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微笑道:“都是舒小姐锦囊中的详细说明和分析,我们才能在第一时间捡抢救撤退成功。”
“什么锦囊?”毅七冷冷的瞪着舒帆问。
舒帆硬着头皮说:“就是你那个好朋友呀,他托我的……”
糟了,她连人家的姓名也没问清楚,毅七看起来像是发火了,这下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帅哥害人匪浅呀。
“我的好朋友?”毅七眯起眼,线索慢慢成形。“你今天早上硬要我穿的这件背心……”
“不关我的事!也是他给我,要我让你穿上的!”舒帆忙不迭撇清。
毅七揪心的闭了闭眼,防弹背心,这不会错了。
拿拿出皮夹,抽邮里头一张照片在舒帆面前晃,部:“是不是她?”
舒帆看了看照片里明眸皓齿的俏佳人,忽然懂了。
她摇摇头,正色地道:“不是她,是她的双胞胎哥哥。”
“哈哈……”拓一忍不住狂笑不已。
毅七握紧拳头,那一定是杉杉!她一直擅长长女扮男装,以她修筑高挑的身段,扮起男子一点也不困难。
“你在哪里见到她?”毅七激动的掐住舒帆。
她特意秀过舒帆送防弹背心给他,又送锦囊给东阳、镇钢保护他与家人的安危,她对他没有情了吗?他不相信。
舒帆惊悚不已,咳嗽连连:“咳咳咳……看来……咳咳,你们当年真的翻脸翻得很……很严重……别再掐我了……咳咳……”
如果不是超级撕破脸,毅七也不会这么激动。
“我们儿子好像中邪了。”莫荷心悄声对丈夫说。
对于这点,冷峻又古板的东方龙腾倒是十分认同。“中了当年我追求你时的那种邪。”
毅七瞪着天花板辗转无法入眠。
他已经灌了自己很多酒,可是脑子却依然清醒,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爱恨交错、五味杂陈、洗三温暖也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到今日,他得承认他不了解女人。
或许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那么难懂,但他偏偏爱上一个最复杂的,她宁愿透过一个男人也不愿直接找他,他觉得愤怒,也觉得落寞。
当年她不告而别,他一直担心下落不明的她,后来她出现了,却拒他于千里之外,最后她对他献身,就在他雀跃于她的回心转意时,她却偷走他的机密资料,再度不告崦别,一切摆明了有预谋。
可是今天她却救了他,细心的处处为他着想,他想破了头也无法理解,刀子这么做到底是何用意?
有个脚步声在门外顿住,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门没锁。”
八成又是他那些手足来关心他了,他知道他们在想些干什么,他们怕他太郁卒,会想不开自杀。
门锁轻轻的被转开,一阵扑鼻香味四溢,舒帆端着托盘走进来,托盘里肖一碗热汤。
“七哥哥,你晚上没吃什么,我特地为你煮了鲈鱼汤,吃一点吧。”她讨好的把汤端近床沿。
他根本没心情吃东西,现在就算吃龙肉也没味道。“拿出去乐吃,你自己吃吧。”
“你……你还在生我的气呀?”舒帆润了润唇,怯怯地问。
她都知道了,拓一已经告诉她,关于他那位“好朋友”的真实身份,刀子在惊讶之余也自责自己的糊里糊涂,居然上了人家的当,随便乱传东西进东方盟,也难怪毅七会生气。
他应该不想再跟那个女人有任何瓜葛了吧?红颜都是祸水,尤其是那种自己走了很久之后又回来的红颜,更是千年祸害,碰不得呀。
“没有。”他闷闷的答。
他没有理由气舒帆,他气的是自己,气自己至今模不着杉杉在想些什么,也气自己搞不清究竟爱她还是恨她。
他叹了口气,是爱吧,一直以来,他对她的爱总是多于恨,也就因为这样,他才无法真正丢下她不管。
“那……”舒帆望着自己精心烹调的好菜,有点失望,看业又要便宜他人了,真呕。
“只是没胃口。”
他解释着,突然觉得很烦,觉得不想在这面对舒帆,她根本是个未成熟的、不解风情挑战女生,她永远无法替补杉杉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和她谈话只会让他索然无味。
他倏然翻身下床,随手拿起皮夹克披上。
“走时替我把房门关上。”
丢下这句话,他驾车离开东方盟。
杉野纤摇摇晃晃的走出酒廊旋转玻璃门,银座入夜的街头并不冷清,但也没人对她的怪模样露出惊诧的表情,这早已是个见怪示怪的都市,了不起人们只会以为她是喝醉的酒女罢了。
一袭珍珠白露背长洋装无法抵挡风寒,她嘴角带着血丝,表情迷离古怪,独自行走在街头。
毅七心痛的看着她,再度来到银座这个商圈,只是纯粹碰碰运气,没想到真让他找到她了。
他不知道今晚的自己怎么会如此思念她,但就是想见她一面,无论如何都想见!
他大步由她身后超越她,充满怒气的拉住她的手臂,燃烧着熊熊焰的黑眸像头怒狮。
老天!她的嘴角在流血。
她为什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她不是关口辽太郎的女人吗?自重逢后,她在他面前不是一直都很风光吗?
他妈的!他真受不了她的楚楚可怜,那会让他的心无端绞痛不已。
蓦然跌进毅七怀中的杉野纤一脸的惊恐,待她看清楚抱住她的男人之后,她激动的抓住他的双臂。
“小毅!是你?早上在机场的枪战……你没事吧?”她模着他的脸,他的鬓角,检查他四肢是否完好。
“杉杉……”
所有的怒气都在她焦急的问语中化为一串叹息,他摇摇头,把身轻如燕的她抱起来。
“我没事,上车再说吧。”
他将刀子抱进车里,月兑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她穿得太单薄了,今晚的她一点也不性感,反而有种可怜兮兮的味道。
“睡一下。”他命令她,很快发动车子。
毅七将车身驶时汽车旅馆,昂贵的情趣套房充满迷离梦幻的不真实感,粉红色大床上的天花板甚至是光亮照人的镜面。
他发现她没睡,双眸睁得大大的。“睡不着吗?”
她扬起一朵可怜的笑容。“我有个坏习惯,没有酒精就无法成眠。”
“那简单,房间里一定有酒。”
他像上新婚丈夫般的把她抱进房,温柔的放在床上,转身打开冰箱拿出啤酒。
“我喂你。”他学她上次一般,将酒含在口中哺喂她,随着翻搅的舌根,酒液流入她喉中。
他吻着她的额心、刀子的眉、她的鼻、她的颈子、玉臂和手指……
毅七蓦然一怔,刀子把戒指戴上了。
他的视线由戒指转回她的眼,深深凝视着她。“告诉我,七年前为何不告而别?”
他有预感,今晚她会对他坦白一切。
“你有权利知道一切。”杉野纤很平静的说,“那晚我接到一通电话,我大哥得罪了多方黑道人马,命在旦夕,求救电话是我母亲打的。”
“我别无选择,也不愿连累你,所以连夜赶回日本,我在关口会签下卖身契,大哥也因此获得关口会的保护,虽然被打瘸了,至少他的命还在。”
他蹙起眉心。“所以你一直听命于关口会?”
可恶的关口辽太郎,竟然如此利用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他会让他付出代价,绝对会!
“那不是最糟的。”杉野纤淡淡地道:“加入关口会之后,我大哥被关口辽太郎以毒品控制,我母亲也被接进关口家,刀子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因为照顾她的女佣每天都在她饭菜里下一点毒,那些毒不致让她死亡,却可以让她染上毒瘾,现在没有下毒的饭菜,她反而毫无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