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止了胡思乱想,因为看到沈昱廷走进酒吧,大步朝吧台边的她走来,她打起了精神。
“红酒采购的顺利吗?”沈昱廷在她面前停下来,看著她微笑。“你当伴娘一定很漂亮吧?有没有照片,我想看看。”
“再漂亮也漂亮不过新嫁娘。”蓝宁嫣然一笑。“新娘会寄给我,到时候再拿给你看。”
“蓝宁……”她明媚的笑颜让他的心一动。“有件事,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蓝宁微笑看著他。“什么事?”
上回他在电话里留言说有事要跟她谈一谈,她一直没抽出时间来,差点都忘了这件事。
“我想正式追求你。”沈昱廷鼓起勇气表白。
“沈大哥——”蓝宁错愕的看著他,随即笑开,戏谵地问:“你在开玩笑吗?我快结婚了耶,现在才说要追我太晚了吧?”
“你说……什么?”他比她更加错愕,才多久没见,也没听说她有什么追求者,她怎么可能要结婚了?
“我说,我快结婚了。”她笑了笑,唇边带著甜甜的笑意。
她从没想过自己跟沈昱廷的可能性,就算他不是开玩笑,真的想追求她也来不及了,因为她已心有所属,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
“是谁?你要跟谁结婚?”看到她甜蜜的笑意,他的胸腔瞬间起伏不定,开始相信这是真的了。
“还记得我生日那天,我在这里吻了一个男人吗?”她露出贝齿一笑。“他姓严,我跟他要结婚。”
听到她不像开玩笑的话,沈昱廷心急如焚。“婚姻不是儿戏,你这样太草率了!才认识没多久的男人,你怎么能轻易把终身交给他,你要想清楚才好!”
那个男人在众目睽睽的舞池里敞著衬衫秀舞,根本就不是个正经的男人,蓝宁突如其来的吻那男人已经让他心里很不舒坦了,现在她居然说要嫁给那个男人?他说什么都不能接受!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蓝宁浅浅一笑。“我为他而心动。”
他气急败坏的看著她被鬼迷了心窍的甜蜜笑容。“爱情跟婚姻不一样!”
“所以我才要尝试结婚啊。”她还是一脸的笑意盈然,对他反对的态度不怒反笑,从容不迫的回答。
沈昱廷又气又无奈的看著她,一颗心满溢著莫可奈何。
都怪他,他懊恼自己没有加快追求的脚步,才会让蓝宁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
如果连那个像牛郎一样的痞子男都可以掳获蓝宁的心,他真不知道自己干么白等了这么多年。
罗曼蒂克的法式餐厅里,严御臣与薛天琦对坐著,餐桌上是以美味的海鲜为主菜,佐以法国白酒,气氛与食物都是上上之选。
“学长,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打电话约我出来。”薛天琦抿唇一笑。“其实我曾好几次打去你公司找你,可是都被你的秘书给挡下来了,我真怀疑你的秘书在暗恋你,所以才一直从中作梗,上礼拜甚至还说你出国了,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严御臣听著对面那假假的女人抱怨,她提到他的出国,害他又想到那个他不该想的女人——蓝宁,以及他们在国外那段甜蜜的假期。
他把薛天琦约了出来,人家也很给他面子的盛装出席,穿一件露得不能再露的露背兼露胸装,化著精巧彩妆的漂亮五官让她成为餐厅的焦点,大家一定都很羡慕他的艳福不浅。
可是他还是没办法不想蓝宁。
此刻她在酒吧里做什么?他亲口说他不会去酒吧找她,知道他不会出现后,她会通知她的金主到酒吧去找她幽会吗?
“学长,那天在酒吧看你和蓝宁一起出现,我还以为你在追求她哩,幸好是我误会了。”薛天琦娇滴滴的柔睨了他一眼。“不过如果你在追求她,我会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
他扬了扬眉,不动声色的问:“为什么?”
“因为她的追求者很多啊,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个万人迷。”薛天琦眼波一转,聪明的把话题带回自己身上。“不过现在证明了,万人迷也有吃瘪的时候,学长在意的人是我,我好高兴。”
“你快吃东西吧。”
他皱了皱眉头,把杯里的白酒一口喝掉,后悔自己一时气昏了头把她约了出来,如今请神容易送神难,她没那么容易打发。
“你也吃啊。”薛天琦优雅的切著香烤龙虾入口,爱娇地说,“学长,下个礼拜三是我爸妈结婚三十周年的结婚纪念日,我打算在蓝色酒吧帮他们办个热热闹闹的派对,你也来好不好?我介绍我爸妈给你认识。”
严御臣蹙起了墨眉,索性放下刀叉,连仅剩的一点胃口也失去了。
这个女人是在跟他作对吗?
真是天杀的该死!她为什么要不断提起有关蓝宁的事呢?
严御臣扣上安全带,发动车子。
夜深了,路旁的行道树连动都不会动,天气燥热的连点风都没有,幸好晚上没有阳光,不然铁定把人给晒昏。
“学长,天气好热哦。”薛天琦把领口稍微拉低了点,露出大半个酥胸,用玉手假意扬著风。“身上都有股黏意,人家想找个地方洗澡。”
严御臣看了她一眼。
他已经把冷气调到最大了,车内其实没有那么热,再白目也听得出来她的暗示。
薛天琦又娇又美,身材火辣、家世也好,可惜她不是他喜欢的那型,虽然多喝了点白酒,但这点他还分得清楚,不至於对她酒后乱性。
“学长,前面有间宾馆——”见他对自己的暗示没反应,薛天琦索性玉手一指,大胆的说,“我们去那里洗个澡、休息一下好不好?”
他蹙著眉心听她的建议,脑袋里在想别的东西。
为什么跟薛天琦在一起时,他反而更想蓝宁?
他和蓝宁在酒庄发生关系的那个夜晚,是那么的顺乎自然又美好,两情相悦的引爆,他想要她而她也要他,丝毫没有勉强。
不像现在,他好像快被身边这个女人给强暴了似的,感觉很差。
“学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人家讲话啊?”薛天琦见他美色当前居然神游太虚,忍不住大发娇嗔。
他沉下眉头,她的抗议像种噪音,听得他心烦意乱。
找她出来,不就是为了要证明自己可以跟别的女人上床,不在乎蓝宁的感受吗?为什么死到临头却又踌躇了起来?
死到临头……他自嘲的扬起嘴角。
居然用这种形容词来形容他即将跟别的女人上床的心情。
蓝宁是对他下了蛊吗?让他对於和别的女人上床犹豫再三。
罢了,他不相信她那么重要,也不相信自己在爱上她之后就无法跟别的女人,男人不都是兽性的动物吗?
现在他是对薛天琦没兴趣没错,等到了宾馆房间,看到她赤果诱人的胴体时,相信到时他就算想把持,也控制不了自己了。
於是他心一横,把车开进薛天琦所指的那问华丽的汽车宾馆。
“学长……”薛天琦欣喜的把头靠过去,依偎著他厚实的臂膀,只要过了今夜,她不会让严御臣再次从她手中溜走。
汽车宾馆的房间虽然布置得高雅又有情调,但还是有一股浓浓的气氛,尤其是大剌刺放在床头柜上的和那张叫人无法忽视的情趣用椅,更是让人脸红心跳。
薛天琦月兑去高跟鞋,睨了一眼宽敞浴室里的双人按摩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