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好想你!”唐安娜热情的扑到吴子堂怀里,她双手紧紧揽住他颈子,双唇深深的印到他唇上。
天萸愣愣的看着这香艳火辣的一幕,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安娜……你不要这样……”吴子堂推开她。
她一点也不介意,勾着他的颈子,微笑望着他,亲昵地问:“有别人在,你不好意思啊?那叫你的属下出去啊,对了,你这个秘书换掉好不好?她好凶哦,是来当秘书还是来当你后母的啊,怎么一副晚娘面孔?”
孟冷莲胸口剧烈起伏着,气得眼睛几乎快喷火了,天萸则在恍神中。
吴子堂懊恼的爬梳乌发。
唉,看来今天他很倒楣,还是先搞定安娜再说,这女人说不好搞,其实也还好,只要把她送到精品店,随便她挑两样名牌,她就会走了,所以他还是赶快破财消灾,把这瘟神请走再说。
“孟秘书,你们先出去。”
如果不赶快让她们出去,安娜这女人是没有羞耻心的,不知道还会做出多少叫人脸红的行为来。
“知道了。”孟冷莲哼的一声,冷冷的掉头要走。
走到一半,她见到天萸还愣在那里,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拉了天萸一把,没好气的问:“易天萸,不走还站着干什么?有戏可以看吗?”
天萸这才回过神来,整个人看起来昏眩无力,她默然瞅了他一眼,默默跟在孟冷莲身后走了。
她的眼神……
吴子堂突然感到不妙。
她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要命!安娜这死女人,果然老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事闯进来搂着他吻干什么嘛,他会被她害死!
第六章
会议室里的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分析师的报告,这个议题关系着投资人的意愿,对于利来证券而言非常重要。
“所以,回归基本面,我们要怎样怎样、如何如何、那样那样……”
“恶~”
此声一出,所有人都错愕的一愣,接着强忍住笑意,外籍分析师更是脸上无光。
是怎样?他讲话让人想吐是吗?
“恶~恶~”天萸捣住嘴巴还是止不住吧呕声,她小脸涨得通红,面对孟冷莲责难的目光感到无地自容。
妈呀!她到底是怎么了?
早上老妈煎她最爱的葱饼,就是在面粉里加很多很多葱下去拌一拌然后煎一煎再打个蛋。
她本来最爱吃这个,可是早上才吃了几口就觉得恶心,跟现在同样的感觉,感到胃翻搅,想作呕。
她一定是吃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可能是昨晚的虾子,老妈说,鱼贩跳楼大贱卖,她心想很久没吃虾子了,就买了一斤。
一定是那斤跳楼贱卖的虾子害她肠胃不适的,等一下会议结束后得赶快去药房买个肠胃药来吃……
“恶恶恶~恶恶恶~恶恶恶~”这次她干呕到连眼睛都红了,与会人士皆看她看直了眼。
“咳!”吴子堂坐在首位的清了清喉咙,他蹙着眉心,笔直直视着她。“易天萸,你身体不舒服吗?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先出去,记录交给孟秘书来做就可以。”
她怎么了?
看见她作呕得好像快断气了一样,他的心也吊在半空中。
她是不是怀孕了?
推算时间,距离马尔地夫那一夜已经超过一个月了,如果中奖,现在也到了答案揭晓的时候。
这个想法令他坐立难安,直想立即结束会议。
“恶~”天萸无法压抑胃翻腾的感觉,她双手捣着嘴,痛苦的作呕着,百忙之中抱歉的看了脸色很难看的孟冷莲一眼。
我知道我这样很不像话,但我也是不得已的呀孟秘书,就请你体谅体谅我吧!我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易天萸,你出去吧!”他实在无法再坐视不理,她的样子痛苦极了,先让她到外面休息,等一下会议结束他再去了解情况。
“是……恶……谢谢总……呕经理……”天萸连忙收拾自己的东西,又抱歉又心虚的退出了会议室。
会议继续进行,但吴子堂已经毫无心思听了。
她好点了吗?
有没有躺着休息?
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那么代表她害喜害得很严重,这样一来,是不是什么东西都不能吃了?
好不容易等到会议结束,他第一个站起来,完全忽略了等着跟他握手致意的外籍分析师,大步离开会议室。
他心急的回到总经理室,远远就看见天萸趴在桌上休息,他走到桌边,正想叫醒她,却听到高跟鞋的声音,孟冷莲也回来了。
见鬼!她也走那么快干么?
“总经理,您有事要吩咐易天萸吗?”孟冷莲用奇怪的眼光看着站在天萸桌边的他,因为过去的三百六十五天,他从来没有走近那张桌子过,今天实在很反常。
“把她叫起来——”他侧头想着理由,沉吟了几秒后,终于给他想到一个理由。“替我煮咖啡,我现在想喝咖啡。”
他知道孟冷莲自喻是A咖秘书,她才不屑煮咖啡这种小妹做的事,所以她一定不会亲自煮,一定会把易天萸挖起来。
“是。”孟冷莲应道。
他安心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去等她了。
当然,等待的时间里,他也没闲着,上网查了一下孕妇需知。
他知道他这样很怪,明明就该查查哪里堕胎比较安全,女性堕胎会有什么危险之类的,偏偏他的心和他的手指都不听使唤,一心在查孕妇需知。
难道他希望她把孩子生下来吗?
这想法令他悚然一惊,虚月兑地靠回牛皮椅中。
他要她把孩子生下来?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他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不行!不行!把这个念头拔除掉,如果确定她有了,一定要叫她拿掉,只有身份证上的配偶才能生他的孩子,只有身份证上面的配偶才能生他的孩子……
如此催眠着自己,他总算觉得好过多了,也安心多了,重新搜寻网页,这回他铁了心查堕胎需知,但在查询的同时,看到那些刺目的字眼,比如刮除器和真空吸引器,血淋淋的画面浮现在眼前,他又开始动摇了。
真的要叫单纯无邪的她躺在手术台上做这种事吗?这件事会在她心里留下多大的伤口啊?
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然,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还有他的家训——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这么做并没有错,对,并没有错……
叩叩叩——
敲门声令他从左右为难的苦恼深渊中回过神来,他的心怦然狂跳,他瞬也不瞬的看着门。
天萸推开门走进来,手里端着咖啡。
到洗手间吐过之后,她已经好多了,既然不会吐了,她也就不想去买药,以免多花钱。
“你的咖啡。”放下咖啡,她转身就要走,不想留在这个“伤心地”。
自从亲眼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接吻之后,她就命令自己收回对他的心,虽然很难,但她努力在做,她相信有一天她可以忘了他,忘了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慢着!”他冲出来拦住她。
面对着急切的他,天萸深呼吸了一下。“还有吩咐吗,总经理?”
易天萸,不要脸红,不要心跳,不要动心,不要心动……加油!
“你身体好点了吗?”他关心的盯着她看。
“好多了,谢谢总经理的关心,如果没事的话我出去了。”一口气说完,她闪过他身旁要走。
他倏然拉住她手腕,天萸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她的人已经被他带到胸前了。
“你、你要干么?”她眼睛顿时水汪汪的,心跳得飞快。
她好没用,不是说要对他死心吗?怎么被他这样扣着手,拉抵在他温暖又宽阔的怀前,她又开始作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