定我是不是男人?要现在月兑裤子吗?”
“你不必在那里装冷静装格调”霍棠怒气冲冲的朝他大吼,“我上了你心爱的女人,你过来打我啊”
他也最讨厌霍兰这一点,从小到大,不管自己怎么激他,他就是不会在人前对自己动一根寒毛,外人看到的,他永远是个好哥哥。
殊不知,只要他对家教老师使坏或功课退步了,霍兰就一定会在事后惩罚他。
他会把书放进他的书包里,在大人面前说要帮他看功课,然后从他书包里拿出书来,还一脸惊奇。
他还会深夜自己去神明厅,跪在祖先牌位前责备他自己,说他督导弟弟不周。
他不知道霍兰是用了什么方法,反正只要他有去跪地自责,当天他们父亲就一定会去神明厅上香,然后发现了他。
霍兰真的是表面看起来和善、有礼,但一肚子坏水,偏偏他爸妈和家里的人跟所有亲戚,都认定坏的是他这个被母亲宠坏的小儿子,让他有气无处发,也有苦说不出。
“我当然不会打你,所以你可以出去了。”霍兰温和地说,就像一个懂事的兄长在安抚一个毛躁的小弟弟。
“他妈的,我要你生气,你怎么不生气呢?”霍棠气得踢了桌脚一下,激动的朝他吼道:“你真的以为你自己是圣人吗?以为没人知道你心里老是在想奸诈的想法吗?”
“确实没人知道啊。”他微笑地、闲适地说。
“你——你这个恶毒、邪恶的家伙!”霍棠气急败坏的大骂,“你凭什么得到爸爸的所有关注?你凭什么让我像个私生子似的?你到底是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