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璎璎
这是个又臭又长的序,主要是要告诉大家一件事情,在《地狱来的情人》那本书里头,有两个人物,分别叫“男爵”与“殿下”,在璎璎的构思中,她们两位是“十力烈焰”这个系列的其中两位女主角,因此在书中,只要她们两位出现,文字描述都以不提到性别为基准,为系列书做铺陈,可是因为璎璎交稿缓慢,编辑们尚未看到《赏金猎男》,因此在审《地狱来的情人》的时候,误以为“男爵”与“殿下”都是男性同胞,所以在《地狱来的情人》第一五六页第四行上头有一句“人家是孪生兄弟”,璎璎那日赶稿至夜半,无意间拿起此书翻到此页,看到这行已经口吐白沫,倒地不起,连忙在垃圾堆般的旧稿中翻出《地狱来的情人》原稿,看到自已明明写着“人家是双生儿”,璎璎连个“双生儿子”的“子”字都不敢用,下笔已经非常谨慎,可是还是被误解原意而遭修改了,好端端设计好的女主角被活生生的当成了男人,满心懊恼无处发泄,只能默默啃蚀心痛的滋味,随即想到《赏金猎男》即将问世,又是一阵抓狂,因为《地狱来的情人》早已出版,要修改回来已然为时太晚,对于这个,璎璎在此跪上十二万分的愧意,敬请大家在看《地狱来的情人》时,不要把“男爵”与“殿下”当成男的,璎璎就会感激不尽,如果你能拿起笔来,亲自把那行给改正的话,除感激不尽外,璎璎还会涕泪纵横,虽然有点脏,但也是诚意一片,笑纳!一九九八年一月八日凌晨三点半,璎璎报告完毕。
Oh,MyGod!D
看完了璎妹的忏情书之后,新月编辑部顿时搔头苦思,从头搔到脚,还是想不透怎会发生这种代志!
在不得其解之后,大伙开始齐心齐力的动手动脚——拚命的翻找那座比人高的校稿“山”,终于在汗流浃背之时,找到了《地狱来的情人》的一校稿!这时,只要是“染指”过这本稿子的人都胆战心惊、双眼微凸,深怕自己就是那个该打下十八层地狱的罪魁祸首。
沙!沙!两声之后,答案揭晓了——
竟是因为立可白先生的涂抹不清,造成计算机排版公司的误解,而产生了“孪生……兄……弟”这个词,Oh,MyGodGodGod……
此时,虽然编辑们松了口气,但还是对喜爱璎妹的赞者们很Sorry,害大家被“殿下”和“男爵”的性别弄得雾沙沙……
现在,请大家跟我们在心中默念:
“殿下”和“男爵”是女的……“殿下”和“男爵”是女的……“殿下”和“男爵”是女的……
念久了,我们相信“殿下”和“男爵”就会变成女的……
第一章
澳门
走出港澳码头,一股与香港截然不同的异国风情随之而来,整整适才因六十分钟航程而皱了一点点的西装,方雅浦步履惬意,神清气爽,再度造访睽违一年的城市。
今天是卫天颐出狱的日子。
方雅浦微笑了下,那家伙,若不是太清楚他,真会以为他银铛入狱是为红颜。
这一切不过是藉口,谁不知他赌王卫是自己心血来潮想好好养生一番,故拉个女人当垫背,让世人的焦点集中在“争风吃醋”四字上,而他┅┅
嘿,方雅浦笑意更深了,十力烈焰中,最尖酸冷调的“黑子”卫天颐,岂会为女人做任何事?
也罢,总算出狱了,想必今天会有盛大的洗尘宴,这也不枉自己大老远的赶来,那张从义大利到香港的机票,总该足以证明他有多重视他们之间的友情了吧?当然,他是抵死不会承认自己是为“雅浦酒店”而来的。
“雅浦酒店”──近两年在澳门比“葡京酒店”更加耀眼灿烂的东方赌城,每日吸引上千观光客及不怕死的赌客,日入斗金,光芒万丈,而此酒店的主人正是卫天颐。
何以卫天颐名下的酒店却要以他的名来命之,说到这个,就是他骄傲的地方啦!
初建酒店时,他闲闲飞来澳门,与卫天颐去赛车,在澳门举办的亚洲最大赛车会上,卫天颐失却平常水准,输了。
愿赌服输,因此,落成的气派大酒店就叫“雅浦酒店”,正式在澳门占一席之地。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很赤胆忠诚的爱上了澳门这块弹丸之地,雅兴一起就要来度个假,享受那种有自己酒店的感觉,尤其是不费他一分一毫的酒店,那感觉就更好了。
“先生,要不要坐车?”
还未真正步出建筑物外,人尚在国际都市化的码头入境处,已有许多招揽生意的司机走过来,他们要求贩售的,绝大多数是市内景点导游的行程。
这种行程索费不高,还可以杀价,对於观光客来说,既可省却麻烦,又可享受私家司机的气派与奢侈,很多人都乐於接受。
“先生,搭个车好吗?”一名操流利国语的瘦小男子向方雅浦靠了过来,他戴着低低的鸭舌帽,一身简单的T恤、夹克、牛仔裤,个子不高,大约才一百六十出头,带有浓浓广东腔的国语,像极了那一大堆到台湾发展的港星,“你可以看看这些地方,都不错的!”
瘦小男子摊开手中的硬纸板,上头黏贴了许多澳门境内有名的观光景点,做的虽粗糙,倒也一目了然。
“两个小时只要一百块,我可以载你到大三巴牌坊、观音庙、大炮台、主教堂┅┅随便你要去什么地方都可以,最后看你是要到『雅浦酒店』还是『葡京酒店』去赌一赌,我就在那放你下车,反正你在这搭公车也庥烦┅┅”他喋喋不休的迳自介绍。
他微微笑,“对不起,我不需要。”方雅浦秉持他谦谦君子的风范,客气的拒绝了。
饼去来澳门都有“雅浦酒店”的大房车接送,因此他虽知道这些人招揽生意的手段很锲而不舍,但从没被纠缠过,今天不过是没通知酒店来接而已,没想到就被缠上了。
“那这样好了,八十块?八十块已经很便宜了。”见客人没有意愿,瘦小男子主动降价求售,卑微的说:“难道你连一点点钱都不肯让我赚?先生,我的车子是刚买的,很舒服┅┅”
又是一阵口沫横飞的说服,方雅浦步出室外,瘦小男子则不屈不挠的跟了上来。
他仍旧维持好脾气的微笑,“对不起,我还是不需要。”他打算破例搭搭公车,沿途欣赏市街风光。
“先生,那你开个价好了,看要多少你才愿意?”瘦小男子乾脆挡在他前面,一副被剥削的样子,“都是同胞,那这样,七十块好不好?七十块已经很便宜,不能再更少了。”
“不是钱的问题。”
就算只要一块钱,像个大爷般的让陌生人载着满街跑,那也不是他方雅浦的作风。
“那是什么问题?”瘦小男子开始有点失去耐性了,就像那些精明又滑头的广东小子一样,“我在这等了那么久,又讲了那么多话,就只是想赚你七十块钱而已,我会很过分吗?”
耳中听到瘦小男子理直气壮的抱怨,方雅浦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他讲得如此堪怜,自己怎能不掬一把同情泪?
於是他答应了,“六十五块?”眼中充满笑意,分明在试炼对方极限。
瞪了他一眼,“好吧!好吧!”瘦小男子对不满意的价格妥协了,有生意可做总比让车子空着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