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是方先生、禇先生和莫先生吗?”她笑盈盈的走近他们,清亮的噪音很甜美。
“你是……”乍见美艳的俏丽人地,方雅浦眼前一亮。
女孩似乎察觉到有人对她有好感,一派笑靥如花,“你们好,我叫汪祭著,陆百州是我姨丈,家里突然有点急事,他让我来接三位贵客回去。”
“用这种车?”禇全真冷淡的瞄了吉普车一眼,很不以为然。
汪祭蔷笑道:“这里多山路,吉普车比较安全。”
“嗯,汪小姐说得很有道理。”方雅浦连连点头,打铁要趁热,随即优雅的伸出手,“幸会,我是方雅浦。”
汪祭蔷嫣然一笑,落落大方的说:“我们要在岛上相处一段时间,三位直接叫我名字吧,比较亲切。”
求之不得的痞子旋即得逞,方雅浦眯了眯眼,“那好,祭蔷,说真的,你的名字真是太美了,想必令尊或令堂大人一定有位钟意蔷蔽,或者,你刚好有个如你一般美丽,芳名叫祭薇的妹妹?”
“小子,你再调戏人家小泵娘,别说祭蔷祭薇,小心人家父母想把你当祭品。”莫东署语出恐吓。
汪祭蔷噗嗤一笑,很高兴自己的魅力无边,在大学里她就是颗绽放光芒的明星,无论是社团活动、校内外比赛,她都是众所瞩目的焦点,加上外表出色,家世不凡,追求者更是不乏,如今连全球赫赫有名的十方烈焰也为她倾倒,怎不教她欣喜?
“小泵娘,我是莫东署,你外型不错,想拍片的话来找我。”莫东署从笔挺的西装口袋里拿出名片夹,抽了张名片给汪祭蔷。
方雅浦抢先一步接过莫东署递来的名片,顺手揉成一团,扔了,“祭蔷,你别信这家伙的话,你若是去找他,等于羊入虎口,你今生就这么毁了,再也无重生之日。”
“你讲的是你自己吧?”莫东署反击回去。
就在方雅浦与莫东署彼此调侃时,汪祭蔷晶亮的眸子悄然转到了另一名年轻男子身上。
皱着眉宇,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他应该就是禇全真了吧。
老天!传说中的“昼夜”,世上真有这么好看的人物,汪祭蔷炫惑的盯着他看。
迸铜色的肌肤,有着挺拔的骨干,起码一百八十公分的他,留着一头狂放的长发,刀削似的刚毅面容,过度漂亮的剑眉,冷淡的瞳眸,百分之百的天之骄子。
就是他了,唯有这张俊容才匹配得上她汪祭蔷,掳获他!她要成为众人艳羡的对象!
倾慕的眼神有几分羞涩的望向意中人,“你是禇……禇大哥吧?”不知怎么搞的,站在如斯狂猖的男子面前,一向言语流利的她,突然结巴了起来,连原本打算直呼他名字的计划也变节了。
“嗯。”连下额都没点,只懒洋洋的以单音节给了回答,他显然是对这名陌生女郎没多大兴趣。
汪祭蔷尴尬的收回停在半空中被冷落的手,有一丝惊讶,有一丝愕然,更多的情绪是恼怒,美丽的俏脸横生出不自然。
这人是怎么搞的,当真狂得连握个手都会拈污了他吗?
