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五哥?”茉优打趣地道,“是不是应该改口了?等你们结婚之后,你就真不知道是义父的女儿还是媳妇了。”“茉优,你在说什么?”奏儿谈如轻风的看了她一眼,心却紧缩成一团,觉得结婚那是多遥远,多奢侈的梦想。
“别骗我,全真都告诉我了。”茉优温柔的嫣然一笑,并衷心的道:“恭喜你,奏儿,永终于想开,不再作茧自缚,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
“你们还真上当了。”奏儿笑道,“五哥骗你们的,他已经有了未婚妻,我们怎么可能在一起嘛!那天早晨他只是头有点疼,来跟我要颗止痛药罢了,没想到七哥还坚信不移。”
“捉弄我的?”褚全真难以相信他居然被辜永奇骗了,他挑了挑眉,不满的道:“那家伙!”
“那么没有什么婚礼了?”茉优失笑的看着奏儿。
“当然。”奏儿回答的毫不犹豫,接着,她敛起了笑颜,正经的道:“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五哥发生车祸,头部受到重击,目前正失忆中。”
“失忆?!”褚全真与茉优异口同声的月兑口而出。
“什么时候的事?”褚全真皱着眉宇间。
“昨天。”奏儿落落寡欢的低语着,“很不巧是不是?你们要来他就失忆,现在他记不得你们了,或者换句话说,他记不得任何人。”
褚全真与茉优对看了一眼,都觉得无法理解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漾,原本他们是高高兴兴来为奏儿接回断臂,再喝他们的喜酒的,没想到却……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才这么愁眉不展。”茉优这才恍然明白。
褚全真阴郁的说:“奏儿,安排手术时间,我先为你做手术吧,起码万一永恢复记忆了,他会很高兴看到你完成手术。”
奏儿黯然的摇头,“算了,手术不重要,做不做都无所谓……”
曾经何时,她是那么盼望能接回失去的手臂,可是现在却没有意义了,永已经忘记了她,他根本毫不在乎她这个义妹是断臂抑或完臂,或许在他心里,他根本就认为她本来就是有残疾的。
想到这里,她的心痛了起来。
“奏儿,我不准你不做手术!”褚全真坚持的说。
茉优也劝道:“是呵,奏儿,永失忆已是事实了,而你的手臂还能挽救,不要放弃你自己。”
看到褚全真眼里的坚持,奏儿突然对辜永奇的失亿乍现一线生机。
她急切的看着褚全真,“七哥!你医术高明,你一定可以让五哥恢复记忆!劲雨不是曾服用你开的药方而恢复了记忆吗?那么五哥…·”
“镇定下来,奏儿。”褚全真强而有力的按住她肩膀,“那不一样,劲雨是被人下药才丧失记忆,自然可以用药物救回来,永是速撞击后失去记忆的,除非有一天他自己想起来,否则没人可以逼迫他。
失望顿时冲击着奏儿的心。没有办法,连神医褚全真都说没有办法了,那永是真的再也无法恢复记忆了。
“奏儿,你先别失望,让全真帮你治好手臂再说。”茉优真的不忍见她如此萧索无奈。
奏儿露出一记苦笑,他们不明白,而她也说不出口。
如果未曾得到,她不会这么痛苦,她明明已经与永身心相许了,却要自己将这份感情永远深理在心底,永什么时候会恢复记忆?如果在他失忆的这段时间他就要与小芙结婚的话,她又该何去何从?
这一切的变数都是令她仓皇不安的原因,而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待奇迹的出现。
奔永奇失去记忆之后,白芙变成最常出入病房的人,他们的感情跨越了另一个境界,比他未失亿前要好上几倍。
同时间,奏儿也在褚全真全力操刀下完成接臂手术,以现今在医学上的技术来说这次的手术非常成功,更成为医学上一个卓越的病例。
奏儿与辜永奇就住在同一间医院,她的伤口痊愈情况非常良好,可是她看到辜永奇的时间却少得可怜,他只在她开刀完那天来看了她一次,原因无他,因为白芙占据了他绝大部分的时间。
“奏儿小姐,看见你接回手臂,我真是替你高兴啊!”古嫂炖了滋补的鱼场来,她每天都会为奏儿炖些补品,希望奏儿快点康复出院。
“我也没想到七哥可以帮我接回手臂,全都要感谢他。”她沉静的微笑。如果不是古嫂来,这病房真会静得叫人发慌。
迸嫂笑咪咪的道:“说起全真少爷,他的医术真是好得没话说,前几天我胃疼,他随便在玻璃花房里拔了几味药草给我吃,现在我一点事都没有。”
奏儿微微一笑。“当然,他是我师父嘛!”
“如果全真少爷也能医好永少爷就好了。”古嫂咳声叹气的道,“昨天我送鸡场去给永少爷的时候,他一点都不记得我,好好的一个年轻人却变成这样,那些黑手党真不是人,看了真教人难过。”
奏儿沉潜的感伤又被古嫂挖了出来,她振作了一下精神,挂起笑意,故作轻松的问:“那么,这另一盅补汤一定是熬给五哥的了,我帮你送去好了,古嫂,你先回去休息吧!”
“也好。”古嫂体贴的道,“奏儿小姐,你别整天关在病房里,多出去走走,看看你的伤口会不会好得快一点,博士到莫斯科去访友还没回来,你和永少爷又一前一后进了医院,家里真是冷清多了。”
奏儿拍拍她的手背,承诺的道:“我知道了,我会快点好起来的。”
幸好义父凑巧到莫斯科参加老友儿子的婚宴,否则若他知道永的事,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
看着那盅补汤,奏儿心情忽的有些好转。她又可以有理由去看永了,只是她知道他对她依然还是会那么陌生,这是她无力改变的。
白芙像只忙碌的蜜蜂在辜永奇的病房里打转着,她一会儿削水果,一会儿替他读书报,一会又弄热牛女乃给他喝,而现在,她又像个贤慧的小妻子似的腻在他病床上为他捶背。
“舒不舒服?”她柔柔、甜甜的问他。
奔永奇点点头,微微一笑,“谢谢你。”
他这个未婚妻真够周到的了,每天都出现,还细心装扮得像清晨的第一滴朝露,她笑语呢哝,总是能把欢笑带给他。
“干么对人家这么客气嘛!”她桥唤的抱怨,说着说着,她的手就往前勾住了他预子,在他男性的喉结处轻缓的触抚着。
“难道你希望我对你很不客气?”说着,他一扯,她就从背后跌到他怀里,整个人就坐在他盘腿而坐的大腿上。
“哎呀!”白芙又羞又欢喜。以前永从来不曾对她这么亲密过,没想到今天他居然肯把她抱个满怀。
奔永奇伸手抱住她,将她带进怀中,笑问道:“干么脸这么红?”
“你真讨厌!”她用小小的拳头着他结实的胸膛,愈愈觉得心荡神驰,他们这样根本就是在挑逗对方。
“讨厌你还要嫁给我?”他笑着捧住她脸颊,看她俏丽的容颜又泛起红潮,他可以断定她一定非常爱他,而他们在他本丧失记忆之前的感情也一定非常好,否则她不会这样老是来腻着他。
白芙帅气的扬了扬眉,乌溜溜的大眼睛往天花板一转,轻哼着,“谁说要嫁给你了?我说了吗?”
“好吧,就当我没提。”辜永奇的手离开了她脸庞,眼睛也不再看她了。
“你……”她觉得嘴唇好干燥,身子也热烘烘的,浑身的情意被他逼得快爆发了,而他却还可以像没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