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真变成那样的话,社会大众和媒体也不会感到奇怪,毕竟你们会离婚那是很自然的事,自然得就像你不会有能力俘掳一个男人的心一样自然,你说对不对呢?”
说完,石楚背起背包,潇洒地戴上太阳眼镜,朝梁朵做了一个从容的微笑,转身离开了,留下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梁朵及缓露笑意的齐放月。
***************
太爽了!自从昨天教训了那个讨厌的花痴之后,石楚的心情一直到今天都处于极度的亢奋状态之下,没想到损人可以得到那么无上的快乐,现在她才知道,什么叫“金钱买不到的快乐”,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有了昨天的经验之后,石楚对逛街的兴趣更浓厚了,如果能再不期然地遇到梁朵,她一定要再挫挫梁朵的锐气,当然,心里打这种鬼主意,就不能找死党一起逛了,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的秘密,她居然会暗恋那个曾绑架她的家伙,这是多么糗的事呀!
石楚蓦地捂住自己的面孔,耳根子一片潮红,脑海中突兀出现的是她被绑架醒来的那一幕
在那间很阳刚的灰蓝色房间里,只有烟味和暗沉,而她什么都没有穿,只裹着条被单在身上扑打着齐放月的情形,而那该死的齐放月,居然还说她高估了她自己的魅力!
“天啊!那一定是我有生以来最惨烈的一天!非但破天荒地被挟持,还引不起男人对我的犯罪,难道我真的那么没有魅力吗?”石楚痛苦是申吟,全然忘了一个好女人在被挟持时应该要死命地保持贞洁才对。
“小姐,你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一个年轻男人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骤然响起。
是谁啊?真是煞风景,石楚一下子松开了手,她露出脸孔,唇角不耐烦地成一直线,没好气地瞪视眼前的这位陌生男子。
“干么?我认识你吗?有事快说。”三个问句想都没想地就说出来,倪石楚以非常藐视的眼光瞄了瞄那个男人,哼!她得到了一个结论,瞧他衣着普通,发型菜菜,八成是个登徒子,看她一个人在街上走就想钓她,门都没有!她会请他先去打理打理自己的外表再来。
“小姐,你不认识我,但是你却严重地阻挡了街道的顺畅。”年轻男子嘴角带笑地说,对她的无礼不以为意。
“你有没有搞错啊?我阻挡了呃”
石楚忿然地猛一回头才发现身后站了一堆人,本来还算宽敞的黄金地段走廊上,三分之二被一个卖仿冒皮件的小贩给占据了,而那剩下的三分之一则刚好站着石楚,她适才发呆着不前进,后头自然形成押塞成一团的后果,惨不忍睹。
“怎么会这样?”石楚吓了一跳,“他们干么不叫我?”
“拜托你啦小姐!我们叫了好久,是你自己一副根本没听到的样子,还一边喃喃自语,自己跟自己说话,搞得大家莫名其妙,还以为遇上了神经病,最后当然就没人敢说话了,以后要发呆最好回自己的家去发呆,不要站在公众场合影响大家,真是没有公德心!”一个装扮时髦的女郎蹙着眉头,满脸不耐烦地说。
“是啊!小姐,你这样不对嘛!哪有人突然逛一逛就下来?害我刚刚差点就被你吓得跌倒,你自己要好好地检讨,就算是失恋被男人抛弃也不能这祥啊!阻在街道中间真过分!”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撇撇唇,毫不留情地接着说。
“哎哟!现在的女人就是这样,没有了男人就活不成了,寻死寻活的,我那老公啊!本来大大方方地养了个女人,结果最后还不是乖乖地回来了,原因就是那个女人太不懂事了,整天吵着要我老公跟我离婚,这简直是笑话嘛!我老公怎么可能跟我离婚娶她呢?我娘家可是有名望、有地位的,所以我就说嘛!女人不能宠哦!”另一个油光满面、浑身是肉的肥胖妇人加入话题得意地说,说完还用鄙视的眼光瞥了阻路的漂亮女人一眼,好像那漂亮女人是她婚姻中那个可恶的第三者似的。
“我老公也是啊!和他公司里的秘书有一手,哼!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了,那个女人还不是为了他的钱,否则那么年轻的女孩子会喜欢个老头子?我老公就是不信邪,当人家真的爱他呢!以后钱被骗了光可别来找我,现在的年轻女孩真是愈来愈可拍哦!”又一个女人不甘示弱地跳入搅局行列,她也一样,边说边瞄阻路的女人,把她当成公敌。
听着那左一句,右一句的讽刺,石楚直想把她们一个个的都掐死,关她什么事啊?她们的老公要出轨也没理由怪到她头上来啊!包何况她自己的老爹也常常被三十多岁的酒廊老女人所吸引,她也没生过同年纪老女人的气啊!她们又有什么资格来责备她?
“你们的脑子有问题呀?”石楚终于忍不住了,她扬起眉,对着那些三姑六婆龇牙咧嘴,“你们真是一群病态、神经、白痴的女人!就是因为你们的无知、无聊,所以你们的老公才会有别的女人,好好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吧!否则你们一个个就等着接你们老公委托律师发的离婚诉讼吧!现在,要检讨的是你们!”
石楚幕色左转,半眯起眼睛恼怒地由齿缝中迸出话来,“还有你这个没公德心、可恶的小贩!”说着,她忿然地用手指朝看热闹的小贩胸膛用力戳去。
“都是你这个混帐东西!为什么在这里摆地摊?你是合法的吗?”她掀眉又掀眼睛,“我要告你!版你破产!版得你失去人格!版得你终身没有人爱!你还敢不敢胡乱违法摆地摊?”此时石楚的表情己经可以说得上是凶神恶了。
“哇——”一堆女人及小贩恐惧地看着她,还有人双手围在胸前,像是她会突然扑上去咬人一样。“看什么看?还不走?”石楚斥喝,她微微地扯嘴角扫了围观的人潮一眼,“你们再不走,信不信我对你们不客气?等一下被揍了,就不要后悔!”
*********
她真像个女流氓一样!斜靠在玻璃橱窗前的齐放月,他唇角浮现一丝微笑,优雅闲适的动作下隐隐地散发着危险的味道。
他颇为纳闷,倪石楚这大胆跋扈的个性是怎么养成的?倪海锋只有她一个独生女儿,据资料报告上的显示,倪海锋一直希望将女儿教成温文有礼的名门淑女,可惜事与原违,倪石楚非但没有一丝大家闺秀的样子,反而像个黑道教父,她在学铰里虽是法律系的高材生,但却也是各教授心目中最头疼的学生。
她辩才无碍,擅用法律漏洞,有层出不穷的伎俩逼得被告人投降,更糟的是,她非常乐在其中,似乎没有打算放弃当个扫黑律师的志愿,如此一来,身为她父亲的倪海锋可有得烦哦!
想到这里,放月不由得露出微笑地朝她望去,只见倪石楚正在揉太阳穴,左右两边各揉了几下,又把手掌弄成“劈”的手势往自己脖子上敲去,看样子是被刚刚那群莫名其妙的女人弄得发昏头疼吧!可怜,居然用那么大的手劲敲脖子,好像不怎么爱护自己的身体嘛!
当敲敲揉揉一番之后,她才带着一副很舒服的表情抬起头来了,然后她的眼睛倏地张大,接着嘴巴也张大了,最后她脸色变化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咦?她想做什么?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倪石楚竟然朝他飞奔过来