“祭蔷,你别理他。”方雅浦赶紧对淑女伸出援手,“这家伙就是这样,他八成是饿坏了,你知道有些人一饿起来脾气就会不好,所以你别见怪,把他当野兽就行了。”
“哦。”方雅浦的安慰总算今汪祭蔷稍稍好过了一点,也挽回了点颜面,很快的挥走阴霾,她重新露出一级笑容,“都怪我,姨丈要我接到三位后,马上请大家到岛上最大的滨海餐厅去享用餐点,我居然给耽搁了。”
“现在去也不晚。”方雅浦漾起微笑。
她对方雅浦投以感激的一眼,“那么,请三位大哥上车吧,我们现在就到布拉多餐馆去,姨丈已经吩咐大厨准备了烤龙虾和白酒,还有,茉优岛最有名的美食是炸青椒,各位一定要尝尝。”
汪祭蔷的视线又转回到禇全真身上,来日方长,茉优的病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治好,她相信总还有机会让禇全真注意到她的。
第二章
地球环太阳而转,朝太阳的那一边是白昼,背向太阳的那一边是黑夜,天白夜黑,指的都是宇宙时间,日夜代兴是一种万古不易的现象。
“昼夜”是禇全真,其义父葛罗素博士以自然界的十种现象为义子们的代号,“昼夜”是其中之一。
“昼夜’身为全球医界的佼佼者,十九岁的一次脑科手术使他扬名,而他当年不过是来自默默无名的台湾中部,一场森林大火夺走他的亲人,自此没有家,现在,异乡就是他的家,他呛篁,目空一切,不懂爱人。
这里是陆百州的宅邸,陆百州是此次用重金礼聘他来这座小岛的人,而他的病人就住在这里,未曾谋面,不过他们迟早会见面的,他不急,凡事都没有急切的必要,尤其是救人这码子事。
陆宅很大,大得几乎可媲美欧洲宫廷,更像一座大型的度假中心,室内球场、三温暖、泳池、玻璃花房。画室、琴房、音乐厅、视厅室、剧院、美术馆。舞蹈教室、小小咖啡馆、暗房、保龄球道、游乐场……夸张的是还有座室内森林,而这一切的设备似乎都是为了令人足不出户。
禇全真勾起唇缘,冷笑一声,当人类喂饱了肚子,就会尽其所能去满足内心莫名其妙的私欲,这个陆百州显然就是这种人,典型的暴发户作风。
听说这座岛叫“茉优岛”,是以他女儿的名字来命名的,岛上物资充沛,不虞匾乏,仆佣成群,四季如春,终年可见明媚阳光,美丽的建筑环绕着海湾,情懒是这里的格调,一切都太享受了。
这位陆茉优小姐恁也好命,有个这么伟大的父亲为她打点一切,换作寻常人家的女儿得了这种怪病,怕不早早被放弃了。
罢在咖啡室喝了杯香浓醇正的咖啡,才清晨六点半,岛上的人都还在好眠中,禇全真独自在室内森林里散步,一边冷嗤着,看看人类的得意杰作,把大自然都搬到框框里来了,局限了生命的本能发展。
这是一个任谁都会觉得是天堂的地方,用一整年的时间来消磨也不算过分,若知道陆氏这么富裕,他该多开些条件才是,比如说,也要一座岛屿来当报酬,或者是陆氏在意大利的上市股票……哈,以免富者更富,贫者更贫。
正在嘲弄,倏地,一抹淡绿色的身影突然站了起来,毫无预警的出现在他眼前,一棵热带植物挡住了她大半个身子,他只看得到那是一张极为年轻的、飘逸的少女侧脸,她捧着一朵黄色都金香,正在嗅花的气味。
一刹那间,某种奇异的悸动震撼着诸全真,他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同时拥有柔和和刚毅两种特质,然而他在她的身上却看到了。
她很苍白,却有种说不出的灵性之美,她在看花,那怜惜的眼神就像花也有生命一样,她悄然叹息一声,瞬间有股不胜寒怯之意。
他迷惑了,这是什么人?
她美得恬静,却有种遗世独立的淡漠,双眸澄澈动人,眉弯而睫长,乌黑柔软的长发,雅致轻柔的神态,小小的玫瑰色唇瓣让他冲动的想一亲芳泽,她的唇,一定柔软又甜润!
然下一秒钟,禇全美失笑了,为自己这天外飞来一笔的想法惊愕、震荡又迷乱,见鬼,他居然想吻她?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怪念头?是地中海的天气热昏了他的头了吗?
他本能的哼了一声,有点恼怒的推翻刚才的借口,妈的!他去过更热的地方,在埃及的时候他也没热到想吻哪个女人过,而她不过是个小女孩罢了,难道是水土不服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