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来而已,就要赶她走,他好不容易历劫归来,他们才刚重逢,她舍不得那么快离开他呵。
“早上不能休息吗?”卓乐扬起眉,冷淡道。
“当然可以!”中森耀子忙不迭的应和,她笑容殷切地道:“乐,为了庆祝你平安归来,我为你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就在明天晚上,我邀请了许多达官贵人,席设优美的丽都酒店,你一定要来哦!”
为了讨乐欢心,要她花多少金钱与心血她都甘心,她想当卓夫人已经想疯了,令生令世,她非要将美梦变成真不可。
卓乐撇撇唇,他当然不会去什么无聊死人的宴会,但为了此刻能摆月兑黏人的中森耀子,他不置可否的抬抬下巴,但是没说什么。
“那么,就这么说定喽!”中森耀子雀跃无比。
中森耀子满脸光彩离去后,宛秦调侃地走了出来。
“你跟她的关系怎么非比寻常啦?”她揶揄他,看见中森耀子的缠劲,连她都怕了,何况是卓乐。
“她疯了。”他可是对中森耀子的德行不敢恭维。
宛秦唇角挑起一抹微笑,“那么,你一定不会去那个为你而举办的盛大宴会吧?”
他斜扬起浓黑的剑眉,“当然。”这点是无庸置疑的。
“为什么不去?除非你心里又有鬼。”她戏谑地说。
她无意的戏谑却激怒了他,他冷肃的眼投注在她身上,“我心里没有鬼,但我心里有你,而你,就是这么会激怒我!”
他狠狠拉她入怀,堵住了她对他嘲讽个不停的红唇,轻翻着她的舌根,执意占有她的唇。
热吻来的狂也去的快,他只是在惩罚她罢了,没多久就放开了她,但已吻得她的唇红肿肿的。
“去就去!”他赌气般地撂话,离开了大厅。
“好痛……”她轻抚着唇,看着卓乐气极而去的高大背影,有点怔然。
他,真的生气了。
丽都酒店
大厅内高挑的木梁呈现出华丽感,大片落地玻璃窗外是美丽浪漫的港湾夜景,各色玫瑰插在大型瓷器置于各个角落,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玻璃窗外,绿叶与厅内的红艳玫瑰相辉映,举止优雅的服务生得体的穿梭在宾客间服务着,气氛热络而融洽。
这晚,中森耀子确实邀请了许多达官贵人,几乎渥太华所有的绅士名流都到齐了。
或许那些富商名贾不是冲着中森耀子而来,而是看在卓乐的面子上才出席的,是否基于这点虽不得而知,但,此时宴会是热闹极了,也气派极了。
中森耀子像个女主人般地周旋于宾客间,她欣喜地向每个人炫耀她与卓乐的关系,执意让旁人误会她就是卓氏游轮公司未来的女主人。
“中森小姐,听说这个宴会是你特地为卓氏游轮的卓先生而举行的,这是真的吗?”记者蜂拥来采访她。
中森耀子露出一记甜笑,“没错,我与卓先生在极光一号上相遇邂逅,我们一见钟情,我特别为他平安归来而开了这个派对。”
“你真是有心哪,中森小姐。”记者们立即识趣的送上一顶高帽。
“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罢了。”中森耀子优静的柔柔微笑,“大家玩的尽兴点,待会可要帮我和卓先生多拍几张照片哦。”
卓乐与宛秦相偕着进入宴会时,中森耀子眼尖地发现他们之后,迅速又愉快的飞向卓乐身边。
“乐,你来了!”中森耀子发挥她的缠功,她亲昵的贴向卓乐,让来采访的媒体摄下他们亲密合照的模样。
宛秦甚觉莞尔,她悄然挣月兑卓乐的手,一个人到美味的长餐桌前取餐。
食物的香味征服了她,反正宴会里也没人认识她,因此地大啖美食,吃得不亦乐乎。
“吃够了吧。”
卓乐不满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她抬眼看他,他的脸部显出扭曲的线条。
“中森耀子呢?”她张望他身后,没看到那块牛皮糖。
卓乐板着脸,“警告你,别再在我面前提到这个名字。”
她扬扬眉梢,调侃着,“你们相处得很愉快,不是吗?我看见很多记者拍下你们的亲密俪影,想必中森耀子会是个贤内助。”
卓乐没好气地瞪着她,“你在吃醋吗?是你自己说要来的。”
如果不是她硬栽赃他心里有鬼,他也不必来这里活受罪,而她居然还有心情调侃他?
