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整天,他满月复柔情的牵挂着她,没想到她回报给他的却是半夜让个年轻俊逸的美男子抱她回来,他对她的忍耐已经达到最高点了。
“我……本来是想回家找磊弟谈谈天的。”弄晚自知理亏,所以声音很小。
他盯着躺在床上的她。“然后呢?”
“磊弟不在,他跟着我爹到柳州谈生意去了,所以……所以我到赛马场去玩,没想到却被马甩下马背,就……就跌伤腿了,无峻刚巧在那里,于是他就送我回来,就这样。”
说完,她大胆的偷看了他一眼,见他浑身张狂的怒焰十分恐怖,她又连忙垂下眼睫。
唉,他真的生气了。
可是,不能怪她呀,她也不知道那匹马会临时发马疯,她也不想跌伤腿,这么一来,她起码好些日子不能出府溜达了。
“他居然抱你!”
他终于暴跳如雷了。
“你别那么激动,无峻小我两岁,我跟他是不可能的!”她连忙安抚他。
“哼!”他冷哼一声,还是不悦。
她让他太没有安全感了,显然她的心还没有完全属于他,所以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
她居然可以枉顾他的感觉跑出去。
这令他很不是滋味。
他皱着眉宇,突然走过去,伸手触及她的衣襟。
弄晚陡然感到全身冰凉。“你做什么?”
他不会是气得想打她吧?
她浑身紧绷但不想向他求饶,要打就打吧,她合起眼睛,静待指掌落下。
预期中的巴掌没有来临,他却动手在月兑她的衣服,她睁开眼,张日结舌的看着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月兑落……
激情虽然渐渐平息,刚才的感觉却历历在目。
香汗在她颈后耳际黏贴着乌丝,在赛马场玩了一下午,被马甩出去又弄得浑身沾士,再加上刚才激情之中制造出来的汗水,现在她真的感觉很不舒服。
“我……好想洗个澡,你去唤槐绿和榴红来好吗?”她轻声提出要求,既然恩爱过了,他不能再记仇了吧。
他皱着眉头,用自己的外衣将她密密实实的包住,弄晚正疑惑他干么把她包得像颗粽子时,他已经抱着她走出房门,大步转瞬间进入浴间。
夜深人静,霍将军府的人大多睡了,他亲自烧水,解开外衣让她坐在板凳上,亲自为她清洗身子。
“东潜……”
一阵悸动滑过她心头,她不禁月兑口而出,喊了他的名字。
心里头对“嫁人”这件事的遗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弭无踪了,他并不像他外表那般粗犷,心,也有细腻的一面。
“什么事?”他眉眼不抬,拿着毛巾仔细地擦拭她的腿,小心翼翼不碰着她的伤处。
“谢谢。”她柔柔说道。
他以一声微扬的哼字做回答,仍然没有抬眼看她。
“以后绝不许再让我以外的男人碰你,知道了吗?”满溢占有的警告从他口中逸出。
“知道了。”她低垂的眼儿闪过些许笑意,他可真会吃醋。
第五章
弄晚觉得自己真是因祸得福!
虽然跌伤了一条腿,暂时动弹不得,但霍东潜对她的态度却大大的转变,每天一结束公事就回来陪她,让她无时无刻徜徉在无微不至的关怀之中,与新婚之初有着天壤之别。
美中不足的是,为了不让她再出府发生什么意外,他派了个名叫香屏的丫环跟着她,让她颇为不自在。
除了这点之外,其余一切倒都还好,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不会再埋怨爹把你嫁了吧。”
花劲磊挑挑眉,看见弄晚一副幸福小熬人的模样,他也可以放心了。
从柳州回来之后,由无峻那里得知他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姐姐在赛马场摔伤了腿,他简直无法置信身为少妇的她还如此不知轻重。
“你那位将军姐夫的脸色很难看,约莫是气炸了。”骆无峻如此轻描淡写的做了结论。
霍将军的严厉是全城出名的,新婚妻子不好好安份的待在家中,反而去赛马场野,最后还被男人给送了回家。
是男人都忍不住这一点的!他不知道会怎么惩罚弄晚!
