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意外。”他轻描淡写的说:“我和人在酒楼包厢谈事,隔壁包厢恰巧是我三叔公——外公的三弟。接着有人来寻仇滋事,我替他挡了一刀。”
她似笑非笑地睇凝着他。“真有孝心。”
他虽说的轻淡,但想必当时一定惊险万分。
他可以毫不考虑替长辈挨刀,这样的男子汉当然值得托付终身。
“当时没有选择,我还年轻,三叔公年纪大了,我不能让他受伤。”
“要是有万—……”她抬起美眸看着他。“你没有考虑到我。”
他忍不住轻啄她红唇一下。“我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当然是有把握挨得住,才替他老人家挡那一刀。”
她点点头。“可是,怎么会有人要狙击这样一个老人?”
“如果你见过三叔公,就不会有这样的疑问了。”他笑。“三叔公脾气暴烈,年轻时仇家多,人老后口不择言,仇家更多,今天被砍,明天被杀,一点也不奇怪。”
她听了后,有点害怕的蹩着眉心。“你总不能一直拿自己的命去抵他。”
她不是要劝他不孝,而是,那根本不是个办法。
“放心,今天那些人不知道我在场,更不知道我会冲出去挡刀,他们也吓坏了,相信没有下次。”
“误砍了声名远扬千腾帮的未来帮主,确实不死也吓掉半条命,想必他们现在正计划要如何跑路吧。”她调侃地说。
他薄唇微绽的盯着她。
“他们要计划什么我管不着,可是三叔公真的打乱了我今晚原本的计划。”
他不怀好意的压向她。
“你的腿伤——”她提醒着。
这么大的伤口再做激烈运动不好吧。
他勾起一抹魅惑的微笑,笑着堵住她的唇。
“你的思想太邪恶了,我只是想吻吻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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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旖旎的夜过的特别短暂,樊舞阳这一觉在宫驭征的怀抱里睡得很沉,这样熟睡还是近两个月来的第一次。
她一直不承认自己回到没有他的纽约会失眠,每天带着熊猫眼去上班,然后夜里数羊,总要到近天明才有倦意。
这种非人生活过了一个多月,夜里恶梦的场景总是捧着新娘花的宫驭征,站在空无一人的教堂朝天呐喊。
那些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恶梦、怪梦,让她的良心遭受无比煎熬。
尤其每当她看到元赫和凌获珊甜蜜出现时,又会提醒她那个该死的教爱任务的存在。
她拿走了人家的红宝石,骗取了人家的心,罪孽深重哪!
现在好啦,失眠不药而愈,昨晚恶梦不再来骚扰她,都是因为她身边那副坚实的胸膛,让她的心安定了下来。
“早。”宫驭征盯着她若有所思的双眸,笑着吻吻她眼皮。“睡得好吗?”
昨晚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忱,搂着她睡的感觉好极I。
“不好。”她皱起眉头。“你昨晚的打呼吵死人了,我连合上眼睛的机会都没有,现在想睡的要命!”
“我打呼?”他瞪着她,浓情蜜意瞬间消失无踪。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会打呼。
“怀疑吗?”她挑挑眉毛。“莫非有什么陪宿过你的女子可以证明你不会打呼?”
他还是瞪着她。
“当然有!”他骤然扬起眉,傲然的说:“恭子、凉子、直子、贵子、隆子、菜菜子……很多很多,都可以证明我不会打呼。”
“是吗?”她哼了哼。
他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逼近她的脸,不怀好意的说:“倒是你,你会磨牙!”
她一怔。“胡说!”
他挑起眉毛。“那么,有什么陪宿过你的男子可以证明你不会磨牙吗?”
“当然有!”她学他,正要列举几名影视红星。
“不许说!不许说除了我之外的男人名字!”
