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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扣尊王 第24页

作者:简璎

他摇摇头,柔声道:“别说这些,好好休息。”

“忍!”童映腓轻轻唤他,眼里燃起一丝热情和希望,她润了润唇。“你——你还生我的气吗?”

南宫忍回凝着她,没有回答,眼里同样凝聚着复杂的情绪,两人四目交投,似乎都有无限情感。

看到这里,纱纱心一痛,连忙转过身去退到墙角边,她按住自己跳个不停的胸口,那股酸楚的感觉一直蔓延到她的心脏深处。

在这之前,她都相信他的憔悴是因为奔波寻找那四味药材的原故,可是现在,她不得不推翻自己的认为了,他根本就是为伊消得人憔悴。

他会怎么回答?

她竟没有勇气听,沉默的离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骏王府。

???

“再来一杯,初雅,”纱纱笑嘻嘻地举杯,啜着酒,傻傻的笑着,“看来我还是不行,没有魅力留住男人,我早就知道我没有男人缘。”

“你干么要留住男人?”皇甫初雅不以为然。“我不是告诉过你,男人都是笨蛋吗?谁让你要相信男人。”

亏她还认为南宫忍是个好男人,没想到会咬人的狗不会叫,那可恶的滥情家伙把纱纱伤得这么重,让纱纱在浑香楼里连连买醉两晚,还海派地包下一堆小拌妓取悦她。

银子是花了啦,但她可不认为纱纱有比较快乐一点。

纱纱打了个酒嗝,醉眼的笑了起来。

“哈,我以为——”她没有说下去,小拌妓娇笑殷勤地为她续酒,她又喝掉了。

她想说的是,她以为南宫忍是与众不同的啊,谁知道……

忍他他居然有这么深爱的人,就是童映绯,而她……

唉,太渺小了。

“你醉啦。”杜雪色摇摇头,取走纱纱手中的酒杯。

这小丫头难道不知道什么叫酒入愁肠愁更愁吗?这两天都待在浑香楼里买醉,到底是什么天大的打击弄得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也觉得我醉了。”纱纱按住自己额角,整张脸蛋都烫烫、热热的。

“我送你回去吧。”皇甫初雅准备起身。

“不必,你继续陪雪色喝。”纱纱按住她,笑道:“路不远,我自己回家就行了。”

皇甫初雅怀疑的看着她。“你自己可以吗?”

她洒月兑地扬一扬眉。“当然!”

婉拒皇甫初雅要送她的好意,纱纱摇摇晃晃地回到柳家武馆,原以为半夜三更大家都睡了,没想到殷拓飞还在为她等门。

“天啊!纱纱,你怎么醉成这样?”

殷拓飞心疼地将她扶进门,浑身酒气摆明了她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浇愁。

纱纱笑得咭咭咯咯。“我没醉,拓飞,而且我很开心,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我成全了一对有情人,我这样做是不是很高明?”

她仰头等着他赞美。

“高明个头!”殷拓飞低咒一声,索性把醉得东倒西歪的她扛起来,大步将她送进房里。

“塞外多男儿啊……”纱纱高歌着。

初雅说她明日要赴塞外游玩,问她有没有兴致同行?

她想想,也好。

到了塞外,结识了塞外的好男儿,将京城这些恼人的问题全抛到脑后,那她就没有烦恼了,省得留在这里自寻烦恼、作茧自缚。

几天没见到南宫忍了,整天脑袋里装的都是他与童映绯的亲密模样,这样不行,再这样想下去她会精神错乱。

“今天南宫忍来找过你。”殷拓飞心不甘情不愿的告诉她。

“什么?”纱纱茫然地问,咚地一声倒在床上,她真的醉了。

先睡再说吧,明天她就要去塞外展开一连串认识塞外男儿的精采节目了,养足精神最重要,否则哪有玩的力气呢?

殷拓飞瞪视着她,真不可思议,居然马上就睡得鼾声均匀。

也好,这两天她都醉醺醺的,让她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告诉她好了。

???