般不好弄晚这时已经被关在柴房好几天了,没得吃也没得喝,饿得只剩皮包骨;或者,她遭到霍将军府上下的唾弃,过着比下人还不如的日子……
不放心之余,他今日特别带着花府农地出产的鲜甜水果来霍将军府探望弄晚,准备好好训诫她一番,要她收敛收敛,顺便请他姐夫给他一个面子,把他姐姐从柴房里放出来,他保证她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等等等。
没想到来到霍将军府之后,发现弄晚非但没有预期中的下场凄凉,还命下人在花园摆设了简单的茶宴招待他,十足女主人的架式。
“你呢?倒是你,看起来有点心烦。”
弄晚细细端详胞弟,但见他英挺的眉宇之间,隐隐带着郁结。
“没什么啦……”花劲磊撇撇唇,终于烦躁地道出,“爹开始帮我作媒了。”
“是吗?”弄晚眼睛一亮。
她的弟弟自小就长得帅气,长大后更加英俊挺拔,她一直以这样的弟弟为荣,也常想象什么样的女子可以系住他这颗年轻飞扬的心。
“你在幸灾乐祸吗?”花劲磊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这是喜呀,怎么能算祸呢。”弄晚笑盈盈地问:“爹相中哪家千金呢?”
花劲磊慢条斯理地说:“慕容宰相家的小女儿,慕容晓穿。”
弄晚笑道:“我真是佩服爹,把我嫁进将军府还不满足,连宰相家的千金都想高攀,我还以为他想找个公主媳妇儿呢。”
“花弄晚,我警告你,我已经很烦了,你不要再火上加油……”他突地住了口。
他们面前忽然有一名美貌惊人的少女走过,但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那径自走过的高傲神态,连孔雀也要甘拜下风。
花劲磊皱起眉头。“这是谁啊?”
能视将军夫人如不见,不简单!
“见惯不怪,我早已经习惯了。”弄晚笑了笑,根本不以为意。“她是霍嬉游,我的小泵。”
花劲磊挑高一道眉。“她一直对你这么没有礼貌?”
“更正。”弄晚稀松平常地说:“她对任何人都是这副冷冰冰的德行。”
“太过分了!我去教训她!”他就要起身。
“算啦!”她连忙拉住弟弟。“反正我知道她又不是针对我,她就是这么清冷,平常没什么嗜好,老爱关在房里,惟一的兴趣就是去道观和女尼一起诵经,总之,她很传奇啦。”
“没有骗我?她真是对每个人都这样,不是针对你?”他不放心地确认。
弄晚感动的看着他,“好弟弟,我知道你护姐心切,不过不要忘了,为姐我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会任人欺负的。”
“这倒是实话。”花磊劲哼了哼。“不过你要多注意姐夫,我听闻他在天香楼有个红粉知己。”
“我知道,何皎皎嘛。”弄晚故作轻松的说,心里可觉得一点都不轻松。
自从与霍东潜感情越来越浓郁之后,她心里就一直搁着这道阴影,他有红粉知己之事在她心中挥之不去,造成她无法真正对他交心的阻碍。
面对这种事情,哪个女人会不在乎呢?
所谓的红粉知己,难道真的只有谈谈心而已?青楼的姑娘何等娇媚,岂是她可以比拟的,他会不心动吗?
她甚至怀疑过,他跟那位皎皎姑娘根本就关系匪浅,不要说疑心是女人的通病,要叫她不疑心也难哪。
“你知道何皎皎?”花劲磊挑挑眉。“那么,你知道他今晚将在天香楼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故友吗?”
弄晚在梦中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一副厚实的身躯紧紧的搂抱住,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一睁开眼,就看见丈夫扯着一抹懒洋洋的微笑看着她,四肢都缠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