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弥惊愕的望着他。“你疯了?偶像结像是自掘坟墓,难不成你要退出演艺圈?”
“现阶段不可能,至少要履行完全部的合约。”他轻描淡写的说。
她看着他,哑口无语。
他这么说是打算覆行完合约就退出演艺圈吗?就为了她?
能够独占他虽然很棒,但她一点也不想阻断他的前程啊!如果跟她结了婚,那就表示他再也没有票房也没有卖点了,到时他可以忍受吗?
“不要开玩笑了。”她摇头,严肃地说:“如果有了就拿掉,你不要烦恼这个,我自己会处理。”
说完,她想走。
“我绝对不许你拿掉我们的孩子。”霍野蜂扣住她手腕,认真无比的看着她,语气沉静。“我们明天就去选戒指,再去登记结婚,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只要我一睁开眼睛,看到的人就是你。”
“人生有很多东西比赚钱重要。”他的声音依然平静,却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或许是因为我已经赚够了才会说这种大话,不管如何,金钱不能取代一切,我想要让你过幸福正常的生活。
他想像那种生活已经很久了,远离尘嚣,住在一栋有庭园草皮的两层楼别墅里,每天,心爱的女人在厨房里做早餐,由他亲自送小孩上幼稚园,平凡而幸福,打造一个,他童年最想望的梦境。
“你没必要为了我牺牲你前途。”秦嘉弥垂眸,低哑的说:“打从跟你在一起的第一天起,我就有不能过正常生活的心理准备了,所以,我并没有渴望婚姻,你就不要再提起结婚两字了。”
他蹙起眉心审视她。“现在是不是你不打算对我负责任?”
难怪她不了解吗?他害怕失去她,他真的害怕,在空虚那么久之后,唯有跟她在一起他才有完整的感觉,他不想再过夜夜笙歌的生活,那些他刻意的放纵,是过往的叛逆,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了。
“什么?”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什么责任?你又不是处男。”
霍野蜂挑高了眉宇。“你的意思是,男人只需要对处女负责任,不是处女,就不需要负责任了?”
她瞪大了眼睛。“当然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厚!这家伙,是想害她被女权人士挞伐死哦。
他挑眉看着她,将她猝不及防的拉进怀里。“那好,我现在就要求你要对我负责任!我们明天就去登记结婚吧!”
他要她成为他的老婆,这个念头从在停车场看见她的车,而她却对他说谎在跟凌柔星喝咖啡开始涌起。
那一刻,他发现自己竟然不是不悦,而是不安。
说也好笑,他脑中涌现的画面不是她在跟别的男人幽会,而是她匆促收拾行李,准备要离开他。
如果有一天,她承受不住当他的女人的压力,决定要离开他怎么办?
如果有一天,她厌烦了当个见不得光的隐形人,届时他该如何是好?
他知道身为他的女人有多不容易,他宁愿失去全世界,也不能打开大门之后,看不到她那张能镇定他神魂的笑颜。
就在那一刻,他决定要让她变成他名正言顺的老婆,而撞见她在验孕又是另一个意外和惊喜。
如果生下他们的孩子,那么他们的关系就更加稳固了,他乐见其成,也期待看到他们的孩子出生。
“你说——明天?”秦嘉弥张口结舌的看着那不按理出牌的男人,脑中一片空白。
她从来没想过,他会向她求婚。
她实在想不甬,他怎么会想定下来呢?还是跟她这个平凡到家的女人?
她不美艳,身材也不辣,更不会温柔的撒娇,他身边一天到晚环绕着那么多美女,他真的确定是她?
她并不想变成耽误他辉煌事业的绊脚石啊,他为什么反而要向她求婚?
而她,她想嫁给他吗?
一种矛盾的情绪瞬间抓住了她。
是的,她想,如果不必考虑他的事业,她想变成他的老婆,她想跟他组成一个家庭,如果此刻她肚子里真的有了他的孩子,她相信他会比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更加珍惜当爸爸的机会……
但,完全不替他着想,这样太自私了,她做不到。
“对,明天。”霍野蜂正视着怀里双眸困惑的她,似乎看到她的灵魂深处去。“明天你跟我一起去登记,否则我哪里都不去。”
她又动容又担忧的看着他。“如果你结婚的事被发现了呢?你的人气一定会下滑,也一定会有很多人唱衰你,到时该怎么办?你承受得住吗?你可能会失去一切。”
她想到一些偶像团体的成员,因为未婚生子或被拍到有固定女友就人气不再,有些甚至连工作都接不到了。
从顶端一下子滑落谷底,那种滋味一定很难受,如果他也落入那种处境,他会怪她吧?
“只要有你,我就不会失去一切。”他对她微笑。“我不是只有这份事业,你应该知道,我赚了很多钱,也累积了一大笔财富,我投资了一些唱片公司和电影公司,包括国内和海外的,还入股电视台,合约履行完了之后,我要退出演艺圈,五年了,我已经厌倦这种生活,我要让你跟孩子过正常的生活,你不是想开咖啡店吗?到时你专心创业,我来当家庭主夫。”
秦嘉弥的脸颊浮起了一阵红晕。“我可没说一定有孩子,我真的只是验一验而已,而且才要开始你就闯进来了,根本不知道结果就掉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摔坏……”
一个轻柔的微笑浮上了他的嘴角。“还不简单,我们马上出去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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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弥没有怀孕,但她真的结婚了,变成天王偶像Sad的老婆。
他们的婚礼确实有够简单。
因为不能曝光,秦嘉弥情商她老爸的好朋友在霍野蜂的公寓办了一桌喜宴,请对方保密。
宴请的对象是她的好友们跟叶以伶,还有几名经纪公司的工作人员,里面当然包括了安加乐,但她从头到尾铁青着脸,不发一语。
奇怪的是,一直给她闪避感觉的安爵居然特地从国外飞回来参加他们的婚蕴,并且宣布他接了一个歌唱节目的评审工作,暂时不会离开台湾了。
她真的觉得好奇怪,仿佛她结婚了,安爵就放下心中大石,不必再躲着她,所以他可以回台湾了似的。
是她想太多了吗?应该是吧,安大师是何等人物,人家干么要躲她啊?要躲也是她这个债务人该躲才对吧?
可是,安大师好像真的在躲她啊,大家还没吃完,连不爽到极点的安加乐都还没走,他就急着要走了。
她追到玄关。“安大师,等等,关于那两千万……”
昨晚霍野蜂旧话重提,坚持要替她把钱还了,而她也慎重的考虑了整晚,决定听他的。
之前他是他,她是她,现在他们的关系不同了,夫妻是一体的,欠老公的总比这一个外人好,况且这外人又是安加乐的父亲,她也希望早点把两人的债务问题解决,划清界限比较好。
“两千万不必还了,当作给你们的结婚礼金。”说完,安爵急着要走,连正眼也不看她一眼。
秦嘉弥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又冒出来了,她觉得安爵不是不屑看她,而是在逃避看她的眼睛,逃避跟她独处。
“等一下——”她飞快拦住他。“您可不可以告诉我,您跟我父亲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别过头去,背对着她。“你父亲是我的恩人,是个我一辈子都要感激的人,你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