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死的女人,她居然出现喜悦的表情?
她很高兴被他大哥追求吗!在她的心里,他究竟算什么!一个和她上过两次床的男人而已?
而他大哥,又是哪根筋不对?
他明明喜欢的就是成熟妩媚型的艳丽女子,又怎么会一下子将标准陡降,对飞鸢那个还未成熟的小女生发生兴趣?
这一切显得古怪至极。
“飞鸢,你愿意接受我的追求吗?”安君人温雅地问,眼睛放得深柔,不带半分勉强。
在众人等待答案的注视之下,飞鸢绽出一记灿烂的笑容,重重点头。
“我愿意!”
安律人因为那三个字而感觉到很闷、很闷、很闷。
“那太好了。”安君人宽慰一笑,接续的道:“我公司里正缺少一名能力出色的企划专员,工作的挑战性很大,你愿意来试试吗?”
这个意外的提议令飞鸢又是一愣。
反正她在报社的工作是靠伯母的关系得来的,又没有表现机会,也没有发展空间,干脆换个环境也不错。”好,我愿意接受挑战!”她满脸的笑,神采奕奕。
“看来家里很快就要办喜事了。”林月河兴奋的阖不拢嘴,她对安家很满意,对安君人出色的人品更加无从挑剔。
彼飞鹰看似乐见其成,没有表示任何意见,惟一有意见的就只有一个人。
挑战个头!安律人沉下脸来,他的胃隐隐发疼翻搅,感到自己再也没有半点食欲。
第九章
安瑞集团气派的办公大楼是栉比鳞次的商圈中最耀眼的一栋,当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大楼灰鸽色的外观上时,连美丽的蔚蓝天空也会为之失色。
站在大楼前,飞鸢深深呼吸一口气。
它决定要在这里扬眉吐气,决定要在这里找到她的专业领域,让她在报社里没机会发挥的能力好好发挥,不要辜负安君人对她的赏识……
不过想想还真有点泄气,她的的第二份工作还是靠关系得来的,虽然有违她的本意,但是只要她表现的好,别人也不能否认她的能力,她会好好干的!
“顾小姐,这是您的办公室。”助理秘书微笑的引导她!来到企划部的专属办公室。
飞鸢讶异的打量着宽敞华丽的空间。“这个办公室只有我-—个人用吗?”
助理秘书微笑地点点头。“是的,这是您专用的办公室。”
“哦——”她拉长了声音,不置可否地东看看、西看看,在办公桌上看到一盒印好的名片,上头写着她的名字和头衔。
以前在报社里,她和别人的办公桌是排排并列的,不要说隐私权了,连活动的空间都很小。
而现在,这间办公室不但专属于她,拉开窗帘还可以居高临下的看到外头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夜景一定很美。
“顾小姐,总经理吩咐过,请你一到就先到他的办公室去,现在时间已经到了。”助理秘书柔声提醒。
“好。”飞鸢搁下把玩中的名片盒,嘴角微泛着轻快又满意的微笑。
安大哥还真是有心,她才第一天来上班,他就叫人印好了她的名片,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盒名片耶,很有纪念价值。
“顾小姐,这边请。”助理秘书恭谨地带路。
她跟着助理秘书来到总经理室的所在楼层,比她所在的企划部高了五层,想必视野更加辽阔。
“顾小姐,总经理已经在等您了。”总经理秘书起身迎接,似乎很明白来者的身份娇贵,因此不敢怠慢。
秘书替她开了门,飞鸢走进总经理室,坐在办公桌后的安君人对她露出一记笑容,一贯的温雅亲切。
“飞鸢,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吃早餐了吗?”
“没有!不过没关系,我不饿。”飞鸢也还以一记轻快的微笑,鹅黄色的套装在她身上制造了明亮柔媚的感觉。
因为按照惯例睡过头,现在她要自食其力的自己上下班,已经没有人会载她了,看来她得再去买一个闹钟才行……
她神情一僵,甜美的笑容瞬间在唇角冻住,她看到了……办公室里有另外一个人在,她心头一跳,血液加速运行。
顺着她的目光,安君人极为寻常的笑说:“律人是安瑞的法律顾问,今天我约他来商讨一些法律问题,他也还没吃早餐,而我还有些文件要看,你们就一起吃好了。”
她无奈的蹙着眉心。“好……”
镇定!镇定!她命令自己要表现出绝对的镇定,绝对不能让那家伙看出她有多想他。
她慢步走到沙发前,安律人坐在那里,他西装笔挺,表情凝肃,好像人家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他的面前摆着简单的早餐,而且有两份,安大哥好像早算准她也会没吃,因此也准备了她的。
“请坐,顾小姐。”安律人剑眉轻挑,用嘲讽的语气说话,一想到未来她都会和大哥朝夕相处,他的表情就更冷了。
他没有发现,即使刻意把人放得懒洋洋,他浑身散发的气息还是和剑一样锋利。
“谢谢,安先生。”飞鸢也以冷漠的神态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她真后悔今天自己穿了裙装来,害她现在在他面前坐得好不自在。
他开始吃东西,她也埋头吃,两个人都没有交谈,也不再看对方,冷漠而生疏。
安君人略略抬眼,他从文件后睨了前方的情况一眼,那里的气氛实在很僵,他可不希望他们一直用这种方式相处。
“咳。”安君人清了清喉咙,明快地扬起声音道:“飞鸢,往后你负责的工作将会有许多法律问题牵涉在其中,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直接找律人问明白,知道吗?”
飞鸢瞪大水眸。“要我问他?”
她真的很不愿意问他……她懊恼的蹙起眉心,很清楚的知道不是因为讨厌他,而是她不想自己因为再度亲近他而失了魂,她不要那么在乎他,他们之间已经毫无瓜葛了。
可是……唉,她却该死的没有把偷窥他的望远镜丢掉,她实在不放心他和那个讨厌的玛丽亚同处一室。
“有什么问题吗?”安君人微笑的问,一副大家可以商量的语气。
飞鸢深吸了口气,摇头。“没有,没有问题。”
这样也好,与安律人接触,正好可以考验她对他的感情已经逐渐在消逝当中,她可以如常的面对他,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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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远镜诡异的又被架起了,目标仍是对面的安宅,路灯在天色暗沉之后亮起,夏末的空气仍旧是闷热的。
飞鸢专注的集中精神。
对面的客厅里,安律人赤果刚劲的体魄,只穿一条马裤,高大的身躯在屋里走动,他意态悠闲,与面对她时的棺材脸判若两人。
玛丽亚拿着吸尘器,还围着小碎花围裙,可是里头依然穿着清凉性感,露出她的招牌和性感长腿,不停的绕着安律人吸灰尘。
这个画面令飞鸢的眉心打成结,她瞪着他宽阔的背部。
懊死的他,干嘛在家里穿得那么清凉?她真是受够了。
还有那个玛丽亚,真不知道她是在吸灰尘还是吸魂?每次一经过安律人的身边时,就摆出一副撩人的性感女神姿态。
她不知道其实男人对黑黑的女人不太有兴趣吗?其实原本她也不知道,这是希希告诉她的。
总之,她没有她自己想象中的洒月兑与放得开,安律人这三个字就像个咒语,让她时时刻刻都会心烦的想起他。
傲,就拿今天来说吧,她知道晚上安大哥有应酬,因此家里就只有安律人和玛丽亚独处,她越想越是不妥,—回来连澡都还没洗就忙着架望远镜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