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祟文?她微微一愣,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咯咯笑了。
“对啊,我对他上瘾了,我们很合得来,聊得很愉快,谢谢你这个媒人啦。”
她只喝了一杯威士忌,倒是吃了十包科学面,没有很醉很醉,但看到官有炫,她出于本能的跟他装疯卖傻起来,才不要让他知道她跟那个电影狂话不投机半句也嫌多哩。
“你们有多合得来?”官有炫逼近了她,呼吸的热灼气息吹拂在她脸上,听到她说跟伍崇文合得来,他有说不出的吃味。
“就是——聊得来嘛。”她笑了笑。“你知道的,就是一见钟情的感觉,跟当初我撞倒你一样……哈,这样说起来,我好像很容易对男人一见钟情哦?”
“你对他一见钟情?”他又掐紧了她的手腕,用力把她往自己的怀中带,双眸冒火的瞪着她。
“你抓得我好痛。”她皱起秀眉想挣月兑他,然而他的手臂像两道铁栏杆一样,她根本挣扎不开来。
“告诉我,你真的对伍祟文一见钟情吗?”官有炫愤怒的瞪视着她,血液在他血管中奔流,他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
她对伍崇文有好感,这令他生气!她夜归,这也令他生气!她跟伍祟文饮酒作乐,他更生气!
但他最气的是他自己!他为什么要一手把她推进别人的怀里,为什么在美好的她面前,他没有勇气向她告白自己的残缺和心底的痛?为什么要她幸福却又见不得她幸福?
这是因为……没错!他想要她,他迫切的想要她,他身上每个细胞都想要她……
“对,我对他一见钟情!”他不友善的语气令韩邦洁也火了,她挑衅的看着他。“我们聊电影聊得好开心,我觉得他也喜欢我,我想我可能会嫁给他吧,这样你就对我没责任了,行了吧!”
“不行!”官有炫怒气腾腾的堵住了她的唇办,将她更拉向自己,他的舌尖窜进了她的唇里,这个吻随即变得炽热无比。
她错愕、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但立即就很没用的迷失在他的吻里。
老天……他怎么会吻她?真的是他在吻她吗?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她酒后的幻觉,一定是的……
可是,如果是幻觉,感受又怎么会如此真实?她的心脏狂跳,她的四肢无力,她甜蜜又迷乱,她不知所措……
等等——他怎么可以吻她?他不是有女朋友了吗?他现在这样不由分说的抓了她就吻是什么意思?玩弄她吗?看轻她吗?还是吻好玩的?
懊死!她已经被他背叛一次,现在又怎么会再度掉进他见鬼的情网里?被他区区一吻就迷惑了,她真是猪头!
她猛地推开他,浑然不知伤心的泪水已经迷蒙了她的双眸,她哭着奔回房里,关上门,上了锁。
笨蛋啊,韩邦洁,哭什么哭?你应该甩他一巴掌才对,这样哭着躲到房间里算什么?
可是,她就是想哭,她就是感觉很难受,一颗心紧紧纠结着,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自己对他存有的庞大留恋和感情都在刚刚那一吻里觉悟了,消失了,心碎了。
她对官有炫好失望,他竟然是一个背着女友和旧情人偷情的男人,她真的对他失望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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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有炫看着那道紧闭的门扉,心痛紧紧抓住了他。
为何老天要这样安排,曾经让他拥有却又夺去,让他陷入无法挣月兑的困境,让他没办法爱他所爱,也没办法对任何人坦白他残酷的缺陷。
他恨老天,他真的恨……
他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不可饶恕,也知道现在后悔也于事无补,一时失去理智的强吻她,现在她会用什么眼光来看他?
劈腿男?公子?还是一个对人在异地的女朋友不忠的男人?
洁儿一定伤透了心,这一切都是他害的,都是他把她变得如此狼狈不堪,让她对曾经爱过的他感到失望,这些都是因为他没有好好把持住自己而造成的。他必须让她继续住下来,继续在泛世上班,这样他才可以继续照顾她,他也必须真心的替她介绍男期友,既然他希望她得到无法从他这里得到的幸福,那么他就必须斩断对她的爱恋。
下了决定之后,他没打扰她,悄然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他辗转难眠。
棒天,他先打给宋丽如。
“你待会马上联络韩邦洁,告诉她,你今天有重要的事无法去上班,要她一定要去代理你的职务,想办法让她到公司。”
他认为她可能会请假一天,他这么做的用意是迫使她必须离开房间,他总要见到她,才能跟她谈。
“知道了,总裁。”宋丽如聪明的什么都没问,只执行上司交代的任务。接下来,官有炫来到客厅里等她。
没多久,她的房门开了,他松了口气,宋秘书不傀是宋秘书,完美达成任务。他凝视着她,看到她眼皮红肿,这代表着她昨夜不知道哭了多久,掉了多少眼泪。
“我以为你今天会请假。”他率先开口,仿佛没事发生过。
韩邦洁微微一愣。她真没想到一走出房门就看到他,这使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不自在的闪避着他的眸光,迟疑了一下才说:“本来是想请假,但宋秘书说,今天她没办法去公司,如果我也不能去,就没人做她的工作,她就死定了,叫我一定要到。”
“原来如此。”他想,现在该导入正题了,他清了清喉咙,看着她,“听我说,我很抱歉,我昨晚和女朋友吵架了,情绪很不好,又喝了酒,所以对你不礼貌,希望你能原谅我。”他没有喝酒,说这些都是为了加强他昨夜失控有理的条件。
“你说——因为你跟女朋友吵架?”韩邦洁愣住了。
因为这样,所以他昨晚才会反常,才会吻了她?为什么她的心会因此而隐隐作痛?
“对,我们吵得很凶。”他尽可能使用就事论事的语气,不夹带多余感情,就像在分析一个事件似的。
她润了润唇,终于还是问道:“为了什么吵架?”
辟有炫苦笑一记。“可能是太久没见面吧,我打算过几天过去看她,修补我们感情的裂缝,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类似昨天的事,你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吗?”
他这么说是怕她起疑,哪有人丢下女朋友都不会想念的?如果他去美国看女朋友,这样比较逼真吧?!
“我不会放在心上。”她的心脏紧缩成一团,局促的说:“因为——那个吻对我毫无意义。”
原来是为了填补他跟女朋友大吵的空虚才会吻她,这个理由说服了她,却也令她很不是滋味。
他凝视着她,不发一语。
她不知道吧,她故做不在乎的时候,眼里却已蒙上了雾气。
他想吻她,想吻去她唇边勉强的笑意和空虚,想吻去她眼里的泪水,想吻去她心里的疼痛,想把她的伤痕——融化,他想做的岂止这些,只不过,他什么也不能做。
他打起精神来,以一个上司的语气对她说道:“今天会很忙,你去换衣服吧,我们一起出门。”
如果不能当她的丈夫,那么至少让他当她的上司,这是目前他唯一能守护她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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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有炫在最短的时间里为自己安排了一趟美国行,事实上,他提着行李出门后,是回到天母大宅。
小时候,这栋豪宅总是吵吵闹闹,他的两个叔叔生了七个孩子,他的堂弟妹们一天到晚水火不容,他总冷眼旁观着他们,庆幸自己不是两个叔叔的孩子,而是他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