他突然堵上她的唇,吻得结结实实,让她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他湿润的唇舌开始朝她细白的颈子进攻,用新长出的胡碴刮红她柔女敕的肌肤,然后热情吮吻,在她颈子留下明显吻痕。
他意乱情迷的埋首在她的丰盈之中,翻开她的衣襟。
他抬起头,黑眸灼灼的看着她,眼里深浓的赤果果的呈现在她面前。
她润了润唇。“你的腿伤……”
体内那股躁热的骚动又来了,就像那回在道馆他月兑她衣服时的感觉一样,她觉得浑身酥软,找不到着力点,只想往他身上依靠。
“好多了。”
其实他的腿还痛着,但此刻若不占有她,才真会要了他的命!
既然他这么说,那还等什么呢?
她闭上眼睛,以微颤的心和生涩的身子等待他爱的洗礼。
接着,她身上的衣物在他灵巧的指尖下一件件被褪去。
热烫的呼吸不再满足于唇颈,他的后滑到她胸前,唇舌恣意的抵含住她初绽的蕾心,深深吮吻。
“驭征!”
她申吟一声,颤抖着紧紧的抓住他的肩膀,陌生的快感汇集在她的胸口,巨大得快炸开来。
他低低的笑声传到她耳际。
“这只是开始。”
他粗糙的肌肤磨搓着她的细致,强而有力的大腿复压在她修长的纤腿上,他以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她立即感觉硬物在她抵撞轻叩,以火热的摩擦挑逗她所有感官。
他温柔的亲吻着她,减轻她的不适与疼痛,直到她的眉头不再紧皱,他才加快律动的节奏。
她完全迷失在他制造出来的快感之中,直到广一过后,直到他粗浅的喘气平息,他的唇重新滑向她耳际。
“舞阳,睁开你的眼睛!”
他温柔的吻她的唇。“感觉怎么样?”
她看着他,虚弱的笑了笑,就像刚坐完云霄飞车回来,全身酥软无力。“感觉……饿了。”
他大笑,鼻子轻轻摩擦了她鼻尖一下。“我们出去吃早餐吧。”
“你可以吗?”
他的腿真是多灾多难,昨天受伤,刚才又过份使用,看来他得多花些时间调养才行。
樊舞阳穿好自己的衣服,看见仅着上衣的他瞪着自己的双腿和长裤,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
“真不知道你刚才是怎么月兑下来的,还月兑得那么迅速。”她调侃着他,当然也好心的帮他穿上长裤。
整装之后,他们走出房间,他看着用拐杖的自己,觉得医生未免小题大做了点。
“这东西可以用来打人,谁不乖就打谁,驯妻用的。”他顽皮的把拐杖抬高又放下。
他笑着用拐杖打了她的臀部,她也不甘示弱,以凌厉的双掌反击他这个残障者,闹得不亦乐乎。
“少主!”
总管本木健郎神色凝重,匆匆行来。
他们停止打闹,宫驭征神清气爽的微笑问老总管,“有什么事吗?郎叔?”
本木健郎看着他们,沉重地说:“爱子小姐自杀了。”
第十章
上原爱子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无神的大眼不停的流泪,她吞了三十颗安眼药,洗胃后情绪依然极不稳定。
守在病房门口的北野正太见到宫驭征和樊舞阳赶到,明显松了口气。
“少主,爱子小姐坚持要见你和樊小姐。”
爆驭征同样神色凝重。“通知我父亲了吗?”
樊舞阳敏锐的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上原爱子自杀要通知宫庆威?
当然,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北野正大摇头。“没有。”
“很好,没有必要让他知道,我会处理。”
他转动门把进入病房,樊舞阳跟在他身边,她没有忽略他面部一闪而过的疼痛表情。
“怎么了,腿在痛吗?”
罢才他们匆匆赶来,他连拐杖都没有用,全靠没受伤的那条腿在支撑着。
“还挺得住。”他苦笑一记。“不过待会你可能要陪我挂门诊了,我大概要请医生替我重新好好检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