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朱绿野迅速的仰起脸蛋,渴望的、热烈的问,那漂亮的俏脸简直就像是雨后霞似的染上一层光彩。
“我……”他不知道一句无心的话会让她这么要命的美丽,他想抵赖,因为女人是宠不得的,但是他又有点舍不得不看她这张美得过分的脸孔,真矛盾啊!
“我听到了。”她小小声的附在他耳旁提醒。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放辰手足无措的才想解释,下一分钟却看见她的泪珠子沿着脸颊滚滚而落,其景可观。
“好端端的你哭什么?”他忙乱的拭掉她的眼泪,可是没用,旧的去了,新的又来,她的泪腺发达得可怕。
“你……你明明说了却要否认,我……我好伤心……难道我真那么让人讨厌吗?”朱绿野带着一抹诡笑抽抽噎噎的赖在他臂弯里,尽情享受他的体温,好大的怀抱啊!她真想占有他一辈子。
“你一点都不认人讨厌,真的!”放辰加重了语气,搂着她的臂膀也收紧了。
“真的?”她拉拉他衣角,边哭边问。
“真的。”这算什么?二度回音吗?他竟然想笑。
“如果我不让人讨厌的话,那么证明给我看。”她认真的看着他,认真的闭上了眼,认真的送上自己的红唇。
“你……”他犹豫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吻我。”她开口了,声音柔柔的,像在引诱他,眼睫毛微微煽动着,也像在引诱他,支撑着她头颅的雪白颈项更像在引诱着他去啃,总之,他觉得她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向他招手,而他却无力抵抗。哦!放辰挫败极了,她就会迷惑他,难道她不知道他是禁不起拐带的吗?
“绿野,别这样。”他真佩服自己美色当前还可以义正辞严。
“为什么?反正你又不是没吻过我。”朱绿野伸出手去环住了他的腰际,勇敢的主动又同他偎进了点。
“哦!绿野,你会把我弄疯的!”他丧气的说。
“我看不出来。”她偷觑他一眼,很快的又收回视线,接着固执的摩挲着他的上身,显然不知道这个动作有多容易点燃火苗。
“你会看出来的……”
他还是吻她了,他安慰自己,不吻她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吻她她就会死黏着他不放、不吻她她就会哭个不停、不吻她就对不起她!
可是——加深了这个吻后,他不得不承认,变成他不想离开她的唇了。
“可以了吧?”许久之后,放辰松开了她一点点的问。
他不禁暗骂起自己的奸诈来,明明舍不得结束亲吻的是他,却说成像是她索吻无度似的,看来,这句话要改了——男人是宠不得的!
“唔……还不够。”朱绿野满脸嫣红的拉着他,一脸水汪汪的对他要求,“你明天也要这样吻我。”
他能拒绝吗?她是这么的迷人,他根本不想拒绝。
“好吧!”他装出一副慎重三思后行的模样。
“你真好!”她又搂住了他的颈子,那雀跃的兴奋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恩宠似的。
“现在可以吃面了吧?”再不吃面,他可就想吃她了。
两个人总算开始享用他们这一天的第一餐,饥肠辘辘的感觉在三分之一的面条下肚后暂时得到解放。
“哇!程祈耶!”朱绿野不小心瞥到电视的画面后惊呼了一声,三十秒过去,她干脆连面也不吃了,目不转睛的盯着电现看。
“还不是个人嘛!有什么好看的?”放辰颇不以为然的说。
“你不知道啦!”她先是纠正他,几而如数家珍的说!“程祈是目前全亚洲最被看好的建筑师,他得过世界建筑协会大奖,在三年前已经领过最有创意建筑物奖项,去年在商业大楼设计上又独领风骚的一个人就抱走了四个奖项!
“还有啊!这两年来他设计的建筑也跟着水涨船高,每坪多了同区的价格至少三倍以上,你说他是不是很神?这样杰出的人物天生就是要来让人崇拜的、要来让人尊敬的!”
“是吗?”他淡淡的扯扯嘴角,没什么表示。
虽然得不到放辰的任何响应,朱绿野还是乐此不疲的继续说:“何止这样而已!
版诉你,程祈的行踪神秘才是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他从来不在公开场合露面,什么奖项都是别人代领的,就算不小心在国外被记者采访到,他也都是戴着墨镜,所以没人看过他的真面目,也因为这样,大家对他就更好奇了。”说着,她梦幻式的微笑了起来,“我猜他一定长得很帅气,能设计出那么有阳刚味道的建筑物来,他这个人必定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还有无可救药让人沉沦的力量!”
致命的吸引力?让人沉沦的力量?有吗?他怎么都不觉得自己有?
作品不断得奖是应该的,否则他就不必出来建筑界丢人现眼;不去领奖也是应该的,否则准会在齐氏引起轩然大波,毕竟他老爸和兄弟们都不知道他还心系自小就浓厚的建筑兴趣;终年外出戴着墨镜更是应该的,他可不想被那些无聊星采镇日追着鼓吹他去当明星。
以上这些都是应该的,只有一个意外——他不知道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代表,也就是“程祈”,居然会议朱绿野这头小牛如此欣赏有加和崇拜。
奇怪,她甚至连程祈的卢山真面目都没见过就一心为他说好话,这算什么?
“你很喜欢那家伙?”放辰斜视着她,口气不怎么好的问。“何止喜欢?简直想以身相许了!”朱绿野在嘴边挂着一抹少女迷恋偶像人物中毒已深才有的神情说:“我从十五岁就开始崇拜他了,我搜集一本有关程祈的资料和剪报,还有他讲的每一句话。
“他那句座右铭——“我就是我”实在是人令人激赏了!他的率性无人能敌,他的淡泊名利更是寻常人做不到的,那些得奖后的奖金他都捐给了慈善机构,像他这种外冷内热的男人已经很少了,何况他还这么有爱心,肯尽一己之力为社会大众谋福利,如果他生在革命时代,他是个热血的革命英雄,啊!程祈,我实在太崇拜他了!”
见鬼了,“程祈”真有那么神吗?放辰将眼睛半瞇了起来。
发明那句“我就是我”的挡箭牌因为是那些投资建商太麻烦了,意见一大堆,又全都狗屁不通,他只好拿这句话来堵他们的口,让他们尊重他的原创精神,别胡乱出些俗不可耐的馊主意。
而所谓的“淡泊名利”则是因为鹰帮本身已经够有钱了,实在不需要那一点奖金再来锦上添花,把钱捐给慈善机构则是因为不得已,没办法,全世界各大大小小奖项的得奖人都喜欢来这一手,他也只好起尤效之,非他所愿也,如果可以饱人私囊,他宁愿买些昂贵的钻石、珍珠来讨好各届女友。
难怪人家说“盲目崇拜”原来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朱绿野看到的“程祈”根本是被塑造后的结果,她还把他当伟人,什么革命先烈:简直单纯、幼稚、无聊!
“那种故作神秘的男人最不可靠了,就会花言巧语、玩弄女性!”放辰用嘲讽、鄙夷的口气说话,酸溜溜的,像吃醋的情人。
“你少乱说!我看你是嫉妒他。”朱绿野抬高漂亮的下巴瞪了他一眼,男人可真是小心眼啊!不如人家就毁谤人家,没风度!
“笑话,我干么嫉妒他?我就是……我就是!”他在最后一秒钟痛苦的转变了结论,被朱绿野嘲笑虽然不好过,但也好过因为逞能而将秘密泄漏出去,那才会弄得天下大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