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再不说些重话把她赶进房里,他怕自己会一把将她拖进怀里狠狠的吻个够。
“没干什么,只是在警告一个不知好歹的小子别乱调话,小心舌头会不明不白的断了。”他幸灾乐祸,得意洋洋的说。
“如果舌头会断,我想,也只能用这种方式?”
就在她乐得东倒西歪的时候,她的红唇被他火速的攫住了,常然,放辰的脏衣服也顺便沾染了她。
“喂!放开我……无赖……你放开我……齐放辰,你下流……”一边咒骂,朱绿野的手一边缓缓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口是心非,热烈的反应起他来了。
她娇喘低叹,柔软的胸部就贴在他的胸前:他一手扶住她腰际,一手则不由得移动到了她的圆润地带,就着彼此的激情就快决堤的峙候,放辰的理智回到了脑里,只见他倏地的放开了她,逃离了这个让他不能控制的地方。
第六章
“哟!不容易,第十天了!”石楚拿着特大日历在放辰面前晃来晃去,用一种极夸张的、惊叹的语气说。
“你没别的事情好做了吗?”放辰瞪了她一眼,对于石楚的不讲自来感到很没力气,她为什么不去欺负别人,专喜欢找他下手?
从他窝回鹰园开始,石楚就每天非要在他面前喷喷称奇的提醒他,他回来有几天、有几小时、有几秒——她乐此不疲。
“我是关心你啊!谁教你是我的小叔,我身为人嫂,不付出一点关心怎么可以,你说对不对?”石楚甜甜的、笑盈盈的说。“不对!”放辰很快的接口,让她“关心”起来还得了,非弄得第三次世界大战不可,“二嫂子,你最好收起你的关心,也最好把我当成透明人,更好的方法是你装作没认识过我,OK?”
“你开玩笑哦!亲爱的小叔。”石楚显然不想顺他的意,“你是我老公的好弟弟,是我肚子里小宝贝的好叔叔,更是我公公的好儿子,我怎么能对你见外,将你当成透明物呢?”
“倪石楚““你到底想干么?”他快失去耐性了。
“我只不过是请宋妈帮你熬了一份甜品,已经冰凉了,走吧,我们去小吃一顿。”
石楚不由分说的便拉起放辰往二楼的起居室里走去,那桌上已经放了两碗可口冰凉的绿豆燕麦了。
“吃吧!”石楚快乐的在圆软垫上坐了下来,克尽己责的招呼着放辰,室内适中的冷空气让人感到舒服,至少对于石楚这个孕妇来说是这样的。
“我没有食欲。”放辰搅动汤匙,一脸无精打彩。
他想念另一个女人的菜、想念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想念另一个女人的笑容、想念另一个女人的善变,总归一句——他想念朱绿野。
“喉,你好烦耶!又不是女人,那么多情绪。”石楚用瞧不起人的眼光瞄了瞄放辰,果断的说,“快吃!你知道你这几天来喝了多少黑咖啡吗?少说也有十只大型的保特瓶,而你吃的饭却少得可怜,不到普通碗的两公分!”
石楚的话触动了放辰,原来,他这个看似鲁莽傻气的嫂子是在拐弯抹角的关心他呵!
“二嫂子,你观察力敏锐,不去当律师实在可惜。”为了掩饰心表的感动,放辰吃了一口,一边模糊不清的找话题。
“还用你提醒吗?如果放月允许,我就算挺着肚子也想上庭为人辩护!”石楚对着那碗美食狼吞虎咽,一边无可不可的耸耸肩说:“可惜你是知道的,放月说我话太多,容易激动又喜欢打抱不平,他怕我们的孩子最后会在法院里出生,到时候不知道会不会领到一张免费出入法院一年的优待证?不过话说回来,有时候“优待”这两个字代表的未必都是好事哦!”
放辰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二少的顾虑是正确的。”他马上附和。
“你恩将仇报?”石楚挑起眉瞄他,又瞄了瞄他手中那碗甜品,表示“我对你这么好,你还敢这么说”的意思。
“我是实话实说。”放辰温柔的微笑,“嫂子,你一打开话匣子就不知道停止,到时候在法庭上欲罢不能,因此……”放辰促狭的眨眨眼,表示“你知道的,我不必多说了。”
石楚看到他的驴样也笑了,“我们好象在眉目传情,好险放月不在,不然你就惨了,他会……”
“拆了我的骨头。”放辰默契十足的帮她接下去。
“知道就好,我可是大有靠山的!”她得意极了,其实当不当律师都无所谓,她的世界只要有放月就好,那可是她好不容易降服来的老公,她常然要乖巧点。
“女人是不是都像你这么容易满足?只要有个男人专心的爱她,她就会甘愿付出一切?”看石楚那一脸不容怀疑的陶醉样,他有点迷惑的问。
“应该都是吧!”石楚绽开一抹笑容,“看看我们家的三个女人就知道了,你虽道看不出来骆瑶、我和竞彤有多满意目前的生活吗?其实女人啊!都是很傻气又很专情的,你对她们好一分,她们就对你好十分,划得来!”
真的吗?女人真是这样的吗?想到朱绿野,放辰几乎要相信了。
※※※
好笑,才十几天没踏进工作室,放辰竟觉得有点陌生。
都怪他自己,这几天他避朱绿野真是避得太过火了,行动电话他关机,呼叫器也干脆拿掉电池,让自己像个隐形人般的躲起来,他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在躲些什么,就因为知道才会躲得那么勤快,而勤快的后果则是懊悔得要命,他竟没出息的好想念那小东西……
算了,还是回来的好,忍受看得到她而不侵犯她,总比忍受看不到她也侵犯不到她好多了吧!
“朱绿野!”放辰打开客厅的大灯,友善的、皮皮的先扬起声叫。
他带了一盒新鲜的蓝莓蛋糕准备来讨好她,希望她能不计前嫌的原谅他,并且最好丧失记亿力,忘记他这十几天以来的劣行,最好也顺便忘了他在这十几天之前一再亲吻她的恶行。
“朱绿野——”放辰拉长了声音又唤了一次,但依然不见她的回答。
不可能啊!如果她听见他回来的声音,应该会往第一时间冲出来海扁他一顿才对,怎么会这么安静、这么无动于衷?
他小心翼翼的转动她房间门把,很高兴的发现她房门没有上锁,于是,他像个小偷似的推门进去,就怕看到自己不该看的画面而让朱绿野跳起来追杀他。
这是极有可能的,这小女子老喜欢穿特级凉快的衣服在屋子里打转,有他在的时候都百无禁忌了,这几天他不在,她不更加暴露才怪!也许她现在就果睡在房里,万一被子没盖好,那……。
想到这里,放辰突然心跳加速了起来。
“拜托你!齐放辰,你这个小人,你不就是为了逃避她的诱惑才躲回鹰园去的吗?没意志力的家伙!才回来不到五分钟,你居然就色心又起!你还是不是人啊?
人家朱绿野只是个从云乡下来的纯情小泵娘,你该适可而止了吧!别把人家吓得连工作也不敢要了!她已经够可怜了,继父没人性,亲生妈妈又见色忘女,这种非人的遭遇只有电视剧里才有,你怎么忍心再荼毒她?”
自我“勉力”一番,他深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备,打算接受打开朱绿野房门的任何刺激。
“咦?”他猜错了,朱绿野非但衣衫整齐,且还整齐得过分。
放辰靠近她,晕黄灯光中,她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呼吸混浊,整个人似乎在颤抖,又似乎在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她把被子拉得死紧,夸张的盖住下巴以下,密不透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