冬日将尽,春芽微吐,右丞相府的侧门开启,一马一车打点妥当,准备长途跋涉。

“坐稳了吗?我们要走了。”皇甫初雅一副懒洋洋的,昨天纱纱走后,她也在浑香楼喝到半夜才回相府,现在哪有自己驾马的力气?

不过没关系,幸好她家有得是钱,有专门的马夫替她驾马,还有一位专门的厨娘随行为她们准备餐点,另有家丁一名及婢女一名供她们差遣,美其名是冒险之旅,其实是优渥之行才对。

“我坐稳了,可以走了。”纱纱愁眉苦脸,愁绪满怀。

她依依不舍的看了四周一眼。

别了,开陵城,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或许回来之时已经物换星移,忍也儿女成群了。

炳哈,那到时候她就不会有这些困扰人的儿女私情,因为那时人都老了嘛,还谈什么感情呢?会笑掉人家大牙的。

所以,她觉得初雅找她去塞外玩真是好主意啊,初雅不愧为她的好姐妹,在她最痛苦无助的时候对她伸出援手,她真是太感激了。

“皇甫冒险车队,启程!”皇甫初雅大喊。

一骑一轿,后头跟着小队人马启程了,穿过热闹的市集,很快来到城门,一出这里就真正要开始冒险了。

纱纱掀开轿廉。

怎么?扬龙、扬虎、扬豹那三个臭小子没来送她吗?他们明知她要去塞外玩好一一阵子,难道对她这个平时温柔婉约又待他们情深义重的大姐没半点留恋吗?

嗟,更是白疼他们了。

皇甫车队顺利出了城门,只要亮出皇甫家的令牌,几乎是无往不利,就因为一路上都太顺利了,没什么冒险和风浪可言,微微春风又吹得人十分舒爽,因此纱纱开始打起盹来。

睡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必想了,谁说捧在手里的幸福就不会溜掉?她就是活生生的好例子哪,所以,人真的不能太铁齿。

“等等,轿下留人!”

声音从遥远的后方传来,兼夹着急促的马蹄声,发话者中气十足、内功深厚,是个武学造诣颇高之人。

“停、停!”纱纱急着喊,那是南宫忍的声音,她不会听错的,那是南宫忍的声音!

她连忙再度掀开轿帘。

车夫停下来了,马背上的皇甫初雅懒洋洋的扫—纱纱一眼。“你该不会现在告诉我,你要和那个脚踏两条船的家伙回去吧?”

纱纱小心翼翼的润了润唇。“初雅,你也不想看见我后半生没幸福,是不是?”

她挑挑眉。“然后呢?”

“然后……你知道的。”纱纱的声音更小,眼神期盼又热烈的望著后方追逐上来的白色小点。

皇甫车队停在原地等候,没多久,小点逐渐变为大点,气宇轩昂的南宫忍追上来了,高大神武的白色骏马喷着气,显然已经赶路赶了一段时间。

“怎么临时决定出城也不告诉我?”南宫忍责备地道,俐落的下马走至轿前。

纱纱仰着头,直到他走到她身前她才回神,刚才她一径沉浸于他夺人的风采气魄中,被男色冲昏了头。

谁说她可以忘了他?这根本不可能嘛,他随便一个举止、一个动作就可以把她迷得半死,事实上她是毫无骨气可言。

“你你你……你不是在照顾那位童小姐吗?”纱纱期期艾艾迸出这句不甚高明的话。

南宫忍微一挑眉。“我昨天托殷兄告诉你,他没转告吗?”

纱纱看着他。“转告什么?”

南宫忍蹙眉道:“今天我爹、娘要亲自拜访柳伯父,骏王府正式下聘柳家武馆。”

“什么?!”纱纱瞪大眼睛。

今天骏王府要对她下聘?而她这位准新娘却想溜到塞外,她她她……她实在太不像话了。

可恶的拓飞,居然对她隐瞒这么大的事,太可恶了,她回去一定要好好数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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