卓乐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手,一直将她拉到阳台的窗帘后才放开。
宛秦蹙眉,“你干什么?”
从餐桌到阳台,沿路他们已经引起很多人注意了,搞不好待会就有摄影记者追到阳台来。
“我要回去!”卓乐直截了当的要求。
宛秦微微一笑,“你的情绪智商很低耶。”
卓乐挑起眉,“看来你并不在乎我被别的女人缠住。”
她究竟重不重视他?刚刚中森耀子都已经快挂在他身上了,她居然还无动于衷,自顾自吃她自己的?
“有女人纠缠,那只能证明你很有魅力。”她不以为意。
卓乐脸色铁青,“好吧,你会知道我的魅力有多大的。”
他离去后,宛秦也从阳台回到会场,舞池里响起了音乐声,宾客们纷纷下池拥舞起来。
她在会场梭巡一圈,也不见卓乐踪影,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该不会一气之下回去了吧
“宛秦!”
一个挺拔的年轻男子大步朝她走近,他脸上挂着俊朗的笑容,见着她,他既是欣慰又是欢喜。
看见来人,宛秦非常惊讶,“杰生!”
卢杰生是她自小青梅竹马长大的玩伴,他对她一直有爱意,她到美国求学后,他也跟着来,并且与她就读同一所大学,对她十分有追求的诚意。
卢杰生走近宛秦,他激动地握住她的双手,“知道你发生海难后,我天天寝食难安。”
宛秦微笑,“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杰生对她一片情长,历时已经十多年了,她相信他确实会为了她而寝食难安。
“你是怎么获救的?”他关切地问。
在美国听闻宛秦在极光一号上发生海难的消息后,他立即到卓氏游轮公司的驻美分部打听消息,但却一直没有宛秦的下落,致使他心急如焚。
好不容易,当他辗转得到宛秦获救的消息时,没想到她居然没有回美国,反而跟着卓氏游轮的幕后大老板去渥太华。
他从美国风尘仆仆地赶到握太华,亲自造访卓宅,然而却又扑了个空,管家告诉他,宛秦随他家主人参加宴会去了,因此他追到这里来。
宛秦扯扯嘴角,“这说来话长。”
她一直知道杰生喜欢她,从小就知道,但她只当他是好哥儿们,好伙伴,至于谈到爱这个字嘛,她很清楚她对杰生没有。
她很感激杰生对她的关心,但也仅止于此,更一步是不可能的了,尤其现在她又有了卓乐,她根本不会接受杰生的。
“那就说给我听。”卢杰生牵起她的手,找了个僻静的角落位子,一副准备长谈的样子。
宛秦从善如流的跟着卢杰生去,当不成情人,起码他们还可以当朋友,她不会连当朋友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那家伙是谁?
卓乐将一切看在眼底,他告诉自己,白痴也看得出来那个男的喜欢宛秦,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喜欢。
宛秦与那个男人在角落位子里低头说话,他们隅隅交谈,不时抬头看对方一下,眼波交流,状似亲热,看来交情不凡。
难道她早知道这个男人会来,所以坚持要来参加这个宴会,也坚持不半途离席吗?
对的,一定是这个样子没错,否则哪有那么巧的事?在这里宛秦人生地不熟的,偏偏就可以遇到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