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邦洁高高扬起了眉梢。“哦?没碰到面是吗?那真是可惜,为什么没碰到?”
他们没碰到面?天啊,为什么她会觉得那么高兴?
“她去东岸工作了。”
“你可以过去找她啊。”她矫情地在桌面画着圈圈,语气揶揄地道:“怎么,东岸很远吗?花不起那个钱哦,大总裁。”
“不是那样。”官有炫淡淡地说:“是我人不太舒服,所以没办法过去找她。”
一说完,他看到她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神情也不一样,他的笑容加深了。
“你人不舒服?”她飞快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你很关心我?”他打趣地问。
察觉到自己好像太过紧张了,韩邦洁连忙冷冷的哼了哼:“谁关心你啦?我是问看看你是不是被狗咬到,若你得到狂犬病,好离你远一点。”
他气定神闲的说:“我没被狗咬到,我出了车祸。”
他就是想看她紧张的模样,为他而紧张的模样。
“出车祸?!”她倒抽了口气,霍地跳起来,顿时方寸大乱。“很严重吗?哪里受伤了?有没有人在照顾你?”
“你很关心我?”他再度促狭地见缝插针。
“才不是!”她大声否认。“我是——我是怕你很严重,一时回不来,那我住的那间公寓怎么办?水电费谁付?”
天啊,他出了车祸,她好担心,她好想马上过去看他,该死的她为什么那么穷,连张机票都买不起!
“那些杂费都有专人处理,你不必担心,安心住下去。”
她心烦的撇撇唇,小脸上一团严肃。“别说那么多么多了,你的伤势到底严不严重?”
“外伤还好,但是脑震荡的现象很明显,走路会晕会吐,若较严重的话,可能会失去意识也不一定,医生表示要休息两个星期以上,并且不能独自一人生活,很危险,但我想她是言过其实,我现在就一个人住在纽约的家中。”
韩邦洁听得眉都皱了。“厚!那很严重耶!你怎么不叫你女朋友去照顾你?你受伤了,她应该在你身边才对啊!”
他微微一笑,逗她,“我不是说了,她有工作,去了东岸,我怎么可以随便把她叫回来?”
“你就这么体贴她啊!”真是气死她了,她没好气的说:“那随便你,你自己看着办吧!不管你了!”
她气愤的挂了他的电话。
他看到她气呼呼的坐着,瞪着手机不发一语。
半晌之后,她像下定了某个决心,再度拿起手机。
她拨了一通电话,表情柔和了下来,他很想知道她拨给谁。监视萤幕应该加装收音设备才对,他如此有感而发,终于,她挂了电话,表情像暂时松了口气,她又看了手机半晌,然后一脸受不了自己的摇摇头,开始继续工作、输入资料。
要命,官有炫失笑地想,如果她一直不走,那么他也休想离开,更何况他不要她熬夜工作,这样太伤身体了。
正当他要联络宋秘书想办法让她离开时,他手机响了,来电响示是大宅的电话。
“是我,炫儿。”官太太欲言又止,“那个——”
“什么事?妈,有话直说无妨。”他以为母亲在担心他。“我只是出来散散心,你不必担心,早点睡吧,我今天可能会晚点回去。”
“不是,我不是来催你回家的,是——”她期期艾艾地说:“是这样的,刚刚洁儿打电话给我,我真是吓了一大跳,她不知已经多久没打电话给我了……”他的心脏漏跳一拍。
原来,她刚刚拨的那通电话是拨给他母亲的,太令他意外了。
“只是洁儿说的事,让我一头雾水。”官太太困惑地说。
他笑了,大概猜得到她打给他母亲做什么了。
“洁儿说.你在美国出了车祸,有严重后遗症,希望我飞过去照顾你,不然你会很危险。她很严肃,不像在开玩笑,炫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她把我的玩笑话当真了。”官有炫笑意满眸,但嘴里轻描淡写的带过。“妈,你早点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处理,不说了。”
币了电话,他的心一阵悸动。洁儿一直没有删除官家大宅的电话,这代表她不想与他断了联系。
这傻女人,他对她那么残忍,为何她对他还有留恋?
他拿起电话,联络宋丽如。
“宋秘书,我人在办公室里,韩邦洁在办公室外,我要你想办法让她马上离开,回去休息,不准再继续加班。”
“是的,总裁。”宋丽如一如往常地没有多问,只做上司交代的事。
他知道宋秘书有办法让她马上离开,现在舍不得太快让她离开的人是他,他好想再多看看她,但他更不舍她累得趴在桌上睡。
看来,他要想个理由尽快“归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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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韩邦洁懊恼的看着穿衣镜前的自己,身上是一件绕颈绑带及膝洋装,床上还丢了一堆衣服,可是她没有半件看得顺眼。
今天是她爸爸结婚的日子,她当然要到,她想要容光焕发的出现,不想死气沉沉的让别人以为她不高兴。
她之所以气色不佳,是因为这几天她都为了官有炫的脑震荡而失眠,偏偏又拉不下脸来打给他,从宋秘书那里也打听不到任何消息,她真的快急死了。
不知道官伯母有没有去美国照顾他?他有没有好一点?他的女朋友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吗?他会不会昏迷在家里而没有人知道?
一想到他搞不好已经昏迷了,她就坐立难安。
门外突如其来的叩门声吓得她魂飞魄散。
妈呀,公寓里只有她一个人,是谁在敲门,鬼吗?现在大白天的,不会有鬼才对……不对、不对,就算是晚上也不该有鬼,这里是豪华大厦耶,怎么可能会闹鬼?
叩叩叩——
又在敲了。
韩邦洁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她嗫手蹑脚地靠近房门,把耳朵贴在门板上,想听听门外有什么动静,但很抱歉,什么都没有。她润润干燥的嘴唇,还是没勇气开门,心里唯一浮现的求救人选是官有炫。
太好了,有理由可以打给他了,她可不是因为关心他才打的,她是因为门外可能有鬼才打电话给他。
捺下心头的惴惴不安,找到手机,她连忙拨给他。
冷不防的,房门外响起一阵熟悉的音乐。
她拉长了耳朵聆听,明眸困惑的眨了一眨。
那不是官有炫的手机铃响吗?因为那家伙的来电太多了,所以他的手机铃声她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
难道门外是他?
她的心跳蓦然加快,迅速打开房门。
门外,官有炫微笑的看着她,眸中闪亮着笑意,她却跟他恰恰相反,浑身力气像在瞬间被抽干了,她气虚地看着他,感觉腿软,感觉自己好像快站不住了。
这人,干嘛这样吓她啊?
要回来可以先说一声啊,干嘛要搞神秘,先是让她以为是鬼,把她吓得心脏怦怦跳,又突如其来地让她见到他,他以为她是钢铁人啊,有颗铁做的心脏是不是?
哦……她真的腿软了,乏力的整个人直直往下滑。
辟有炫连忙拉住她,将软绵绵的她带进怀里,她立即感到一股令她晕眩的暖流涌向四肢百骸。
他深深凝视着她,心中的火苗迅速的被点燃了。
她也同样看着他,两人的视线交集就再也分不开。
他轻叹一声,双臂将她搂得更紧密,随即堵住了她的唇,尽岸思念于一吻之中。
他吻得深情,她则回应得激烈,她不客气的月兑掉他的外套,扯着他的衬衫下摆,她的腿缠上他的腰,她的舌尖主动回吮至他唇齿之中,惊涛骇浪的把他推向床,床垫因他们的重量而下沉,她的身体移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